94那我现在不想说话(2 / 2)
“你有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吗?”
那个声音问他。
“可能是猫吧,我卧室在通风,可能有流浪猫闯进来了。”
他拿着刀切着那块完整的番茄,睁着眼睛和身后的东西说瞎话。
“我可以进你房间把它赶走吗?你知道的,妈妈最讨厌听噪音了。”
“嗒??”
这下落刀很快,青年手下的那块番茄瞬间被一分为二,利落又果断的一下将淡粉色的汁液都溅到了他的脸上。
“不可以。”
青年缓缓转过了身,接住了从女人脸上再次掉出来的那颗眼球,温柔地按回了她的眼眶上。
“我记得...接下来的剧情不应该再添加新的演员了,不是吗?”
那滴液体顺着虞宴的脸颊缓慢地滑了下来,滴进了他微微勾起的唇缝里。
“还有,我母亲不会叫我那么恶心的称呼。”
“你学了这么多次怎么还是学不会呢?”
他歪头,朝着那颗从脸皮中央钻出来的巨大昆虫的头温和地扬起了唇。
像是做过成百上千次一般,虞宴熟练地拧开了煤气灶的开关。
只不过这一次,他没有踮起脚站在那个总是摇摇晃晃的椅子上...
而厨房的垃圾桶里,也没有多出几块被偷偷摸摸藏起来的西红柿。
*
蓝色的火苗出现的刹那,整间房子骤然响起了一声摧枯拉朽般的轰响。
虞宴看着那张诡异扭曲的昆虫脑袋又像数多年前一样,缓缓变成了他最熟悉的那张脸。
那双黝黑的眸子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像是在无数个醉酒又清醒后的早晨,李栀看了他许久,又将他抱进了怀里。
那个因为一则消息而变得歇斯底里的女人,似乎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又恢复了她最初恬静优雅的样子。
她的脸上没有了面具似的浓妆,头一次以一个清醒、平静地姿态朝着自己的孩子露出了一个不舍又满含歉意的笑。
要是她没有笑就好了。
这是虞宴每每通宵画画后,脑子里都会浮上的念头。
如果没有笑,那么他在八岁那年杀死的,就只有那个不知什么时候钻进他母亲身体里的怪物????
而不是那个曾今喜欢养栀子花却又总是会养死的李栀,也不是那个偶尔会将黄油面包若无其事放在桌子上,又回去补觉的李栀。
他望着那张脸被火焰吞噬,又静静地等待着火焰像从前一样燎上自己的身体。
反正他不会死,以前没有死,在这个充满恶趣味的地方更不会死。
疼痛是让人清醒的最好方法,他既然明白了一些事,作为代价,自然也得就着那味药去做一些新的事情。
那扇门依旧被精神力保护的很好,像是在浓烟滚滚中升腾出来的一片净土,连带着木板都未被火焰燎上新的痕迹。
虞宴收回了视线,随手拾起了地上那串项链。
他等着那束火,也等着这份往昔的噩梦缓缓消散。
“咔擦??”
耳边似乎响起了一道轻微的响动,像是木材劈裂的声音。
还未等虞晏回忆现在进行到了那一步,眼前的景象却是猛地一阵恍惚。
天旋地转之间,他的鼻子一痛,撞到了什么硬物...
那道影子的速度快极了,快到虞宴甚至听见了火焰在对方皮肉上炸开的声音。
他的眼睛瞪得很大,头一次怔愣地被恺撒抱进了怀里。
对方的动作一如既往地粗鲁,像是从来没有意识过自己的力气到底有多大,或者其间亦是夹杂了几分报复的念头,以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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