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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尘释(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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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阁以崇本为首一众长老齐齐打了个喷嚏。

赐意宴的神像雕刻的的确是玉阑音。

明明是玉石却雕出了衣袂翻飞之态,尽管面部只雕出了玉阑音的七八分神韵,但已然是丰神俊朗,一副不悲不喜的慈悲相。

“啊,不可以吗?”

善玄一愣,“您是云州上仙啊,这又正好是师弟的赐意宴,我就擅作主张……”

他打量着玉阑音的神情,试探着问:“不然我叫崇本他们重新再雕一个?雕个四大天王,行不行?”

“罢了。”

这话多戳心窝子啊,玉阑音到底是没舍得再让无辜的器阁群众返工,他叹口气,“就这样吧。”

得逞了的善玄笑道:“得嘞。”

三天转瞬即逝,转眼已经到了赐意宴当天。

玉阑音这一天罕见地醒了个大早。

他刚轻手轻脚地一翻身,身旁的温卓立即伸手拽住了他。

“小心……怎么掉下去了。”

温卓迷迷糊糊低声道。

玉阑音在黑夜里轻声一笑。

他玩闹地弹了一下温卓的额头,“去你的,你才掉下去了呢。”

温卓迷迷瞪瞪地清醒过来。

他按了按发涨的额角,声音里透着几分倦意,“怎么醒这么早?”

“你说呢?”

玉阑音没好气地拍了拍他的手,“还不是要给你准备宴服。”

昨晚两人喝了两杯今年春天的新酒,床上闹腾得又过了些。

玉阑音倒是乐得自在,中途累了就两眼一闭睡下,可怜了温卓抱他沐浴,又换了新的床褥被子,真正躺下的时候已经是丑时有余。

玉阑音有些心疼,转而掐了掐他的掌心。

“那衣服是云间坊赶夜纺的,这会儿才完活儿。我下山去拿,你再睡会儿,回来我叫你。”

温卓窝在被子里闷闷地说了声好。

不过事实上,玉阑音从山下回来并没有叫醒他。

温卓舒舒服服一觉睡到了自然醒。

醒来时天已大亮。

玉阑音正在外头摇椅里躺着。他特地找了个角度,一探头便能看见屋里头的动静。

“醒了?”他听见屋内一阵????声,笑道。

温卓略一蹙眉,恍惚之间想起今日是他的赐意宴。

玉阑音施施然地端起桌上的杯盏,抿一口。

“放心吧,”他就像是温卓肚子里的蛔虫,笑道,“卯时一刻,你醒得也赶巧,没误了点。”

温卓点点头。

其实他对于这百岁的赐意宴算不上期待,真要说起来,他对这一日唯一的盼头大概就是……

温卓一抬眸。

透过窄窄的门缝看见正躺在摇椅里喝茶的玉阑音。

那人笑着迎上他的目光,“还不起床?”

随后拍了拍一侧挂着的白金色华服,“快来试试衣服合不合身。”

合身自然是合身的。

温卓平日穿宽松的玄色单袍穿惯了,乍然一换上修身的重工锦袍有些不适应。

他皱着眉用下巴碰了碰立挺的领口,“不舒服。”

玉阑音此时正垂着头替他系着腰间挂穗。

闻言一笑,“不舒服就对了。”

这衣服从里到外有三层,贴身的洁白里衣,一层云锦薄纱中衣,最外是很有份量的手工刺绣曳地长袍。

刺绣的丝线是细细的两股,一股金线一股白线,细线绣得很密,远看整个袍子都隐约泛着金光。胸口处金线密密地绣着祥云和云中龙凤,奢华无比。

衣袍极为修身,勾勒出温卓挺拔的体态和身形,宽肩细腰尽显。

他束着高高的马尾,扣着金镶玉的发扣,风一吹还能看见发丝里头藏着的金绺。

好一个春风得意的少年郎。

玉阑音越看越喜欢,没忍住凑上去亲了亲温卓。

他毫不吝啬自己的赞扬,笑道:“真好看。”

温卓摇摇头,眉头依旧蹙得很紧。

“不舒服。”

玉阑音没忍住给了他个脑瓜崩。

“毛病。”他笑骂,“你这已经比我小时候穿的那成套的华服轻便多了。”

温卓也笑了。

“那不一样,你穿着好看。”

玉阑音对温卓的恭维毫不感冒,只一笑。

他看了看外头的天色,“时间差不多了,你先行去凤鸣峰吧,宴会要开始了。”

“那你呢?”

温卓听他话里的意思不对,问道。

“我?”

玉阑音笑着拍了拍温卓的肩膀,“我当然也是要换衣服了。只是我迟一会儿无伤大雅,你可是今日宴会的主人,难不成也要晚到?”

温卓从善如流地点点头,临走还不忘嘱咐道:“那你快些。”

等他到了凤鸣峰的时候,十方宗参加宴会之人已经到了大半。

斗宗药宗,认识的不认识的,三三两两前来同他道贺,温卓心不在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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