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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误人子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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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安宁猛然闭眼,晃悠的小腿应激僵直,人直接从廊前摔了下来。

迎接她的不是冰冷的地面,而是一双有力的胳膊。

她站稳退后,看清来人,是二房长子沈敬禹。

“方才多谢二哥哥,幸免摔跤。”久安宁规矩问好,道谢时脸上挂着童真的微笑。

前世这厮躺在天剑宗少宗主身旁咽的气。

“五妹妹想什么事这么入神,你身子娇弱,当心磕伤。”沈敬禹温和笑着。

见他春风得意的样子,久安宁心知沈敬禹定是有了什么喜事,借着关怀手足的档口让府里上下知晓。

她顺着话,佯装好奇:“一些不打紧的琐事。二哥哥近日如何,今日怎么得空来小妹院子?”

沈敬禹难掩喜色,同久安宁坐下,挂着平日那副温和的笑容开讲:

“五妹妹知道天剑宗吗?过几月会有许多前辈来广平拜访沈府,届时会盛办园会。”

经此一说,久安宁全然想起这是前世的什么事情了。

天剑宗每二十年面外选拔内门弟子,于凡尘世间而言属实是难得的机会,真让沈敬禹给碰上了。

园会举办过后,被选中的弟子就要正式入宗门拜师学武。

久安宁之所以记忆如此深刻,只因前世的腿疾便是因那次园会上坠崖落下的。

“那二哥哥何时学成归来呢?”

思绪回归现实,她坐在长椅上晃了晃尚好的腿,嘴角忍不住上扬。

沈敬禹以为女孩为他感到高兴,心中对这个乡野接回来的妹妹多了几分好感。

和悦道:“不知何日,或许五妹妹都已经出阁了。”

久安宁闻言眉头紧蹙,软糯的小脸浮现严肃。

她无心再与沈敬禹攀谈,只是咿呀应付。

这一世,她能健康地活下去吗?

*

近日久安宁一贯清闲,去学堂的日子倒成了她为数不多的乐趣。

有前世加持,理解生字诗词这等事变得无比简单,为避免招来事端,她深知不显山露水方为更好。

久安宁端坐书案前,持笔按夫子要求抄写着诗句,一支蘸满墨水的毛笔陡然砸至宣纸上。

笔墨溅得四处都是,周围的女孩们惊呼,知是男孩们的鬼把戏。

奈何无力招架,只得把书案搬得离久安宁远了些。

沈淮景的胞姐沈知意端坐一旁,神色复杂,未出声阻止。

女孩抬头,目光落在罪魁祸首身上,是方氏小公子方闻州。

帮凶不用说她也知道,是三房的沈淮景煽风点火唆使而为。

两个男孩从进入学堂落座就计划好了怎么捉弄久安宁,趁着夫子出门间隙伙同作恶。

前世沈淮景向来喜跟外人大肆宣扬她是从乡野接回来的丫头,欺负她了也不会被大人过多责罚。

一开始孩子们还会忌惮,屡试不爽后“沈疏钦最好欺负”成为孩子间公认的事实。

久安宁最初会反抗,向叶氏诉说事情,但换来的无一不是责怪;

若是还了手,对方受伤告状,还会免不了叶氏一顿教训。

之后她就不怎么去学堂了,整日呆在小院寻个清净。

后又逢园会坠崖落下腿疾,她出房间的频率也开始减少,身体状况每况愈下,看书女红都力不从心。

叶氏却总拿她与沈知意作比较,哀叹她礼数、学识、才艺、样貌都不及人家。

她身体不好,无心费口舌争辩。

前世若是母亲能把花在沈知意身上的时间分一半给她,或是四分之一,她都不会辩驳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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