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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贤妻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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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持玉知道此时自己最应该做的是起身迎上去,趁着他意识模糊,浑身燥热将一切按照计划进行下去,可她没有动,甚至睁大了眼睛死死盯着那道身影。

宋冀年头有些晕,尤其是腹下一股燥热不断攀升,他感觉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他已经意识到身体的异常,回头看了看桌案上空着的汤碗,而后又将目光移向先前饮的桂花酿,意识却跟着恍惚起来了。

他踉踉跄跄地往前走,视线也有些模糊,不知怎么就被脚下的小杌子绊了下,重重跌在了地上。

沈持玉再也无法坐视不理,掀了被子,趿拉着鞋子快步走了过去,微凉的手指刚刚触及宋冀年的腕子就被人一把抓住。

凉凉的滑滑的触感让宋冀年舒服地喟叹出声,他就着她的手腕起身,却又在站起身的瞬间将她一把揽入怀中,滚烫的脸颊贴上她的脖颈,灼热的气息在耳畔不断放大。

蓦地,耳珠处传来潮湿又滚烫的触感,柔软的唇瓣不停地摩擦着她后颈如玉的肌肤,沈持玉僵着身子不敢动弹,下一刻薄薄的寝衣下滑入一双粗糙的大手。

指腹的粗粝感刮得她竟有些走神,这双手并不似读书人的手。

听小姑子说幼时家贫,夫君时常做些农活帮衬家里,想来手上的毽子便是常年劳作留下的。

只是很快她的思绪便被他急切的动作打断了。

他的动作有些粗鲁,沈持玉有一瞬的害怕,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想要挣脱他凶狠又炽热的怀抱。

可他抱得那般紧,她的后背触上屏风。

只听“哐啷”一声闷响,她被他重重压在身下,后腰被楠木扇棱硌得生疼,身前的人却在口中呢喃着“苏苏……”

沈持玉身子僵住,所有的委屈在这一瞬间蔓延,如洪水决堤般,顷刻间将她淹没。

她不是没有感情的木偶,尽管婚事是外祖父做主定下的,可三年来她尽心尽力想要做好他的妻子,换来的又是什么。

“苏苏……”在他炙热呼吸再次扑来之时,沈持玉拿起桌上早已放凉的一壶冷茶兜头浇了上来。

冷水浇下,宋冀年先是一个激灵,看清眼前的人后又蹙了蹙眉。

他晃了晃脑袋,只觉下腹一股燥热不断上涌,再看清沈持玉衣衫不整的模样,脑海中不由闪现出自己方才癫狂的模样,他揉了揉酸痛的额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目光停留在桌上的白玉酒壶上。

“持玉,你在酒里动了手脚。”他声音异常冰冷,语气笃定,甚至没有一丝怀疑。

宋冀年知道自己的酒量,这小小的一壶桂花酒尚不至于让他失态至此。

见他清醒过来,沈持玉有些慌乱,她正在系带的手指不停地颤抖。

当听到他说出的话,她心中只觉可笑,在他心里她便是这般不堪的女人。

到底是心中不服气,她憋着一股气不肯解释,抬眼看他时面上却只余苍白无力,“冀年,我们是夫妻啊,即便是我做的又如何?”

她自小受外祖父教导,礼义廉耻刻进了骨子里,到底是顾忌颜面,红豆买回来的药她并未用。

谁能料到婆母会送来那碗下了药的鸡汤,可这样的话她又怎能对宋冀年说,倘使婆婆知道更要说她没用。

他定定地盯了她几瞬,眼底似有暗潮汹涌,所有的情绪漫上心头化作唇边那抹凉薄的笑。

不同于沈持玉的魂不守舍,他则动作不紧不慢地捡起衣衫,一件件舒展熨帖地穿在身上,直到系好了腰间的青金闪绿双环四合如意绦,他才开口:“太傅大人说你克娴内则,淑德含章,最是知礼。”

他说得很慢,每一个字都似将她公开凌迟。

最是知礼?仿佛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过往的十九年被牙尺一点点扭曲成方方正正的模样,所说的每一句话,所行的每一步都是外祖父用尺子丈量过,不得多一分不得少一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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