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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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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热情叫人惶恐,可这般情境,她倘若是说实话,势必也不会有人信,恐怕还可能觉得她是小气藏着掖着,适得其反。

思及此,她干脆从善如流地随口答了去,几乎将毕生所知的一点制糕技术掏空了。就这,还是方才上手揉面的时候,小太子从旁一字一句照着那本《食珍经》背的。

反正她们敢听,她就敢教。

教坏了也怨不得她。

好在不过几句之后陶夫人便招呼大家一起放孔明灯,众人才被分了神去。

一盏盏天灯亮起,半空中砰砰几声,是烟花绽放,若星辰洒落。

她怔怔仰头看上天际,耳边是女眷们的欢笑声,竟是热闹非凡。

“任小姐可是吓到了?”是陶夫人的声音,“这烟花啊,名为花神游,共百响,意为百花争春。”

她笑得一团和气,晋舒意静静听着:“原来如此。”

砰!砰砰!

满园春色,抬首亦是花火闪烁,相映成趣。

“原来,花朝节真的会放烟花啊。”她喃喃道。

印象里,有那么一年的花朝节,她带着一身酒气应酬完回来时,已近子夜。

有一人便就站在一株花树下淡淡看她。

“你怎么还没睡?”她走得有些歪斜,缓缓上前。

那人凉玉般的眸子落在她身上,直到她终于与他并肩而立,才终于开口:“今日花朝节,该要看一场烟花的。”

“烟花?”她喝了酒,脑子有点没转过来,却还是纠正他,“花朝节不放烟花的,那是除夕才干的事。”

刚说完,她便觉得身边的气息冷了几分,本能地,她抬头问:“你想看?可是我今日没准备烟花,这样吧,明年,明年我再给你放!”

玉眸忽闪,而后,她只觉肩头微沉,是他的手掌替她稳住身形,耳边,也是极淡的一声:“不必了。”

“你别生气,我明年一定记得给你放!”她举手要发誓,摇摇晃晃凑近,“真的。”

手指却被他压下:“谁要你放……站好,别动了。”

他拒绝得利落,她便也就没再提。

如今望着这漫天烟花,不知为何竟是忽又记起。

分明是很久以前的人了,晋舒意想,也不知道那气包子现下在哪里,有没有看见这般盛大的烟花。

同一时间万春别院外,一辆华贵的马车正停在门口。

“王爷,晋小姐已经收了玉扇。”

说话间,天际又是一道亮彩,车帘微掀,男人的脸映在绚烂的烟花之下,不知在想什么。

不过一眼,他便垂眸:“回府。”

“是!”

待这场烟花歇下,花朝宴也散了场。

浩浩荡荡的御辇过去,众人也各自回府。

晋舒意坐在马车里,袖中收着那柄玉扇。

直到现在,她仍旧觉得像是活在梦里。

所以,这位昱王殿下……当真是要赏她?

“舒意啊,”任徵回程是当着众人的面与她一并上的车,此时脸上掩不住的喜色,“听说昱王对你的梨花糕赞不绝口?”

嗯?这是怎么传出去的?哪里来的赞不绝口?

任徵却自顾一拍大腿:“我看他今日确实心情不错,方才我为了涌泉巷错认的事同他敬酒,他也二话不说地应了。”

“涌泉巷?”晋舒意想起,“所以那日原来树伯错认的人,也是昱王殿下?”

“是啊!”任徵点头,“真没想到,他竟是也会开口夸人。舒意你可真是优秀!”

“……”晋舒意心虚得厉害,又想起当日任徵为难的表情,便问,“他很难相与么?”

“何止是难相与?!总之,若非必要,千万离他远远的才是。”

晋舒意听着,讪讪笑了笑。

任徵不察,想起来又问:“对了,听说他还赏了你东西?”

袖中玉扇已经被焐得温热,此番终于被拿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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