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病弱养父×心怀不轨养子2(1 / 2)
月侵衣原先在船头站得好好的,他的头忽然晕了一瞬,回过神来时他已经落入水里。
幸好他还是会游泳的,当即伸了手就要开游,结果身上的披风骤然吸了水,沉沉地拖住了他。
此时是初春,湖水里的寒意重得很,他身子又差,还没来得及没使上劲,脚就抽筋了,他努力压下了拼命挣扎的动作,仰面将口鼻露在水面,可身上披风一时解不下来,他也被拖得往下沉。
他几乎整个人都没入了水里,胸腔中的空气渐渐稀薄,他几乎抑制不住要张口呼吸的欲望,可他此时已经沉入湖里,呼吸只会呛入湖水。
眼前因为窒息感而有些发黑,月侵衣原以为自己就要交代在这里了,腰上忽然环上了一只手臂,那人力气极大,月侵衣整个人都被揽了过去。
月侵衣的眼皮已经闭上了,只知道唇上忽然贴上了什么,再而后便是那人极其熟练地撬开了他的唇给他渡气,发昏的感觉退去不少,但月侵衣还是没能将眼睛睁开。
那人力气极大,拖着月侵衣一路半点没停游到了岸边。
湿了衣衫的沈言卿已经站在岸上等着了,他方才也跳入湖里了,看见那人去了后才上的岸。
那人一上岸,手中抱着的月侵衣就被接了过去,晕着的月侵衣被沈言卿裹到了干着的布料中,三人身上都还滴着水,水珠顺着衣角滴落在地,而后沿着地缝流动汇聚成一滩。
沈言卿的目光在对面青年那张平淡的脸上打了个转,低声道了句谢后转身朝马车走去。
青年也不在意对方这样平淡的反应,指尖在唇上碰了碰,将身上湿透的衣襟拧了拧后翻身上马而去。
??
朝中打了胜仗,自然要办庆功宴。
月侵衣落水后获救得快,身子虚上几日后也就无碍了,今夜酒席沈言卿有事没能去,所以他是一个人进的宫。
他原本不想去凑这个热闹的,但他前几日都在府中养身子也就没能亲自去道谢,听闻上次落水时救他的那个秦慎今夜也在,他也就来了。
车马行至宫墙外缓缓停下,月侵衣刚掀开帘子就见面前伸过来一只手,他当是车夫要扶他下车,将手放入了那只手掌。
那手掌上覆了一层薄茧,月侵衣的手刚贴上去就被磨得有些痒。
顺着梯子才下几步,月侵衣的眸光扫至车前,看到他的车夫仍坐在车前,那现在扶着他的是谁?
他立即朝左手边看去,目光里闯进个眼生的面孔,对方显然是一直在看他,眸子里含着笑意,像是在等他自己发现不对劲。
月侵衣才知道自己认错人了,当即要把手抽回来,那人看出他的意图,先一步收紧了手指,“我扶大人下车吧。”
对方都这样说了,月侵衣也不好拒绝,撑着对方的手下了车阶。
脚底刚挨着地面,月侵衣就十分守礼地朝对方道谢,“多谢。”
“没事。”对方言辞也算有礼,只是牵着月侵衣的那只手迟迟没有松开。
月侵衣又试着把手往回抽了抽,那人似乎才反应过来似的松开了紧拢着的手。
那人身材高大,衣装又不似文官那样宽大飘逸,应该是个武将,只是月侵衣一时记不起来这是哪一个。
他素来不善与人打交道,手被松开后转身就朝宫门走去,没有要与对方攀谈的意思。
他才走几步,身后就响起来脚步声,那人几步便跟了上来,面上带了些失落道:“大人不记得我了吗?”
月侵衣抬步的同时朝他望了一眼,仍是没想起来这是谁,淡声道:“嗯。”
他的承认不见半点心虚,也并不知道自己的回答会伤了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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