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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楼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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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怕得不敢扭头,两条竹竿细腿直打颤。

身后人主动开口,声音阴得如同从深渊爬出的鬼魅,溜入他的耳道,“把人藏哪了?”

“啥、啥人啊……”

男人吓得嘴唇哆嗦,只是眨个眼的功夫,身后的人猛然出现在身前。

看清来人,他直接倒吸一口凉气,只道是怕死的碰见送葬的??倒霉透了。

幽蛮袭食指隔空轻点,男人身子瞬时转了个面,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他望见院子里一团湿迹。

清晨本就露水重,男人第一眼自然未将其放在心上,即使现在经人点明,他依旧没明白有何奇怪。

犹豫再三,他道:“堂主可否给小人一个明示啊?”

幽蛮袭睨了他一眼:“装聋作哑,我会割掉你舌头喂鸡。”

清晨本就寒凉,男人又未穿外裤,当下又冷又怕。

他急得要哭:“小的真不知您在说啥,我家无儿无女,除去家妻,便只剩这些小活物,堂主若不信,自行搜查便是。”

话完,他顺着绣有花纹的金袍,苦命对上那双紫眸。

一抹不知何时飘入屋内的紫气滑出门楣,绕上主人指尖后隐匿不见。

幽蛮袭冷哼一声,拂袖出了院舍,离去的方式如同来时,恍若幽魂。

男人吓得腿软倒地,先前驱不走的瞌睡虫彻底散去。

妇人这时突然自内屋奔出,跨过门槛的动静又吓得他抽搐。

只见人直冲院角而去,将鸡舍上的红原雄鸡抱入怀中。

确认鸡无事后,她才反应过来一般:“刚刚是鬼疯子?谁招惹他了?真了不得。”

“小些声!”男人慌忙瞧了眼四周,恨铁不成钢地指指点点,“你这张嘴真是能吃又讨嫌!”

妇人瘪瘪嘴,仰头望向不远处的楼阁,疑惑道:“往常曲儿从不重样,不知怎地从昨日起一直奏《玉楼春晓》,现在还未歇呢。”

烟云十字道中心处立有一座音楼,弦音温劲的琴声正是自其内而出。

椒壁画栏,珍珠玉幕,数层阁楼皆系绣帘薄纱,经纬间簪满鲛珠,日光下远远瞧去,只见点点光闪。

覆在瓦下的纱极轻,常常飘至栏外,盖在与阁楼相贴的梨树上,扰下漫天白蕊。

风起绡动,檐下金铛银铃响。

落花纷扬,过路者隐约可见玺彩画中的刻字??相守楼。

此楼笙箫管乐日夜不绝,频现朦胧窈窕倩影,勾得无数慕名前来的修士心痒痒。

初言固守道心,等反应过来时,人已倒在纸醉金迷之中,交出了此生极为珍贵的东西。

相守楼不迎无名之辈。

只要能进楼,则说明你身上有值得交易的筹码,功成与否,全凭你心。

久安宁努力搜罗了些关于辛岳城相守楼的印象,古荒书涉猎极广,她应是没记错。

凭借仅存的意识,她赶在被发现前离了院子,因考虑到动作太大隐忧暴露风险,只能就近潜入这座音楼。

香气盈鼻,清越琴笛闻耳,倒让作为不速之客闯入的久安宁心静了不少。

廊间人影来往,一心藏身的她慌乱闪进了一处阁室。

倒不是随机挑的,做贼般闪来闪去的过程中她试了无数沉木门,无一不是反锁上的。

为自己的霉运所震惊时,转角处突然传来脚步,惊得久安宁与人兜起圈子。

正当被逼到死角无处可逃时,身后的这扇门竟是未上锁的,于是她果断入内躲了起来。

镇定下来后,仅凭借进楼内的寥寥数眼,久安宁立马想通此地是什么地方,登时暗自懊恼得咬牙。

相守楼素来诡异,只活在传闻中的楼主更是狠角色,辛岳城内,见者无不让其七分。

即使今日能摆脱追杀,若不能出楼,现下无异于主动往虎穴跳。

更何况,方才一战自己伤得不轻,此时若谁想要她的性命,比起往日要容易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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