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辞行(2 / 2)
随后,祝萸又将另一封厚厚的信笺呈给薛夫人,上面列着江家在清平镇所有的田产、庄子的明目,并附了一个不情之请:竟是请求薛夫人帮忙将江家在清平镇的产业收置,折些银钱与她作盘缠。
薛夫人目瞪口呆,但脑子里开始飞快估算那些庄产的价格,发现祝萸在信中所标的价目真是用“贱卖”二字形容也不为过!
作为一个历练商场的主事女子,薛夫人当然知道这笔买卖有多划算!
祝萸见薛夫人眉目间略有活动之态,知其心动了,马上又掏出一张印着她手印与署名的契卖文书,以示自己的诚意。
这一番意料之外的操作,着实打得薛夫人措手不及。
她听了张嬷嬷的报称,心中正盘算如何抓祝萸与那奸夫于现行,还未施展大计,祝萸便要走了?
她略为难了一阵,便稳下心神,笑嗔道:“你这孩子,这是在怨我?哎,你何苦如此要强,伯母我那日不过是略急心说了些不着道的话,怎的难为你想如此多。”
祝萸摇着头,表示并非是这般,她眼神恳切,坚持一定要走。
初时,薛夫人以为祝萸请辞是欲擒故纵、以退为进,可盯瞧了一阵,她方知其不是作假,瞬间又觉得这姑娘主意忒大,实在拗不过。是以,薛夫人心思一转,亲热地挽着祝萸坐下,柔声道:“你既心意已决,那伯母也不阻拦你了。要我说,女子在这世道生活本就艰难,同为女人,伯母也赏识你这份志气。”
旋即,薛夫人拿出度支的对牌,吩咐贴身丫鬟领牌速去张伯处,按祝萸那单子上所标价目另加了二百两,支取银票。
“你也不容易,多加的这二百两,就算是我这个做伯母的一点儿心意。”其实,薛夫人这算盘打得也真是噼啪响,便是加了二百两的余头,这笔买卖也是一本万利。
祝萸虽未掌过管家之事,但平日也帮衬过母亲处理家中一些事务,她并非不知,即便加了这二百两,江家的这些产业也是折了许多卖与薛夫人的。只是她如今身无分文,若是要为长珏鸣冤,官府那边肯定还有许多地方需要打点。
她如今不知多久才能回到清平镇,与其让那些田庄毁于疏管,倒不如卖给薛家,且薛夫人又是如此精明的人,与她讨价还价不若自认亏,她现在急着离开薛家,此举也是快刀斩乱麻。
不消一会,那丫鬟便领着一摞银票回来了,祝萸接过银子,少不了一阵致谢,随后表示临行前还想探望一下薛伯父。
提起丈夫那行将大限的身体,薛夫人一向精利的眸子覆上了愁色,劝道:“你是个知礼怀恩的孩子。只是这两日换了药方,大夫说是缓痛复元,你薛伯父吃后便成日地睡,也见不了人。你既要离开,伯母也不拦你,只是好歹多住几天,许过几日等你薛伯父好些了,有气力能与人说话,你再去探望岂不更好?”
祝萸闻言,觉得她说得有几分道理,薛伯父这般情况,确实不方便打扰,于是略有些动摇犹豫。
薛夫人见此,继续劝祝萸道:“你且放心,昨晚的事我都听丫鬟与我说了,你受委屈了!我已教训过仰光了。只是,你知道的,仰光他性子犟,你们之前又那么要好,如今婚约已除,他一时缓不过来也是有的。他这阵子白日忙着家里的生意,常是几天不见人的,你若是一声不响就走了,倒又是我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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