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破灭(2 / 2)
许是睡眠不足的原因,他头有些痛,语气不自觉便带了些许不耐烦:“何事?”
楚有仪道:“陛下召见您去凤仪宫。”
听到是成帝召见,裴则桓立时便清醒了。
他从喉咙里应了一声,伸出手去,要楚有仪伺候他起床。
楚有仪立在床前,一动不动:“臣妾去叫侍女为您更衣。”
裴则桓刚醒,思绪正混乱,加之心里惦记着成帝的事,也没察觉到哪里不对劲,含糊允了。
到穿戴好衣裳,才觉出几丝不对。
今日的侧妃,似乎有些奇怪。
并非往常轻柔地将他推醒,起来后也没有殷勤地为他忙前忙后,就连衣裳都是让侍女帮他做的。
要知道,这种事她平日里最爱亲力亲为。
但他早便对此有微词,只是碍于她侧妃的面子才一言不发罢了,如今这样,倒正合他意。
于是也没多加在意。
毕竟,他的心思,也从未放到她身上过。
裴则桓走时,甚至并未和楚有仪说一声。
楚有仪坐在房中,呆呆望着窗口,一言不发。
纵使心中早有预料,猜想得证时,心也不免如同钝刀割肉,拉扯出断丝裂帛的痛楚。
除此之外,还有无法抑制的反胃,令她几欲作呕。
昨日深夜,裴则桓被侍从扶回寝宫。
自裴琅出生后,两人便分房而居,裴则毓宿在书房,她宿在主殿。
本以为两不打扰,不想侍从竟将人径直带到了主殿。
她本已熄灯上床,闻言急匆匆披上外衫便迎了出来。
侍从一脸为难的表情,三言两语简短略过,楚有仪只知他原是被奸人陷害,下了情药。
原是来找她解药的。
男人压在她身上,□□,动作悍然,仿佛和谁暗暗较劲似的,却带了新婚夜也不曾见过的情意。
她身子久不适应,有些疼,却欢喜得舍不得躲开。
直到情至浓时,裴则桓伏在她耳畔,深情地叫了一声“云儿”。
夏夜如蒸笼,又才动作过一番,楚有仪身上的汗将床褥都打湿,心却霎时如坠冰窟。
她唇角甜蜜的笑僵住,一动不敢动,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心底却忍不住,抱了最后一丝期待。
或许是自己听错了呢?
楚儿,有儿,仪儿……
她没有小字,一个一个将自己的名字试过,终于清醒。
绝无可能是自己听错。
是裴则桓叫错了。
她的夫君,做那事时,叫的却是另一个人的名字。
从前楚有仪视他若神?,将种种冷漠只当性格使然,甚至自豪于丈夫并不为情所动,是一个清明正直、足以留名青史的君王。
可那个称呼,却将她的幻梦霎时击得粉碎。
原来他也有情,只是不对她罢了。
楚有仪僵硬地随着身上的人动作,如同一具木偶,被人操纵着摆出各种姿势。
不知过了多久,裴则桓才力竭,倒在她身侧沉沉睡去。
留下楚有仪一个人,独对着正上方的床帐,睁了一夜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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