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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饶是秦渊这铁石心肠的也有几分不忍心,他侧过头去,“多谢,但不必了,用草药即可。”

听他如此说,陆挽钗也不再强求,只是抬起头来,“你既决心要走……”她顿了顿,想了一会,“那明日我给郎君准备一次药浴,也好得快些。”

秦渊没说什么,只重新躺回去,拍了拍一旁的床榻,扔过去一个软枕,将床榻分隔成两半,“上.床睡。”

望着他转过去的背影,陆挽钗轻轻抚摸着那缠着纱布的手臂,心中默默给苦肉计盖上个计成的章子。

第二日一早,秦渊只听外间传来重物挪动之声,他捂着胸口小心地抬步走出去,却见陆挽钗费力地挪动着个大木桶,将其推入房内,微微泛起的灰尘令她有些呛咳,可木桶却被她洗得发亮。

见秦渊在看她,陆挽钗停下手中的事,瞥了一眼木桶,解释道:“听人家说泡泡药浴对受伤之人有好处,我便托人买了这个桶过来,想说让你试试……”

见秦渊似乎眉头有皱起之意,陆挽钗连忙摆摆手,“我洗过了,是干净的。”

“你托的何人?”

陆挽钗状似刚明白过来他担心的是会不会暴露行踪,她轻笑一声:“是这山外脚下的一户乡亲家,我是覆着布巾去的,他也以为我是面容有损,并无不妥的。”

听她如此说,秦渊才稍稍放下心来。

可听着外间陆挽钗为他烧水沐浴发出的咳嗽声时,秦渊终究还是有些迟疑,撑着欲起身中止她烧水。

但走到门框旁时,陆挽钗却提着半桶水走进来,二人陡然相遇,陆挽钗垂眸望着手里的热水,“很快了,等我。”

她提起水桶就往木桶那边走去,可手腕却被秦渊稳稳控住,“算了。”

陆挽钗却只是轻轻一笑,“我半生飘零,所遇非人,本以为身边一辈子都会是豺狼虎豹,心生畏惧,可直到我遇到郎君……”

她眸色逐渐淡下来,“不论郎君如何看我,我知晓你与那些人不同,在扶璎心里……”

秦渊盯着她的眼睛,似乎心底深处颤了颤,仿佛她下一刻便要说出什么话来。

只见陆挽钗抬眸望着他,“在扶璎心里,早已斗胆将郎君引为挚友,为好友做这些事,纵使累也心甘情愿。”

……

空气忽然静默下来,周围的微风似乎都凝滞不流动,秦渊没去看她,只是淡淡望着她受伤的手臂,对于她的话半信半疑。

陆挽钗小心地扶着他坐到浴桶旁边的木椅上,“衣物我已备好新的,沐浴完后自行更换便可,郎君有事唤我,我就在门外。”

说完后,她轻轻走出去,又将门带上。

转身后,外面青山老树映入眼帘,瑟瑟秋风吹拂至脸颊上,陆挽钗登时清醒几分,方才的柔情伪装才堪堪卸下来。

方才她刻意试探皇帝的风口,他虽年少登基,冷面暴戾名声在外,可此次不知是否是丧失部分记忆的原因,陆挽钗总觉得他并不像传闻中那般暴戾,警惕归警惕,到底底线放得很宽。

不对……皇帝失忆的话,之后谋划该如何开展?

陆挽钗此刻才意识到这件事,她心底里隐隐升起几分慌乱,可她很快深深吐纳,而后令自己心神镇静下来。

“姑娘,洗完了。”里头传来秦渊的声音。

陆挽钗应声推门而入,屋内水汽氤氲,升腾着温热的雾气,她缓缓走进去,可眼睛却猛然间睁大,“啊!你你你怎么不穿衣裳!”

她连忙捂住眼睛,迅速转过身去,浴桶边,秦渊出浴后坐在木椅上,半边胸膛裸-露着,暴露在阳光下,正艰难地穿着中衣。

残存在他肌肤上的茶色的药汤顺着他健硕的胸肌缓缓流淌下来,随着呼吸吐纳而胸口起伏,那残留的药汤水珠淌下来也愈发的快。

陆挽钗状似有些惊恐,忙不迭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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