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过来,躺在我身边(1 / 2)
闻染下了地铁,走到商场门口。
陶曼思等在那里,拎着个小小精致纸盒,一看到闻染,笑着冲她挥手。
闻染跑过去。
陶曼思扬起手里的纸盒:“看,你一直想吃的那家手作蛋糕店,微信上一直排队的。”
“你怎么买到的?”
“排队啊,提前了一个月排队呢。”
闻染配合的“哇喔”一声:“那我怎么报答你?”
“哼哼,那就看我生日的时候你怎么表现咯。”
闻染弯唇:“给我出难题是吧。”
两人一同往商场里走,又路过许汐言巨幅高悬的那张护肤品海报。
一个女孩站在海报前,正叫自己的朋友:“把我和我老婆都拍好看点啊。”
朋友笑着骂她:“什么你老婆!明明是我老婆!”
“你知道老婆提前回国了吗?”
“怎么可能不知道啦。”
“也不知她为什么突然提前两天回国。”
“应该是有什么工作安排吧?”
陶曼思发现闻染盯着那张海报,笑道:“怎么,你终于发现许汐言的魅力了?记得高中时候,人人都关注许汐言,你好像一点都不留心她。”
闻染收回视线,冲老友扬扬唇:“我没看那张海报,是看L家的护手霜好像出了新香型。”
“真的哎。”陶曼思拉着闻染:“走走走,去看看。”
两人试用一圈,一人买下一支护手霜,又到提前预订好的日料店。
上菜前,陶曼思小心翼翼掏出蛋糕,插好蜡烛:“染染,打火机拿出来用一下。”
闻染掏出那半边翅膀的打火机,递上。
难得买了这个令她想起许汐言的打火机后,再没弄丢过了。
烛火摇曳,陶曼思叫她:“许愿吧。”
闻染双手合十,阖上双眼。
张开眼的时候,吹熄蜡烛,神情平静。
陶曼思问:“许什么愿啦?”
她望着陶曼思。
陶曼思忽然一摆手:“别!别告诉我,说出来就不灵了!”
闻染笑。
陶曼思每年都这样,忍不住问,问了自己又反悔。
闻染顺着陶曼思的话头:“嗯,不告诉你。因为这个愿望,我还挺希望它成真的。”
“真的?”
“这么惊讶干嘛?”
“因为你,从小性格就很淡的嘛。记得以前《死亡笔记》正火的时候,我和每
个同学一样想方设法的去收集周边只有你好像从来都是买到就买到买不到就算了。”陶曼思把蛋糕上的蜡烛拔出来:“说起来
闻染望着被蜡烛蹭到的一点奶油:“其实是有的。”
陶曼思言之凿凿:“一定会实现的毕竟是生日愿望嘛你这么虔诚的许了。”
闻染垂眸良久。
才仰起下巴冲陶曼思笑笑:“借你吉言啦。”
蛋糕撤到一旁先迎接日料店的上菜。
寿喜锅。玉子烧。唐扬鸡块。陶曼思挤柠檬的时候一不小心柠檬汁飙到衬衫上她低呼:“这是第几次了?!”
闻染忍不住笑得肩膀晃。
真的陶曼思好像中了什么魔咒每次挤柠檬的时候都会溅到衣服上。
两人笑得无比开怀时城市另一边Livehouse。
许汐言坐在舞台中央的旋椅上面前是一只立麦怀里难得抱着把吉他。
这让今晚到场的朋友们都挺兴奋的因为许汐言这人虽然什么都能手到擒来的玩各种乐器也不在话下但她似乎对钢琴怀抱着虔诚的信仰所以很少有机会看她拿其他乐器。
这会儿她穿一条浅银色纱裙一边堪堪遮过腿根另一边长长垂坠至踩在旋椅横撑的脚踝似月光倾泻流淌。
她素来恣意即便登上正式舞台有时为了整体氛围感也素颜无妆只抹一张红唇。不过为着今晚的装扮她郑重描了精致的妆面。
她皮肤本就清透天生泛很淡的瑰色这时更似月桂树下的狄芙尼。眼妆很薄可两只眼皮上抹一层淡淡银质闪片舞台灯光洒落远远瞧着一眨眼似银河在她眸眼间流淌。
她睫毛太浓总是显得重耷耷的半垂着这让她看人时总是带着几分疏慵。
笑问台下众人:“今晚的妆好看么?我自己化的。”
台下就一阵起哄的“喔”开了。
她做如此精致打扮却还是一脚踩在旋椅横撑的随性姿势奇妙和仙子般的妆容相撞冲撞出独属于「许汐言」的美任何人都模仿不来。
她又晃晃手里的吉他:“其实我悄悄练了很久诶。”
台下又开始起哄:“为什么会练吉他啊?”
许汐言不答。她纤细的腕子上没戴表这会儿却抬起来假装瞧了眼
。
台下都笑。
她也扬唇:“几点了?
都是相熟的朋友,有人大声答她:“八点了。
许汐言伸手扶了下立麦,她有把实在特别的暗哑的好嗓子,如若不是钢琴天赋太过锋锐,是去当乐队主唱也能出道的程度:“我们之前说,今晚的演出是八点开始对吧?
朋友们很配合:“对!
许汐言又勾了勾唇:“所有正式非正式的演出场合,我给自己定的规矩是从不迟到一秒钟。可今天实在有些特别,来的又都是朋友,能不能容忍我一个任性的要求?
有人在台下吼:“今天怎么特别了?
许汐言只是笑,搭腕扶着立麦,旋椅轻轻的转了下:“容忍我任性的,推迟三分钟再开场。
“为什么?
许汐言垂了下睫。
“为什么是三分钟?不是四分钟?
说这话的人平日里就诙谐,身边朋友都笑开了。
许汐言轻压了压下颌:“可能因为三是命运的数字。
三分钟再等不到,就是等不到了。
“那汐言,这三分钟等着也是等着,你对着话筒说话好好听,跟我们聊五块钱的天呗。
许汐言对所有人都很真诚,但以她的性子,实在称不上热络。
此时,她并不多做解释,只是淡淡摇头。
抱着吉他,很安静的坐在台上,淡蓝的舞台射灯铺洒在她肩上,足边是氤氲河面一般的雾。
她的气息足以感染众人,整个livehouse静成了热闹都市间一方小?*?小的独立的宇宙,台下人莫名的,陪着她不说话。
等一朵花开,又或等一片黄叶的碎落,许汐言的神情,就带给人那样的感觉。
没人知道她真正在等什么。
直到先前要许汐言聊五块钱天的那人,看了眼表,三分钟过去了。
他刚要开口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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