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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痛心(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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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孙妙可不正是最好的例子?

毕竟,孙妙可心心念念时时刻刻想着争夺她的“宠爱”,替代她的位置。

眼下红疹难消,回到宴上也不好见人,幸而备着消红疹的药膏,待疹子落下后再回席间,况且,方才在席间饮了不少酒,也该醒醒酒。

谢芜拿定主意道:“咱们暂且歇歇,等会儿再回去。”

雨桐定定点头跟上谢芜步伐。

彼时天上一轮圆月,更衬夜色如墨,辉煌宫殿在月光下若隐若现,凉亭静静伫立在太液池边,夜风福来,吃面拂起一层层涟漪,倒映着夜空中清冷的月。

谢芜只见对面岸上枝头枯黄的叶随风飘落,轻轻掠过水面,惊起一瞬波澜却又转瞬归于平静。

正觉秋意孤寂时隐约听到潦倒错落脚步声。

回眸看去,只见来人身着月白色云纹锦绣长袍,乌发由白玉银冠束起,腰束白祥云纹腰封,月色清凉如水浸在他周身,他却只身站在那里,身影修长而孤寂,他视线看向着她的方向,未曾开口,眉宇间却凝着化不开的愁绪,仿佛有千言万语却无人可诉。

视线定在那人身上时,谢芜如鲠在喉,未曾想回头遇上的竟是李钰。

谢芜飞快调整心神。

除却初时一怔,借着月色看清对方面容后,下意识转身离开,却在即将迈下台阶时听闻一道压抑后的痛呼:“为何总要躲我?”

谢芜脚步一滞,此刻身边除了雨桐再无旁人,若被发现,她只怕会死无葬身之地。

夜色中的寒染上她眉眼,她垂眸,敬而远之道:“殿下醉了。”

“醉了,”李钰自嘲一笑,他失措低喃,“或许吧,如若不是醉着,我又如何会出现在这里,如何能说出这番话……”

谢芜眉头紧皱,内心警醒。

即便在宫中也不乏有旁人耳目,她赌不起,也豁不出去这条命去。

她不想管李钰所言为何,只想今早离开。

李钰瞧着毅然离开一往无前之人,提声痛道:“难道如今你我竟生分到如此地步?我知晓你是为避嫌,我知晓你是为我好,可若是你过得安好,我不会再同你说这些。”

鸟在枝头雀跃跳着,忽的振翅飞向天空。

谢芜听到响动,脚步微滞。

他竟以为她避嫌是为他着想?

不,她只担心他的冒失会害死她!

担心贸然前行若李钰情绪激动,只怕会招来宫中巡视侍卫,谢芜定心深呼吸后已调节好心神,转身时她将所有情绪收起,只平心理智稍作安抚道:“殿下,今时不同往日,为自身计与本宫还是当做不识为好。”

“……我知晓,”李钰满眼颓废却坚持隔着夜幕去望她的眼,他艰涩开口,“我知晓应该离你越远越好,若你安好便罢,偏我知晓你过得并不安好。”

谢芜回避道:“齐王殿下多虑,本宫很好。”

李钰不忍上前两步:“难道还要再瞒我吗?”

谢芜拧眉,见他上前,下意识后退与之始终保持距离。

“当日祭月大典遇刺,皇兄遇刺,独自逃离,可曾担忧过你安危?你重伤时,他将你放置在行宫,可曾为你忧虑半分?就连方才,他居然连你从不喜爱荔枝都不知晓,皇兄给你的都是他以为对你好的,他何曾真正在意过你的情绪,芜芜,这般情况难道你还觉得于你是好?当初……当初分明是他将你执意从我身边抢去的!”

“齐王殿下慎言,”谢芜被他的话激得下意识攥紧手心,可很快她便调整好情绪,她别开眼,强力稳住心神道,“殿下,当日情状你与本宫皆心知肚明。若怨,怨的也该是包藏祸心刺客,与皇上何干?何况,皇上对本宫情意,本宫心知便好,又何须旁人置喙?”

“心知便好?”李钰目光疼痛,“便是以这般借口搪塞敷衍吗?芜芜,明明是你我先结识!明明是我求来了圣旨!若没有皇兄,当初你该嫁的人是我!明明是皇兄刻意使了手段!明明是他阻断你我姻缘!明明始作俑者是他!却害得你我二人再难团聚……”

“芜芜,难道曾经你对我说的话,萌生的情意都是假的?若过往种种都算不得数,那而今于你而言又算是什么?”

“是,殿下说得对,过往如云烟,自然一切都是不作数了的,”谢芜眉目精致此时却无一丝情意,她冷情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1)。情之一字,从来与时间、先后都无关。所以……从前种种都不作数……不作数。”

话音落后,四周寂静。

谢芜赫然察觉自己情急失察之过,立即错开眼。

停滞几息,待情绪彻底平复后,视线才又瞧向他。

在他面前遥遥行礼,是与过往划清界限,亦是劝告。

她漠然道,“殿下,往事已去,覆水难收,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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