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蹲伏(2 / 2)
翌日夜,魏?听闻了游走于北方的探子来报,砸了碗碟,火急火燎进了宫,长姐受父皇唾弃,仅仅一个魏阶的死不足挂齿,但若要死的是长枪封疆手握兵权的长公主,魏阶便是自己血浓于水的姐姐,他总是触怒龙颜也要相助的长姐。
魏?跪在寝殿外的长阶上不过半个时辰,冯诠便招了招手,让他进去说话。
徐贵妃依靠在门柱后,金钗斜插发髻中,魏煦昭同她玩闹着,漫不经心听着魏?的种种诉求,抬了抬手指以示答应。
“父皇?”魏?唤道,瞧着魏煦昭比以往更为清瘦,两颊深陷,面色苍白,不禁揪起心来。
魏煦昭只盯着贵妃不挪眼,指了指案上的玉玺,道:“自己写诏书,自己印,要做什么不必问寡人,这江山迟早是你的。”
魏?心头一震,欢愉几近从嗓子眼溢出,跪下叩首,这便写释罪诏书去了,后犹加了句“命长公主阶速速归京,阖家团圆。”
“这般写......怕是不合规矩。”冯诠在一旁低劝。
魏?斜乜了他一眼,道:“什么规矩不规矩,我们本就是一家人,快差人送去朔北。”
诏书送得极快,五日抵朔北,跑死了三匹马,魏阶的手下代其接过诏书,又转而向羌州去,联系上了潜逃羌州的魏阶。
魏阶稀里糊涂拿着圣旨,吩咐几句,便毅然决然南下了。
待她回到裕都,又是四日,距朔北军向齐宣战已然十四日,距戾王魏籍三月初七的生辰,也只剩下十四日。
进宫面圣,虽官复原职,随之而来的却有另一道旨意,另其放下兵戈,待嫁府中。魏阶深深望了眼珠帘背后的父皇,以及他身旁自己再熟悉不过的母妃,却觉得陌生至极,令人毛骨悚然。
魏阶骑着马,魂不守舍走在官道上,马蹄向公主府的方向踏,突然瞧见前头一匹乌云踏雪,自己忙追了上去。
“江丞相,许久未见。”魏阶握着腰上刀柄,笑着来到江潜身旁。
江潜却笑道:“长公主记错了,下官早已不是丞相。”
“当日追杀之人,你可寻到眉目了?”魏阶自顾说着,放慢马蹄。
四周皆是矮丘,一条云溶江横贯于此,此地偏僻至极,魏阶环顾四周,知晓了是他刻意引诱自己至此。
“尚未查到,刺客狡猾,未寻到人,又如何寻得见他背后主谋?”江潜攥紧缰绳,逼马驻足停下。
“不必着急,如今天下动荡不安,有的是能够抓住狐狸尾巴的机会。”魏阶道。
江潜笑声冷峭:“是啊,前不久还听闻朔北军与朝廷宣战,几个主将至今未有所动作,甚至连南下的消息也不曾听闻,当真是大争之世。”
“朔北军正与草原异族纠缠不休,呼延灼带着残部四处逃窜,你真当朔北军是宣而不战?”魏阶同样尖刻回应。
“朔北军勾结呼延臻本就是死罪一条,现如今游走边境,倒也不是办法。”江潜顺势说道。
魏阶顿了片刻,语气不容侵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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