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肉白骨(1 / 2)
瓶口在鼻尖一晃,一阵浅香自瓶口飘散出来。柴十二意味深长地扬起眉毛,轻笑一声,又将瓶口塞上。
“确实是奇毒,”柴十二说道,“可于我来说却不稀奇。”
“什么?”辛晚楼问。
柴十二蹙眉看着她,如看傻子一般。
“这毒,是翦水花啊。”
辛晚楼一怔,随即猛地看向沈羡亭。所幸他神情无异,依旧平静端立,她略放一点心,又攥住他的手。
“翦水花是我造的毒,当年只造三瓶,被褚灵蓁买去一瓶。你们也真是可笑,拿我自己炼的毒来讨好我??还是省省力气吧!”
他忽然将鱼陶瓶丢给辛晚楼,辛晚楼惊了一跳,险些没接住,幸好在瓶子坠地前捉了起来。
“你可拿稳了,”柴十二不满地抱起手臂,“若瓶子碎了,翦水花流入溪水,不知又要戕害下游多少人命。”
他似乎忘记是他要如此危险地将瓶子抛过来,可辛晚楼懒得计较,只后怕地将鱼陶瓶挂回颈上,塞入衣领之内。
柴十二只冷眼看她一切动作。
“既是翦水花,晚辈便还有一事想同前辈请教……”沈羡亭忽然开口,目光一直跟随她手中陶瓶。
“翦水花……可有去腐生肌之效?”
辛晚楼看过去。
“哥舒?云原先有半张脸被大火烧毁,可他临死前的容貌却恢复如初??此等怪事,我倒颇为在意。”
柴十二听后,当机立断回答:
“翦水花没有。你说的有那去腐生肌肉白骨之效的毒??乃是灵山斥息。”
*
灵山斥息。
“灵山斥息生长十年才能成熟,百年来只作制毒之用。而多年前却有一个人送来一本苗疆医书,其中却记载了斥息有去腐生肌之效。那人托我务必研制此药。”
柴十二攥着一柄小锄,粗糙的指尖在其上来回敲击,看上去早就不耐烦了。
“那人是谁?”辛晚楼问。
柴十二啐了一口,又道:“你二人真如同审犯人一般??那人我没见到,只是我那日晨起,出门采药时,在门外看见一支斥息、一本医书、一封信、连带一块儿金锭子。”
“我用了七个月才制出那药,便依照信中所说将药挂在门框处等人来拿。那人似乎一直就在左右,第二日晨起,药便没了。”
“那瓶药后来的去处,老夫也不知道了!”
柴十二粗蛮地摆手,已是相当不耐烦。他朝二人蛮横道:
“老夫陪你们小孩儿讲了这么久故事了,该说的都说了,赶紧滚!”
“前辈??”
“滚滚滚!滚!”
沈羡亭一捏辛晚楼的手心,让她别再追问。他向柴十二微微颔首,说道:
“真是叨扰前辈了。”
柴十二已转过身去,口中仍旧骂着,让他二人滚快些。
辛晚楼解开小白,重新套上辔头。她“驾”一声,马车刚刚起步,却忽而听柴十二高喝一声:
“喂!你??”
她勒住小白,朝柴十二转头。
柴十二朝她无语摆手,重重指着车厢:“不是你,我说车里那个。”
“喂,小子??”
沈羡亭缓缓地掀开车帘,露出一只青白的手,连带半张侧脸。露出来的一只眼睛不似方才那般灵动,而是淡淡的,有些生怯。
柴十二见状蹙眉,高声道: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