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蹲伏(1 / 2)
赵醒心道,这是费尽心思为他人做嫁妆,吃力不讨好,还盼着给旁人做打手,果真可笑。他舒展眉头,道:“你倒是给他备了份绝无仅有的贺礼。”
“为他做贺,同样也是为将军做贺,”江潜此时开口道,“若能因此封官进爵,讨个同褚殿卿般的爵位王侯,从此远庙堂,安业朔北,何乐而不为?”
言栀吃准了赵醒心思方才敢大放厥词,便料定了他的野心仅仅朔北三州,嘴上如何谈及大宝,却也只为了那三州安定。“如此,也算是一劳永逸了?”言栀说着笑睨了江潜一眼,余光却时而飘忽至赵醒身周。
赵醒几乎失笑,在沉静夜幕中哑然,许久,他颔首答应:“便看在往日的情分......这个忙我帮了,只是我如今无兵无权,当真只靠这一身武学为你开路?禁中军可不是吃白饭的。”
他与自己能有什么情分?无非是找个托词罢了,言栀心里了如明镜,道:“从前将军是做什么的,现如今便还是做什么,免得将军同手下人皆不适应,如何?”
“你是说......折冲府?”赵醒微眯双眼,思忖再三,“这倒也是个法子,可恭叔霖他......”
“将军只管去要,其他的无需考虑。”江潜说道。
赵醒注视着江潜,他正牵引着言栀起身,转身临走前随意向他一瞥,却让赵醒冒起冷汗,背后冰凉。
堂堂三朝守将,恭叔霖一向是严守中立,哪方势力皆不掺和,却也被这二人说动了心。
言栀出了屋子,转身回到书房前,双肩微垂,长长松了口气,又想到江潜方才动作,侧仰起头问:“你方才瞪他做什么?”
“我没有瞪他。”江潜佯装不知,摆了摆手,“我没有,你看错了。”
“哦,”言栀垂下头,瞧着屋内烧起不久的碳炉,火星正往外跳,“那你瞧他做什么?”
“我没有瞧他。”江潜斩钉截铁。
“少装蒜,快说。”言栀有些不耐烦,仰首对上他的目光。
江潜阖眸暗叹,无奈道:“他说你们有往日情分,我不开心。”
言栀闻言耳廓微红,转身回到书房,低声道:“莫名其妙,你吃什么飞醋?毫无目的。”
江潜却置若罔闻,从后抱起疲惫至极的言栀,像是提着软酪般轻松,言栀双脚离了地,不吵不闹只叹气,忽地就回到了榻上。
他被江潜攥着手腕,侧过脸不去看他,“你既不办事,又何必抱我上榻?”
借着黑暗中的一团烛光,江潜正巧看清言栀涨红的脸,沉沉笑道:“不办事便不愿与我共枕眠,你是喜欢我,还是喜欢我办的事?”
言栀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索性皱眉闭上了眼,权当做眼不见为净。
“好了,我不闹你,将药吃了好安睡。”江潜松了手,从一旁柜中取来药瓶,言栀纳闷着为何伤好了还要吃药,却也懒得再问,任江潜将温水递给自己,吞了药丸。
“好苦......”言栀抿了抿嘴,扑回榻上卷被子玩。
而江潜却安抚似的揉了揉他的脸,心里却算着血蛊在体内的日子已经过去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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