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眼泪是男人最好的嫁妆(1 / 2)
白濯羽与天枢道别后,正要去牵马出城,却看见云容章已经将龙王盐带了出来,站在营门口。
那向来桀骜的马儿此时此刻在云容章手里格外温顺,他们之间也似乎非常相熟。白濯羽想到,很可能云容章之前一直在帮自己照顾这匹马。
见到白濯羽出来,云容章喜上眉梢,牵着马向前两步迎接。马儿低低地叫唤了两声,语调愉快。
云容章以为自己的嫌疑被洗脱了,却不知白濯羽早就看破了他的一切,正在思考如何用全天下最可怕的酷刑撬开他的嘴。
一人一马,都没有想到白濯羽此番上马,目的地是刑房。
白濯羽没有多言,脚踩马镫,沉默地跨上了马鞍。
云容章站在下面,微笑着问道:“兼兼,我还可以与你同骑么?”
白濯羽没有拒绝,向前倾了倾,让云容章坐在自己身后,策马出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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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已出营,走到了营门外一个杂草丛生荒无人烟的偏僻角落。向左,是高耸老旧爬满苔藓的城墙;向右,是湍流不息横无际涯的珑水河。
马蹄每走一步,便离珑水城更近一些,也离那可怖的刑房更近一些。
“兼兼,你有心事。”云容章俯身环抱住白濯羽的腰,“如果我可以为你分忧的话,告诉我。我会竭尽所能。只要你今晚能好好休息。”
白濯羽手持缰绳,神色哀恸。她不想,或者说不忍再听云容章对她如此含情脉脉。她不是云容章的爱人,她现在是一步一步将云容章押解到刑场的刽子手。
犯人不可以爱上他的刽子手。
“你知道我要把你送到哪里去么?”白濯羽终于决定撕破这眼前的温存,回过头去,淡淡笑着。
云容章与白濯羽眼神对视,似乎瞬间明白了什么。他原本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如水中浮油一般存续不化,又与他内心的波澜迥然分层。
二人对视着,都沉默了片刻。云容章那双一直盈着爱意的双眼一点一点褪去了全部温度,凝结出水雾来。
“我……知道了。”云容章似是试图用嘴角牵扯出一个微笑,但是很显然失败了。
白濯羽不言,也不去看他,只拉着马缰绳,一路执拗地向前。
“你要带我去受审,对么?”云容章的声音中带着一点点沙哑,嘴唇微动,似乎有千言万语凝结在口中,却无可言说。
“珑水衙署天牢,一百零五种酷刑。”白濯羽声音冷漠如冰,“你若是不想体验的话,现在对我招供。”
“招供什么?”
“招供你放走御戎、杀害颜繁熙、勾结朝廷、联络遗珠城、妄图加害百姓??还有,欺骗我的信任。”
白濯羽以为自己会咆哮着说出这些话,但是当她真的说出之时,语气平静如水。就像一个真正的审讯者,面对犯人的惶惑恐惧与凄凄哀求也不会动摇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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