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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3云中锡怀瑜瑾(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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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以阿泱的身份,哪有什么机会让他试?

“也不过是个天子罢了,我相信公主定愿和你走。”

“你知道?”楚云锡一愣。

“我与公子夫妻一体,自然知道。”

“这是死罪。”

“我不是个孝顺的女儿,嫁给你都是我磨了爹爹许久,身为妻子,我自是不愿让你离开,可身为爱人,我愿让你开心快乐,只有你幸福,我才会真正开心。”

“熙雯,”楚云锡没想到沈熙雯会说出这种话,“对不起,嫁给我让你受委屈了。”

“我爱的就是这样的楚公子,若你突然不爱公主了,我反而会觉得你不像是我心中的那个公子了,”沈熙雯眼眶微红:“看来我的眼光一直没错,小时候隐都人人都传楚二公子温润如玉却花心风流,我看来都是无稽之谈。”

“傻子。”末了,楚云锡眼底渐有氤氲,紧紧握住了沈熙雯的手,笑了笑。

沈熙雯同样笑了笑,有些哽咽:“只消一点,我只愿闻楚二公子失踪,不愿闻其暴毙。”

沈熙雯的话终究打动了他。

他此生最幸福的事就是中秋节他拉着公主的手走在宫中的巷子里,那时他离幸福最近的时候。

即便是遭受水刑。

躺在冰冷刺骨的铁板,上面阵阵寒气直逼体内,一张张湿透了的黄宣纸铺在自己的脸上,即便先前屏住了呼吸,此时也会下意识地喘气,感受到胸腔火辣辣的痛,他紧紧闭上了眼,耳边公主阵阵的哭求声也逐渐被嗡嗡的耳鸣声所淹没,他仿佛用了全身的力气勾起了唇角,阿泱,对不起,这辈子,我还是没能带你走。

那出走江南的一个月太漫长了,这一个月里我不光得知了惊天的秘密,更是丢了你。可是面对扑朔迷离的身世,我还是选择了与你远走高飞,阿泱,你对于我来说永远都是不二的选择啊,我从不后悔做了这样的选择,只盼的下辈子,你我都出身于布衣之家,也做一回平常夫妻,恩爱相守到白头。

他本来还想与她成亲后带她去看一次渎川的木槿花海,如今没机会了,他只能在公主耳边喃喃着他的愿望,只是那样的花海,用语言是描述不出来的。

那日全身的折磨让他没了意识,再次醒来之时,一切都变得陌生无比,从前的记忆好似都被笼上了一层灰蒙蒙的迷雾,他好想穿梭过去却十分艰难。

周围的人说他叫帕尔哈提苏吉,是楼兰国王的儿子,从小在江南长大所以中原话说的极好,穿衣打扮也十分中原化。

他的中原名字叫墨怀瑾,怀瑾瑜而握兰

桂者,是个好名字。

他还结识了个叫天乐的男子,他同样是中原人,他们二人在学识见解上异常的契合,很快在楼兰就成了朋友。

天乐不仅仅通读诗书、博学多识,在军事上也多有见解,许多军事政事都是天乐出的主意。

那日他听闻有几个中原酒商要造反楼兰,在他们商讨薄荷价格之时他一直坐在屏风之后,一个姑娘的身影深深吸引住了他。

“哎老板,您这薄荷一两三十文钱是不是太贵了?”

墨怀瑾闻言稍稍一顿,顺着屏风看去,是一个白衣女子正在和萨迪克、萨迪尔??楼兰最大的果农侃侃而谈。

“这位小姐,薄荷是我楼兰的独产药材,又生在这冰原之上,本就不多得采摘更是不易啊……”萨迪克操着蹩脚的中原话磕巴道。

“可这薄荷去年的时候还是二十一文钱,这突然涨了九文钱??老板,您可别小瞧这九文钱,我们蓝家来贵国买的可不是一两二两的东西,这一两便贵了九文钱,那我们买一石薄荷那可足足贵了近二十两银锭了。”

墨怀瑾微微蹙眉,他从未见过一介女子能在生意桌上夸夸其谈,有些惊愕。

“老板,祁朝人虽然都喜欢慷慨解囊,但这生意便是生意,蓝家在隐都能有如此好的名声讲究的也就是一个认真,对每一文钱都是十分认真的,”女子得意地挑了挑眉:“要不这价格??你们再考虑考虑?”

“蓝公子,我与弟弟商量了一下,这个数您看可行吗?”萨迪克比量了个八。

“这样吧蓝公子,您先开个价,我与弟弟再看看是否可行?”

“二十二。”女子夺口而出。

“这、这位姑娘,这二十二文钱连个成本都拿不下来,您别开玩笑了。”

“老板,我知道这薄荷去年的价格是二十文钱,我也知道这薄荷采摘十分不易,冰原更是难行,不过这二十文人力费肯定是够了的,不过我也知道,今年寒冬连发雪灾,祁朝也没能幸免,这薄荷的产量多少会低些而这人工费也会高些,”她字字掷地有声,丝毫不像是闺中养尊处优出来的大家闺秀,“可是我也是听说贵国的农商们都开始研究养殖薄荷,王室更是拨了款资助农商,这薄荷的成本想必也是有所下降了?”

“这位姑娘,我们的确正在着手养殖薄荷,可还未见成效,这一批供祁朝的薄荷都是我们雇人去冰原上采摘的。”

“更何况姑娘刚刚不是也说了一两贵了几文钱一石便是千金之数,您这的确会让我们损失不小。”

“哎,哪里的话,我们自然相信贵国不会在货的质量上作假了,可一直与我们祁朝交好,往大了说这西域六国各个都依附祁朝,但祁朝唯独与贵国关系最为亲近,往小了说蓝家也是与贵家往来密切称得上朋友,我们祁朝人更是讲究一句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这样,我们各退一步,二十三文钱,你瞧如何?”

“这??这样,姑娘,您先等我们再做商议,如何?”萨迪克兄弟俩开始窃窃私语地商量着,而对面的女子正和蓝亦安咬着耳朵,黑溜溜的眼珠写满了得意,墨怀瑾不自觉地笑了笑。

“蓝公子,这位姑娘,”两人虽为楼兰人,许是因为经常与祁朝人往来生意,所以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些中原人才有的谦卑有礼,“刚刚我们也商议过了,祁朝与我们楼兰一直往来密切,我们也不与二位兜圈子了,二十四文钱,您看怎样?”

“老板,我呢也看得出两位老板也是礼仪之人,只是看起来你们还是少去祁朝,说来也怪不好意思的,我们祁朝呢讲究很多,这四啊在我们中原话里很是不吉利,我们祁朝人都避讳的很,这做生意是友谊第一,钱财第二,就图个吉利,我还是坚持就二十三文钱,你们看??”

“那就这么定了。”

“那太好了!”女子站起身来,端起眼前的茶杯:“那我就在这里以茶代酒,谢谢两位老板,也祝楼兰与我们蓝家往后更加亲密,生意越来越红火!”

“真是抬举我们了,蓝公子,起先是我们冒犯了,敢问这位小姐尊姓大名,可是蓝家的新夫人吗?”

“我叫蓝泱儿!是他妹妹!”

“蓝公子,您有这样花颜月貌、能言巧辩的妹妹您怎么也从未提起过?”

“不过是自家小妹的顽皮之语罢了,两位莫要介意。”

原来是妹妹,墨怀瑾颔首。

几人很快就离了圆桌,墨怀瑾倒是对那个女子起了好奇,那日碰巧碰见她进了自己的花房,他便紧跟了上去。

“还真是在屋子里种花!”刚走到屋子的门口,便看见这满屋子的花儿,活脱脱的一个花房,各式各样的花儿各个艳冠群芳,与屋子外的寒冬形成鲜明对比,想必那皇宫里的御花园也不过如此。

“泱儿,这是我们新国王上位后特意吩咐我们做的呢,还特意派了花匠养殖。”

“那是??木槿吗?”看到沿着墙摆着的一盆盆木槿树,她惊喜。

“呃……好像是吧,反正是祁朝来的花儿,名字好像就叫木槿!”阿樱思索片刻便肯定地点点头,她的中原话虽然发音标准但还是有些蹩脚,有的名字从她嘴里说出来便十分生硬。

“怎

么会在这里种木槿?”她兴奋地跑过去,看着那一盆盆雪白的木槿花,花瓣纯净雪白,花瓣根部与花蕊都是鲜艳的红粉色,一时间她赞不绝口:“这是白色重瓣木槿!蛮珍贵的品种,仿佛只有祁朝江南才可得。”

最素净美丽的木槿花,白色是她喜爱的颜色,白色重瓣木槿也是她最爱的一种木槿。

“这??这些我也听不懂,但据说好像是很珍贵,是国王命人白日黑夜地从祁朝运来的,耗费资金巨大,他也十分喜爱,可是??我怎么就感觉不到它有多好看呢?我瞧着还没有我们这的红花好看呢,鲜艳的大红色多好看。”

“你们国王也喜爱木槿花?”她十分惊讶,木槿算是祁朝特有的花儿,这白色重瓣木槿更是江南那样的好水土才养得出,但其实并不名贵,中原人喜爱的都挺少的,更别提这楼兰了,只是把这花儿从江南运到楼兰这价值可就大了,想必这国王也是十分喜爱。

“是啊,国王日日都会来这花房里,看得最多的就是这木槿了。”

“你们国王当真是好志趣。”她一笑,鼻子忍不住的凑近那朵朵盛开的木槿,淡淡的芳香扑面而来,十分享受,她喜爱木槿,喜爱到什么程度呢?就是她失忆了也没有忘记自己喜爱木槿,除了记得以前她通读过的诗书,木槿是她唯一一个记着的东西了。

只是每年木槿只在六月份盛开,九十月份便都凋零了,供人欣赏的日子很短,只是这把花儿养在屋内当真是好情趣,这样便可日日都赏得了花,再也不用担心严冬落红无情了。

“阿樱,你可知这木槿花的花语?”忙着欣赏眼前花团锦簇的木槿,她嘟囔一声。

“温柔的坚强。”墨怀瑾笑了笑,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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