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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号啕(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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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醒顿了片刻,将酒杯放下,“何意,莫不是你也想......”

魏阶斟满酒,动作游刃有余,“我又如何不可?既然老子不行,两个弟弟不行,我又为何不能为皇太子,又为何不能称帝?”

魏阶将酒一饮而下,像是在壮胆,“有何不可?齐国的江山又有多少是本宫马蹄下踏来的?父皇打不下歧砂关,僵持多年,最终却还是破于本宫长枪之下,打仗,我比父皇在行,又同草原六部周旋了这么多年,谋略又岂会输于魏籍?倒是他,当时留守都城,太子监国,挣得了不少好名声,旁人自然记不得长枪封疆的魏阶。”

“公主喝醉了。”赵醒淡笑道。

“本宫没有醉。”魏阶闭上眼睛,躺回长椅里,“本宫从小便知道自己的命运,魏阶,本宫是父皇为魏?走上青云路铺的长阶,是他脚下石,可本宫并非心甘情愿,并非任人宰割,也并非认命之徒!”

“赵醒,你想带将士回朔北,你想圈地为王,你我一起征战多年,这些本宫全都知晓,”魏阶睁开眼,脸色泛起醉酒的红,“我能懂得你甘愿背负反贼骂名,却执意离京的用意,想必也会懂得我,为自己搏命,谋求太平永安的心。”

刹寂良久,魏阶的笑很玄,很苍凉,她像是风雨中饮血的荆棘,刺伤敌人的手足,望亲眷直上青云,自己锋芒依旧却只能躺倒雨中,殊不知旁人眼中示威的尖刺却是她无名颤栗的惊。

“我醉了。”魏阶自嘲一笑,抖擞精神。

言栀拿着孙澄音手绘的地图,骑着汀芒绕了邕州一圈,巡视着地形,不知不觉又晃荡至了歧砂关,也为看看是否有破关而来的雪?,或是送信的信使。

这已经是他第三回驻足在关前,凝视着白茫茫无边无际的旷野。

“言栀!”

“言栀??你罪不容诛!死有余辜!”徐让尘撕心吼道,他竟单枪匹马来到了歧砂关。

言栀在山崖之巅,歧砂关前俯视着拼命攀登的徐让尘,雪地里滚出一道血痕,直到徐让尘近在眼前了,言栀才发觉是他的手脚一路受冻皲裂冒了血。

“言栀!咳咳......咳咳咳,我来取你狗命!”徐让尘捂着胸口,颤颤巍巍抽出一把匕首,直挺挺指着言栀的方向。

言栀无奈向后退了几步,道:“先上来再说吧,免得一会掉下去。”

徐让尘艰难攀爬,在日头落下前总算抵达了歧砂关口,他瘫倒在未化完的雪地之上,执着匕首的手始终不肯放下。

“来这干什么?”言栀跳下马,蹲下问他。

徐让尘忽地在地上翻滚起身,匕首架在了言栀的脖颈,狠道:“取你狗命!”

言栀两指夹着匕首,微微挪开眼,狡黠一笑:“就你这样还取我的命?过来慢慢说,说完再杀也不迟。”

“少装蒜了!”徐让尘红着眼骂,“你说让我同父亲在酉时出城去暄州,又为何派刺客埋伏!”

“刺客?”言栀不禁皱起眉头,道:“哪来的刺客,莫不是被人发现了行踪?”

徐让尘喘着气,努力平复心中腾起的怒火,指甲嵌入手心,“是魏?......肯定是他!他杀了我爹!他杀了我爹!”

“魏?怎会知晓这件事?”言栀眯着眼问:“莫不是有人通风报信?”

“我又怎知!那天一切如常,我与父亲要去古柳旁等辞盈,突然天上就炸起焰火,一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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