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山长水阔就此别过(2 / 2)
宾客们嗑瓜子声一时响亮,偶尔伴着几句唏嘘声。
供应葵瓜子的低等女使庆幸,幸好今日的零嘴管够,包足,保管来客尽兴,宾至如归。
为首的婆子拍了她一脑袋,冲她使眼色,宾至如归是让你这么用的吗?
私下议论长辈,是为大不敬。
可有其母必有其女,黄夫人品性如此,莫怪乎她诞下的一双儿女,一个赛一个刁钻蛮横。倒是凤家老大凤霜落娴雅温顺得像个异类。
这会儿他还不晓得,娴雅温顺如凤家老大凤霜落,要么闷不吭声收着手,要么一鼓作气来场大的。
黄知善重新坐回主位,慢悠悠沏了茶,润润喉咙,全然无视了如芒在背的瞪视。
过往如同纷至沓来的大雪,皑皑地撒在心头。压得东夫人喘不过气。她的躯体轻微地抖动着,不知是被吓着了,还是有满腹情愫难以自抑。
许久,才在儿子的呼唤下回了神。
孝义当前,东家儿郎连稳住自家娘亲。
东夫人攥着儿子的手,好半天才缓过气来,继续目不转睛地盯着与凤家老爷对峙的故友。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出再收回的长条状物,是黄家祖传的赛马长鞭。
别看黄知善此刻弱不胜衣,吹口气就能倒,她也曾挽弓射箭,驾驭着高头大马,在野茫茫的大草原上驰骋。驭马牧羊不在话下。
然,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
世事若是不过,怎甘心任其离去。
许多事情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舍得舍得,没有舍,哪里来的得。当时她能舍得下自己的情爱,现下自然能丢得掉同床异梦的丈夫。
黄知善润完嗓子,摔杯掷盏,“凤来义。我要休了你!”
荒谬,荒谬,着实荒谬。
前有未婚少女违抗父母之命,撕毁媒妁之约。后有正妻携妾抱儿逃家,当家主母堂上休弃夫婿。
精彩,精彩,太精彩了。
有的看客情不自禁地鼓起了掌,觉得这一场英雄宴今儿个是来对了。戏都能看饱。
“不可能!”
凤来义暴怒,拍案而起。
“自古以来只有丈夫休了妻子,断无妻子休弃丈夫的先例!”他气得小臂直哆嗦,下撇的八字胡快插上翅膀振飞了去。“你、你、你黄知善,凤箫声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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