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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二十八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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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

“这就没问题了。”说完她不动声色地打了个呵欠,嘴角牵起笑意:“讲吧,关于郎君是怎么惩治欺男霸女的恶霸县官儿的。”

说着,她又挖了一大坨带着植物残渣的手脂敷在了掌心,想着这套护手的动作下来她得去好好洗个手。

“咳咳。”孟书明被这直白的阐述一噎,嘴开开合合半晌怎么都觉得讲的哪里不太起劲儿。

围观群众倒是没有发现,听完如同话本子里人心所向的好结局之后,个个都带着满意的笑容离开了。

孟书韵看着张大油打包上餐食离开了客栈,便留下碎银子起身回屋。

孟书明却叫住了她:“今日晚些时候镇子里有红火,安娘想去看看吗?”

“红火?”

“听说每年这几日,附近的村子都会有人来镇子里赶会,便有人闹红火。”孟书明敞亮地笑笑,面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不自在,完全是一个邀请好友的模样,“会上应该会卖不少好东西。”

孟书明这话说得很熨贴,庐州孟家虽然是旁支,但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就算这会是这镇子附近一年一度的热闹场面,估计也入不了哪怕是汴京老百姓的眼。

他眼中没有丝毫的瞧不起或是打趣揶揄,而是真心觉得这是老百姓中值得一看的盛会。

这份如同孟致尧身上的意气令她心下一暖,如若这不是在此时此地,她一定会赴邀:“谢过郎君,只是这段时日奔走多有劳累,谙娘还是想多作休息。”

孟书明摆摆手:“无事,安娘好好休息便罢。”说完,不甚在意地撩袍出了客栈。

孟书韵看他离开的潇洒样子,真心希望他别在这里多逗留了,上任都是有期限的,像他这样不带仆从一人一马出来赶路的都是急召,没事别在这小镇子浪费时间了。

琢磨着他的意图,回后院给马喂水添草就看见连梓?抱着个边口生藓沾满汤液的木桶坐在地上发呆。

孟书韵凑过去看才发现马槽的水满得都溢出来了,马仅仅是把马嘴放进去,就能带出来一片水。

她有点无奈地道:“阿连,打水添这么满,一些马可能都不愿意喝了。”

“是吗?”连梓?不好意思地想伸手摸摸自己的后脑勺,孟书韵一根手指抵住他的手腕:“先把手洗干净。”

连梓?做贼一样悄悄舀了一碗院缸里的水,洗了个大概。

他一回头,就看到孟书韵打量着他的衣服,他一低头,看到上面的补丁和那晚与狼搏斗时新剌出的口子不仅有些局促。

虽说这一行路上他们也同吃同住过了,可孟书韵毕竟是汴京头一号的贵女,被这么一审视也不免有些不好意思。

孟书韵倒是也没说什么,瞥了在檐下看书的黎恪一眼,也不想问他手里的书是从哪儿得来的,“哼”了一声就走了。

一头问号的连梓?有种被夫妻俩夹在中间的手足无措,愣了半晌还是追上了走路都带风的孟书韵,试探道:“阿姊还在生阿兄的气吗?”

孟书韵睨他一眼:“怎么?你是来当说客的?”

“不不不。”连梓?赶忙摇头,“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他扭捏了起来。

孟书韵没好气:“男子汉,别瞻前顾后的。”

连梓?听这语气就知道自己再吞吐两句就等着被迁怒吧:“没没没,我只是想问阿姊会跟着那个孟郎君走吗?”

“谁?孟书明?”孟书韵摇摇头,“当然不会了,我跟他走干嘛,我们又不熟。”她凉凉地道:“慎言,我可就是因为这个和黎恪吵架的。”

连梓?吓得立马捂住了嘴。

孟书韵敲敲他的脑袋瓜子:“我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放心吧,会跟你们去漠北的。”

连梓?听了肉眼可见地高兴了起来,傻笑两声道:“我不多说我不多说。”

他说完,最终还是忍不住道:“我觉得恪阿兄也不想让你走。”

“我知道。”孟书韵笑眯眯虎摸他一把,“你该洗头了。”

可能是天然呆的本能,连梓?有一种敏锐的直觉知道进退,不然这么个初中大小的男孩无父无母也没法一个人挺上一个月才遭了张二盐的难。

就像是这小孩知道她更好亲近,黎恪那家伙本来就有些面热心冷,流放后更是不近人情,但连梓?也知道他们俩是绑定在一起的,两人不生嫌隙才是最好的。

其实黎恪也能明白她想听什么不想听什么,只是……他现在没法说她想听的,她也不想听他说那些以她的名义自暴自弃的发言。

她说罢把蓑衣披在他身上,带着他就那么大喇喇出了客栈。

后者还一躲一躲地往孟书韵身后缩,生怕店小二发现他。

“说吧,你恪阿兄做了些什么?”

连梓?还东张西望地看着来回的行人和这座小镇,冷不丁被孟书韵这么一问,惊异地看孟书韵:“阿姊怎么发现的?”

“人店小二明摆着给他行方便,我又不是看不出来。”孟书韵呵呵道。

连梓?发现自己问了个蠢问题,乐呵呵解释:“咱们刚到的那天听说这两日镇子中要办什么集会。那客栈也有个铺面想卖糕点烧酒,结果后厨准备的糕点里枸杞勿放成了生青杞,老板家五六岁的小儿误食口吐白沫被恪阿兄发现,救了回来。”

“误食青杞会口吐白沫吗?”孟书韵倒是第一次听这个说法。

“谁知道那小儿连着什么也吃下去了,好像不止是青杞,找了大夫都没辙。”连梓?说得双眼发亮,“结果恪阿兄一出手,诶嘿阿姊猜怎么着?”

“治好了?”孟书韵继续呵呵。

“可不,那老板当时就五体投地,还想让恪阿兄坐上宾,直到小儿好之后再走。”连梓?摊摊手,“但这又由不了咱们。不过这毒应是解起来挺不容易的,据说老板花了重金把药铺大半药材都买了去了,快给药铺搬空了,吓得把供集会的后厨都搬到了家中。”

这么一说,孟书韵倒是想起来那日张大油骂骂咧咧回来说药铺要得钱多还是怎么,合着是给这客栈老板孩子治病没药了,临时提价啊。

“我怎么没听说这事?”孟书韵疑惑,“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啊?”

“就咱们刚来的第一天晚上。”连梓?道,“也不是故意不说,只是这事儿闹大了对店不好,集会上的吃食出了问题,官服也要来问责。

老板求了恪阿兄保密,我当时也只是帮阿兄搬药材才恰巧听见,恪阿兄说我没必要和你提,反正没几日咱们就要走了。”

“怪不得那晚我睡得那么难受,总觉得有什么动静。”孟书韵恍然大悟。

出了这档事,估计老板忙着铺面还得看孩子,顾不上店里了,“我说这客栈里面都见不到店老板呢。”

联想到孟书明的兴奋劲儿,这两日都没什么客人也有了解释,老百姓都在等着这集会呢。

“对啊。”连梓?说起来也是兴奋,“阿姊不知恪阿兄当时有多神气,手指捻了捻就发现了问题,大夫都解决不了的恪阿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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