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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师妹(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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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们:屁股都没捂热,至于吗宗主……

赶客的手将落至敞笙等人身上前,乔十安及时拦住,笑呵呵示意也是能留下几个人的。

赐湘子眼睛眯成缝,无奈点了点女娃额头,嘱咐今日莫要过度劳累后便不再?嗦,记下报的菜名后就准备回殿安排厨子准备。

走前老头想起什么,回头望向方才人流涌入照旧处乱不惊的敞笙,他带着笑意哼出声:“你倒是赶上时候,掐准了日子来的。”

敞笙规矩行礼:“是晚生有幸得前辈恩准前来探望。”

赐湘子离去,屋内便只剩三人。

乔十安替二人各倒了杯新茶,随后坐回冬睦提前布好软毯的躺椅,“宗门大会具体何时举行?”

“过不了一月参会人员便该启程走图了,此次大会时间定在冬月九日。”

“千机阁已备好启程事宜了是吗?”

敞笙面上闪过犹疑,点头示意后忍不住开口:“十安是想?”

“我也要去宗门大会。”

敞笙尚未做出回应,躺椅边的人倒是“噌”一下起身,眉头紧锁盯住身边的女孩。

“符音宗近来原是仅你一人辈分合适,如今虽多一个宗娇姑娘,但到底念及路程凶恶不定,赐湘子前辈已下帖答复天剑宗,此次无弟子参会。”

敞笙顿了一下,补充了一句,“听闻平月山三年前便回了答帖,声明无意参会。”

闻言,乔十安略有失落撅起嘴,若是错过此次,或许将来便没机会再见久姐姐一眼了。

先前救命之恩未正儿八经送上谢礼便罢,还闹出乌龙,也不知对方可有误会她是招摇撞骗的坏人。

“之后我同师父说说,我一定要去参会的。”乔十安抱住胳膊,盯着阁楼顶部镂花的房梁心里盘算着什么。

敞笙本想说些什么,但想及对方说出此话必是深思熟虑后的决策,于是到嘴的劝说换成了欣然鼓舞:“也是极好。”

“符音宗定有许多关于宗门大会的书卷,可寻来览阅,十安若有需要,我回去后便删繁就简整理些实用的,这几天传给你。”

乔十安难得没推托,顺人接过话来:“那便麻烦你了。”

早早察觉到女孩身侧冲自己散发浓郁怨气的绿影,敞笙逗够了人,决定不再长留与人闲聊。

送敞笙离开后二人原路返回阁楼,乔十安走在前面又突然想起什么,转头便跟身后硬邦邦的绿影撞上,鼻梁磕在瘦削的肩胛骨上,疼得她连连后退,视线立马模糊起来。

原本冷脸的某人立马失色,紧张凑上前捧住人手,凉润的指腹小心贴压上鼻骨,轻轻揉了起来。

痛感只在磕碰的瞬间达至顶端,一声未吭的乔十安很快缓过神来,立马示意冬睦宽心:“没事没事,不是很疼。”

“你每次,都这样说,不管疼,不疼。”

听懂连成句的断语后,乔十安先是怔愣恍惚,似乎第一次听见有人点破这个问题,随后她便又笑了起来。

原本可能是假不疼,现在是真笑得顾不上疼了,“一会儿没看住,你怎么变成条结巴蛇了?哈哈哈断句也奇奇怪怪的,白天那会儿就想问你来着。”

光是戳破尴尬还不够,乔十安弯腰凑至埋的极低的脑袋下,嬉皮笑脸继续损人:“再说句话我来听听,说什么词好呢??有了!就说往日你常说的吧,‘乔十安是个惹人讨厌的家伙’,快说快说!”

一心逗小动物的乔十安满心期待,激动地原地跺起脚来。

只是她没料到冬睦脑袋反而埋得更低,原本歪头凑至腰腹处还能往上瞧见的眼睛彻底被墨绿发丝掩住,看不全脸上究竟是何表情。

阁室突然安静下来,烛光中只余两人僵立在原地。

担心是自己玩笑开得不合时宜的乔十安有些害怕,收起了嬉笑玩耍的态度,立马直起身来解释。

“不要生气哈,结巴没什么不好的,其实听起来很可爱,所以我才想让你多说几句话。”

“如果让你感到不舒服的话我向你道歉,口头不接受那就书面,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乱说话了。”

“而且你以前人语都说得很好,虽不知你如今是因何这样,但以前能说好以后也一定可以的,不用担心恢复不了。”

“我刚醒来不知道你怎么了,大家也没跟我提醒,一时嘴欠惹你不高兴,真的对不起,冬睦。”

看似面上镇定的人实则心里慌死了。

打小她就怕人哭,更害怕对方是因自己而哭,因为她最不擅长哄人了。

好在早有自知之明的她自小结交朋友只找跟自己同是缺心眼的类型,所以倒也没气哭过谁。

若今夜气哭了冬睦,她真要选择直接毒哑自己,从他生活中彻底消失来谢罪了。

一堆话就这样不打磕巴地从嘴里蹦出来,可谓是一气呵成。

乔十安现在安不了一点,不安地在一旁背手罚站,甚至不敢注视冬睦作出反应。

以前她觉得自己是怕蛇的,属于完全不能接受任何没脚的和脚太多的生物的那类人。

可后来到了符音宗呆了一段时间,她发觉自己对冬睦人类形态的害怕程度远远胜过他兽身形态。

比起舔下嘴能被自己毒死的妖孽狠戾美少年,她还是更喜欢一条说不了太多淬毒话语的大青蟒。

小院的秋千架发出木材艰涩扭转的动静,多动症的乔十安心思顿时拉远,心想应是长久未用,该要维修了。

想完秋千,她又将目光移到前方的珠帘上,唯独不敢扭头落在身旁人身上。

快将第一根绳子上的珠子数清时,室内突然响起沉缓的声音。

“乔十安,是个,惹人喜欢,的家伙。”

大气不敢出等人说完,乔十安立马捧场给予肯定,赞叹他即使结巴依旧比她那些张嘴就来的师兄们好太多。

实则她因为紧张,根本没怎么注意对方说的内容。都已经嘴贱惹人杵在原地不走了,哪还有心思听人复述她给出的台词。

沉默不语的二人进屋坐下,气氛尤为尴尬,斗大的灵文不识一筐的乔十安甚至抽过了一旁的书看了起来。

一头雾水看了一会儿,她甚至开始觉得这书也有点意思,字写得跟画似的,还蛮好看。

不知过了多久,身旁的人起身去了屋角,但很快折返回来。

先是桌上摆放的书卷被调整了方向,后是膝上一沉,乔十安从书上移开眼睛,落到塞入手里的花束上。

堆雪般的蕊瓣缱绻缠绕,烛光映照奶白花面生辉,生出七彩祥云的幻影。

千殿云生来金贵,种植条件极为苛刻,产量亦是极少。自截断茎干的那刻起,整枝花悄然枯萎,不出半个时辰便会失去光泽。

如今手里这束光彩依旧,想来是施用了灵力维护。

乔十安将千殿云里里外外打量了一遍,本欲有心数清垂落的长丝花瓣,想着做人不能太过分,她终是做好心理建设,将目光移到花束旁的那张妖精脸上。

对方本在紧盯湖水蓝的衣裙布料,她移来目光的瞬间,水绿眼眸快速扭头迎了上来。

说实在的,这人单膝跪在腿边跟花相贴,压过了千殿云大半风头。

为何不是全部呢?

因为这张脸较记忆里添了太多疲色,没了三年前那份暗藏蛊惑的桀骜。

虽不理解,但乔十安还是礼貌开口:“站起来说话会舒适些,你意下如何呢?”

此类架势让旁人瞧见,她虐待动物的名声能立马名扬符音宗,报复她也不能选这种法子呀!

漂亮的脸上难得出现执拗的神情,以为对方要翻旧账彻夜教育自己时,薄唇吃力吐出两字:“疼吗?”

这话问的是过去三年。

乔十安摸了遍手脚,平静回答:“不疼。”

“可你这里,时常皱着。”

依旧跪着的人抬手摸了摸眉毛,同话语互做补充解释。

“嗯?那可能是做了不开心的梦,所以不自觉皱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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