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第86章（2 / 2）

苏雪荣惊的站起身来，又确认了一遍。

“是呢。荣姑娘。听说是瑞亲王年节时特意去请的。”礼部的人应着。

第两日，瑞王府除了府中人，还雇了京城中各脚房的一众脚力，连搭手的都给了不少赏钱。弄得满京城无有不知，一时堵得街上水泄不通。这般还是刚放了宵禁便开始行动。常府并未提前得风声，前一日礼部送来的还堆在院子里。眼下既要搬开不挡路。又要抬着新的进来。各院子忙活一片，皆是异常凌乱。

苏雪荣打开几箱子瞧着，问道：“怎都是首饰？这未免俗气。”

瑞王府管家亲来，此刻回禀：“禀王妃，荣姑娘说的是。今日却是俗了些。礼金连着那宝石珠串等抬了一百二十八抬之数。”奉上一帖道，“这是王爷亲写的单子。这誊写的宣纸单子一共四份。瑞王府留下两份，今日一道送来两份。其中一份是王爷亲写。那铜制的礼单还没打好呢。只怕还需要时日。明日送的是衣衫布料。也是不大雅的。雅的后日才能到。”

常苒拿过单子，站起身走到门口隔着屏风问：“怎么还很多吗？”

苏雪荣也过来瞧着。

瑞王府管家在外禀告道：“是的，王妃主子。明日那衣衫、皮子也是一百二十八抬。爷的意思是就紧着您这两年穿罢了。只挑着您爱的样式上身，那些不爱的便放置着。不拘着那些。等嫁过去了，来年再做新。后日那一应物品摆件、古董瓷器。名家书画、田契商铺契凭还有祭品，零零总总的加在一块，也是一百二十八抬之数。当然了，那四季礼饼、茶团、古酒、大雁、成婚时戴的金器也是那日送来。都是另外着人捧来的，家禽、骏马也是着人另外牵了。这些都是不算箱子中的。”顿了一顿才又说道：“那凤冠会随着新衣一同送来。待催妆的盖头等还会过几日再来。总要错开几日的。”

可常苒听后良久才道：“安叔。您定吧。先可着这云芙阁和边上的祈斓院先放置。”

“是。”常安应着连同瑞王府管家一道去了。常府两个膳房急备了茶水、冰水、薄酒。餐食。诸人皆可唤。

苏雪荣瞧着常苒又皱起眉头。问：“怎的又不开心了？”

“我现下可算知道，为何要门当户对了。这送来这些个东西，我攒几辈子怕是都够不上今日这个数的。可别说还有没送来的了。唉。”

苏雪荣听后，却是笑容不止：“这你怕什么。你该笑才是。就冲着这个，你就该偷笑了。”说完指了指那手中摊开的单子。“你呀。就是想多了。身在其中不自知。你看看这京中，那前几年，你也看了不少婚嫁了吧。哪家下聘是这般的？我在京数年，也没见谁家送聘是这般的。那旁的亲王也不是。再说这单子，这么多，那誊抄一遍都多久。哪个不是下人文书誊抄的，那瑞王却是亲写了一份还给你送了过来。你嫁过去便是享福去了。总不会冷着你，至少那么些个衣裳呢。明儿就到了。若是冷多裹两层去。”

常苒听后也转而笑对。

苏雪荣又道：“这都称上王妃了。可欢喜？”

听到此般话来，常苒不禁红了脸。低头才翻着那单子，其上罗列不少。那字，菱角分明，铿锵有力。

边上原先预备着给常苒归宁小住的祈斓院。那还没等住，便先被这些聘礼堆满了。这聘礼不拘着物件，统统摞高在库房和院中，这才有地方下脚。苏雪荣好事，拿出其中不少新衣给常苒上身。常苒本未思量，还是苏雪荣点明，这礼部才来量体不过两日，怎会有这么多合身的衣裳直接备好了来的。天南地北的时新样式，真是不错......

常衡站在云芙阁院子中，看到那些聘礼箱子，忍不住也生笑。这瑞王可真是费心。这些东西，光置办那单子就得不少时候，还都罗列齐全了。这到底是做了多大的局，难不成头一次说笑着问自己时，便是打上常苒的主意了不成？可那头一次是什么时候，真的记不得了。好像每一段时间，萧承言便会打趣一次。看着自己手中拿着的两张薄纸，倒觉得自己这个兄长做的不到位了。

“苒儿。”

沐菊迎出来道：“少爷请。小姐食甜点呢。”

常衡挑眉走进。正见常苒边上两个位置上是食了一半的餐食。那边上站着的芷兰，嘴角还挂着酥饼渣。在常苒对面落座后道：“你倒是清闲。都坐吧。苏小姐没在？”

芷兰大咧咧坐下。沐菊却只接过常衡手中单子递到常苒手中。

“她回苏府换衣裳去了，说是明儿拜见国公夫人需正式些的衣裳。这是兄长给我添的？”

“自是。亲妹子要离开我了。做哥哥的，该出些的。”常衡并未看常苒，只是低头看着桌上酥饼。

沐菊一见，即刻侍候常衡净手。但常衡并未食一口。

常苒瞧着纸上写的一应物品，合着他几年俸禄半点未花，又统统给她添置了过来。“兄长真是贴心，只是用不了这么多，我只拿几样，便也够了。还是兄长多留些吧。我本就这样的门第，拿再多......到瑞王府那样的门户，也是无用的。兄长日后还要娶亲的。”常苒说完看了沐菊一眼。

沐菊急去妆台边也捧过一叠文书。

“这是......母亲去了后，我接管了母亲的一应家当田产铺子。那本子是这几年开支明细的摘要汇总。详细的用度支出也有，就在那边库房里头，到时候兄长要看便让小铎找出来。当然，这些年也不加节度，花费不少。”

常衡并未瞧。只道：“妹妹这是做什么？我们本就是一家人，你如今虽是要出嫁了。可到底我们打碎了骨头连着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