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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误人子弟(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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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去世,她都没能等到叶氏的半分疼爱。

久安宁脸上沾着墨点,如同深潭的眼眸死死盯着方闻州和沈淮景,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方闻州被盯得心里发毛,总觉着眼前这女孩说不上来哪变了。

眼神冷得可怕,如同他叔伯家养的白夜猫子,外表无害,冷不丁用喙折断雪兔的脖子以享用。

沈淮景见状挺起胸脯,抬起下巴有恃无恐:“有本事回家告状呀,看谁理你这个乡野丫头。”

“入室即静,入座即学。四哥哥已及幼学之年,连这些道理都不懂吗?二哥哥天资聪颖,不多时便要去宗门求学,成一番事业,四哥哥何时开始你的事业呢?”

久安宁音色软糯,说出来的话却是字字诛心。

女孩端正坐着,处之泰然,严肃诘问的情形让她脸上的墨点变得如同特意绘制的花钿,旁人不敢再生笑。

沈淮景最讨厌别人将沈敬禹与他做比较说教,他生性顽劣,总叫老太太头疼,提之叹息。

他涨红了脸,大声反驳:“你个乡野来的丫头有什么脸说,我姐姐……”

久安宁早已预料沈淮景的回答,不等他说完便抢先凌厉开口。

“三姐姐惠兰质心,知书达礼,未枉费我母亲倾尽心力教养。身为一母胞弟,四哥哥此番作为莫不是要让三叔父和三叔母在天之灵寒心?”

沈淮景气极,隔着书案就要上前教训久安宁。

一旁的沈知意眼见事情要闹大,想制止却没能拉住人儿。

两人围着书案转起圈来。

久安宁躲避之余瞥到门口光线变化,顺水推舟让沈淮景暗喜以为自己找着空子,将她推倒在地。

沈淮景一脸得意,拳头作势落下,嘴上也不肯吃败仗:

“谁要你娘教养我们,分明是她自作多情。我都听大人们说了,是你娘水性……”

“沈淮景!”

一声厉喝,打断了未说出口的话,也截住了半空中的拳头。

看热闹的孩童迅速回到座位正襟危坐,诧异一向温和的夫子竟大动肝火。

女孩早已一溜烟地跑至夫子身旁,提着裙子规矩行礼,旋即向夫子哭诉沈、方二人的恶劣行径。

眼泪似断了线的珠子,不经脸蛋上流淌,直直从眼眶中滚落下来。

两只小手紧握成拳垂在身侧,嗓音清脆,仰着头一五一十讲述完过程,让人挑不出半点不是。

其余孩童心中皆在犯嘀咕,这沈家五姑娘向来性子硬,往日被欺负都犟着不肯低头,今日竟落了眼泪珠子。

夫子是个胡子花白的老儒生,怎会不清楚府院世家间的那点事。

往日为避免给自身招来麻烦,对学堂里没闹到他跟前的小打小闹充耳不闻。

今日沈淮景这不知轻重的混世魔王出言不逊,目无尊长,若不是他及时阻止,恐是要落得个骂詈罪名。

夫子思虑至此,愈发生气。

戒尺高举,狠狠抽了沈淮景五个手心,又押着他与方闻州给久安宁作揖道歉。

“顽劣至极!今日之事老夫定会告诉你们长辈,滋事二人之后一月来学堂每日罚站半个时辰方许落座!”

沈淮景捂着发热发痛的手心,龇牙咧嘴,满脸不服。

直至望见胞姐沈知意递给自己的眼神,他才懵懂回神,自己为逞口舌之快险些酿成大祸。

“夫子,今日之事或是两位哥哥无心之举,还望夫子切勿动怒伤了身体。”

久安宁红着眼眶,脸上还挂着墨点,嘴里却还说着得体话,叫旁人见了都觉委屈心软。

夫子摸着她头,回想近日女娃勤勉用功,功课完成得比许多大孩子都好。

又想到女孩的母亲对她素来不甚上心,夫子心里较往日升起一股怜惜。

久安宁心觉时机成熟,趁热打铁道。

“只是疏钦方才被贱了一身墨,又不小心被四哥哥推倒身上疼得紧,还请夫子准许学生回家更衣,今日的功课学生明日一并交夫子检查。”

久安宁走出学堂,听得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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