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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风月(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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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下贱的小蹄子,因你那情郎家境贫寒,拿不出赎身钱,你又心悦于他不愿再接客,便想着索性为他吞金守节,死在我醉红楼么……”

“蠢货!你死了,你那情郎保准过两月就移情别恋,将你忘得干干净净,老娘干这行干了快半辈子,这种事还见得少么?”

“而且我告诉你,你的卖身契在老娘手上,命是老娘的,就该给老娘干到死,你想自尽就自尽?”

“老娘每天好吃好喝地供着你们这些姑娘,为了保你们肌肤娇嫩,粗重的活计一点不让你们碰,连盥盆里的洗面水都有下人给倒,可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老鸨紧紧地掐住面前那个少女的面颊,那少女被吓得脸色惨白,浑身发抖。

老鸨发现她在房中吞金后,命小厮不停地给她强灌冷水,灌得她腹部高高隆起,像一只随时会的爆裂开来的水球。

此时那少女腹部难受得似炭火燎,面色发紫,一声也不敢吭。

“三年前老娘手上就这么折了个花魁,有恩客肯出千两白银与她同寝,她却放着大好前程不要,和情郎约着堕江殉情!”

“晦气东西,老娘培养她这么多年,把她教得琴棋书画无一不擅,花名冠盖京华,不知耗费了多少心血精力,一夕之间全部打水漂了!”

“你想效仿她啊?想都别想!我醉红楼里要尽是些你们这样的痴情种,老娘还吃不吃饭了?”

楼上许多刚伺候完恩客晨起盥洗的姑娘听见动响,打着呵欠走出厢房,站在栏杆边悄悄围观。

老鸨想着正好以儆效尤,立个典型,遂命人把一只狸猫放入少女的衣裙里,然后束紧她的裙摆。

这是醉红楼教训姑娘的旧规,因为怕把人打坏了没法再接客赚银子,姑娘受罚时,小厮会用木棍用力抽打她衣裙里的猫,却不往人身上招呼。

狸猫被打痛了,会疯了似的在姑娘身上四处狂蹿乱挠,这可比直接用棍棒打她要折磨得多……这种罚人的方式实在老道又狠辣。

“不,不要……啊!”

那少女撕心裂肺地惨叫起来,吓得楼上的姑娘们都不忍地闭上了眼。

老鸨慢条斯理地啜了口身边小厮递来的茶水,道:“现在知道痛了?你吞金的时候就不痛吗?痛了好,痛了才长记性!”

“入了醉红楼还想当烈女,说出去真是笑死人了。”

贺兰月淡淡地瞥了他们一眼,走出了醉红楼。

辟雍学宫。

课室的四角都放着火钵,燃得正旺的白炭噼啪作响。

柳绩手执一卷经论,端坐在书案旁。他不言不语,阖眼养神。

杨惜带着贺萦怀悄悄溜进课室,两个人蹑手蹑脚地找了个位置并不显眼的书案并排坐下。

坐在第一排的二皇子萧明期看见杨惜进来,没什么表情,朝他点了点头,目光又落在书本上了。

而四皇子萧幼安坐在杨惜和贺萦怀身后的座位,把玩着手中的狼毫笔,望着坐在杨惜身边的贺萦怀若有所思。

萧成亭那草包什么时候和宁国侯世子有了往来,贺萦怀甚至还为了那草包放弃出任州牧,甘愿屈就一个小小的太子舍人?

前几日自己去显德殿“看望”那草包时,还无意间发现他双臂上都是烫伤的疤痕,而宁国侯府大火也正是那段时间……

自己派去监视那草包的人并没有发现他的行踪有何异常,但这恰恰是最不对劲之处。

萧成亭和贺萦怀只在接风宴上见过一面,私下并没有什么接触,萧成亭纨绔草包的为人又是出了名的,根本没有让人一见就为之折服的人格魅力可言。

他只是陪贺萦怀在宫里转了转,就让那个性子冷淡高傲的贺萦怀对他死心塌地了?怎么可能呢?

这其中肯定有什么隐情。

姑苏贺氏本就是扬州的望族,又因家主贺钦与当今圣上乃是竹马之谊,圣上登基后,贺氏自然水涨船高,如今已是扬州第一大族,其势不可小觑。

可萧成亭居然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地争来贺氏的支持……

夺嫡之争自古凶险非常,出现一点变数都可能直接影响成败。看来,有必要再去好好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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