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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来的快,去的也快,一眨眼的功夫天气已然变暖,褪去了厚重的皮袄,轻薄飘逸的纱裙已然穿上了身。
临近周宅南边的街道,有一座三进的小宅子,香炉缥缈着徐徐淡雅香气,与房内若有似无的甜腻相融合,味道出奇的缠绵糜软。
沈阴阴从软榻上起身,清冷秀美的面容带着几分妩媚的坨红,衣裳青白莲花的春裙有些乱,外衣带着松松垮垮的。
自顾自的走到妆奁铜镜前,嘴上没有抹胭脂,却出奇的嫣红,像是被揉搓过的赤红牡丹,美的惊人。
姜凝曜一双长腿翘起,双臂枕在脑后,目光灼灼的盯着铜镜中的沈阴阴,一开口,嗓音带着沙哑。
“你像是牡丹花,吸收了天地日月精华,化作了精怪成了人型……”
沈阴阴回过头,蹙眉:
“大白日的又抽什么疯?”
她蹙眉的模样惹着双唇更艳,像是一朵热烈盛开璎珞宝珠,姜凝曜不由得咽了咽口水,目光灼热。
沈阴阴见状实在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你差不多得了,别没完没了。”
姜凝曜笑笑,单手搭在眼前,不再说话。
沈阴阴扭回身子,重新整理着装,今日她没有易容,也难得的穿回了女装,至于缘由,还得从他们两个住进这座三进宅子说起。
有好几回她都撞见姜凝曜半夜洗凉水澡,起初她担忧他的身子,便多说了几句,他若无其事的糊弄过去。
可随着时间越长,她才觉得次数越发频繁,尤其是他们两个独处之后,再然后…..她便起了疑心,终于在某一日的深夜,抓到了现形。
如今想起来,沈阴阴都不由得红了脸,后来在她的百般质问下,她才知道原来是那么一回事儿。
这才有了今日的事情,不过倒也没什么,两人还未成婚,有些事万万不可界越,但做些旁的还是可以的。
她摸了摸有些发疼的唇,回头嗔瞪了他一眼。
姜凝曜像是有所感应一样,低声开口解释:
“前些日子整顿地坤号的那些人早出晚归,后来好容易把这些刺头儿摆平了,我们又住进了这座宅子,天天与你抬头不见低头见,我难免……起了心思…..”
沈阴□□上的嫣红淡了些,拿起篦子梳整着凌乱的发髻,但她只会最简单的样式,想了想还是全部散开,绑成了一股麻花辫儿。
再一抬头,却见姜凝曜不知何时起身,正在站在身后含笑盯着她。
“走路没声儿的吗?你比魏冉还像鬼!”
被骂了,他也不恼,上前整理着麻花瓣儿的碎发,像是闲话家常般说道:
“沈昭仪生了,二月二,龙抬头和新科三甲出炉那日生了个皇子。那位很是高兴,取名为昭。”
沈阴阴挑眉,倒还真是个好日子。如安康帝那般笃信八字吉凶之人,定然会高兴的不得了。
如今皇子排序,以铭字启始,姜铭昭,是个好名字。
姜凝曜继续道:“五皇子满月的第二日,乳母进殿发现五皇子脸色紫青,早已经没了气了。太医说是天冷烧碳,门窗不通,吸入过量银碳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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