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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那是闻染第二次说起永远(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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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染再没去过走廊尽头许汐言的练习室。

她发现自己是不敢去不敢听那些许汐言的耳朵一定忍受不了的旋律。

她都不敢听许汐言又是怎样一遍遍忍受的?

闻染希望这两天赶紧过去。

无论许汐言最终在台上的表现如何她只希望这种折磨早些结束。

终于大赏演奏夜。

闻染最后帮周贝贻校了一遍琴吸取上次牟素婷演奏会的教训又拉着周贝贻仔仔细细验了一遍。

跟周贝贻说:“你好好准备

她打算先去观众席落座偏偏这时手机震动起来。

掏出来一看是柏惠珍。她接起柏女士的

声音大呼小叫传来:“染染,不得了呀!f1吐了!

“什么?

f1从被闻染带回家后,一直都是只健康的小猫。能吃能喝,能跑能跳,就是不会后空翻。

“这怎么办?喔唷你快回来快回来,看它吐得好造孽!

闻染看了眼时间:“你等等,我这就回来。

f1平时都是闻染在养,柏惠珍搞不清宠物医院的那些流程。闻染怕堵车没敢打车,坐地铁匆匆赶回家。

柏惠珍守着f1团团转,怕闻染不了解情况,f1的那些呕吐物她也没敢收拾。

闻染找猫包出来,把f1装进去。柏女士赶紧拿上自己的包:“我陪你一起去。

常去的宠物医院倒是不远,走路也能到,这边不堵,闻染为赶时间打了辆车。

下车后医生给f1做了检查,出来问闻染:“它之前肠胃是不是也出过问题?

“对。

“你把当时的病历给我。电脑系统里记录得不完全,我需要更详细的指标。

闻染走到角落去给陈曦打电话。

陈曦正帮许汐言做演出前的准备,琐事一堆,忙得焦头烂额。看到闻染的来电显示,还是接了:“喂,闻染。

忙得都忘了客客气气唤她一声“闻小姐。

闻染问:“你不是说,f1刚被带回家的时候肠胃出过问题?

“是,言言姐守了它两个通宵。

“当时的病历还在么?

“在,在言言姐租的房子里,你隔壁。陈曦问:“f1怎么了?要不要我过去?

闻染权衡了下,许汐言那边正是忙的时候:“你能找人把钥匙送来给我么?方便的话我自己进去拿病历?

“方便方便。陈曦忙道:“我这就找人给你送来。

闻染应下:“那你先忙,有什么情况我再通知你。

陈曦说“好,又交代:“病历在卧室左手第二个抽屉。

闻染挂了电话,让柏女士守在宠物医院,自己匆匆赶回去取病历。

她拿到陈曦找人送来的钥匙,开门进去。

脱了鞋扔在门口,来不及找拖鞋,仓促便往卧室跑。她太急,以至于第二个抽屉抽出来时,手一抖,连带着微敞的第三个抽屉也打翻在地。

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

闯入眼帘的??是满目的蓝。

是很多张的明信片,很多片的海。

其中翻过来的一

张地址栏写着闻染的地址和闻染的名字但没邮戳。

那是许汐言的字遒劲恣意从高中给闻染留下一张字条开始就从没变过。

闻染来不及细看索性把那些明信片匆匆扫进包里拿了同样掉落在地的f1病历又赶紧穿了鞋跑出去。

赶回宠物医院把资料交给医生。

医生看了又结合f1这次的检查结果配药给f1输液。

闻染和柏惠珍暂且吁出一口气。柏惠珍一拍闻染的肩:“贝贻的演出是不是要开始啦?我陪f1你赶紧过去啦不然来不及了。”

闻染又往外跑。

跑了两步又停下回头看了柏惠珍一眼:“妈妈你怎么从来没请贝贻回家吃饭呢?”

柏女士一怔。

闻染已跑走了。

依旧怕堵不敢打车坐地铁赶回演艺厅。观众已入场完毕其他音乐家演奏的乐声传来。

好在周贝贻和许汐言演奏的次序都比较靠后还来得及。

她没有票持工作人员通行证绕到后面去走工作人员通道。

脚步急促的往里走倏然望见凤凰木下立着一个人。

每个人的团队都在忙着作准备谁会在这里?

竟是许汐言。

她上了全妆但还没换装穿条长及脚踝的宽松裙衫其他人穿来估计像睡衣罩在她身上却被她婀娜曲线勾勒得风情四溢夜风一吹开衩处露出一截莹白小腿。

她站在凤凰木下指间夹着支烟没抽花粉落在长长的睫毛上。

闻染匀了呼吸走过去:“怎么在这里?”

“还没到我放松下。”许汐言冲她笑了笑:“你怎么从外面来的?”

f1没什么事闻染就不想现在说出来扰她心神只说:“我妈妈找我有点事。”

许汐言压压下颌:“进去吧应该快到我们的顺序了。”

闻染也冲她一点头两人一前一后往演艺厅里走去。

许汐言走在闻染身后压低的暗沉声线传来:“闻染。”

“你会听我弹钢琴的吧?”

她那样的语调

闻染抿了下唇回头:“许汐言。”

许汐言眸眼望过来。

闻染:“无论如何我永远都会听你弹钢琴。”

是许汐言第二次听闻染说起“永远”。

她说“永远”的语调不迫切很平静。让人想起一片蔚蓝的海你沉浸在那片海里其实无需去想“永远”只是往更深处游、往更远处游游到沧海桑田、时光已过千年。

下一次扬起手臂的时候一抬眸才发现自己已游到海水尽头。

那便是“永远”。

许汐言翕着浓厚的睫发现闻染很知道她在说什么。

所以闻染告诉给她听??

即便她的伤势颓重即便全世界已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再去膜拜许汐言的钢琴。

她会一直在这里。

静静的、安宁的听许汐言弹琴。

******

趁着音乐家演奏完的间隙闻染猫着腰回到自己座位。

她赶来得巧再有一个人演奏后就轮到周贝贻。

周贝贻穿一身月白礼服似曾落满俄国那片广袤土地悲凉的雪。

她在琴凳上落座扬起手臂。

她一度被人建言既然她和许汐言都弹《悲怆奏鸣曲》许汐言的演奏风格大气磅礴那么她不如剑走偏锋以细腻入微取胜。

周贝贻否决了这一提议。

她正面向许汐言发起冲击没有改变自己与许汐言相似的弹奏风格。她以自己二十四年人生的全部见解去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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