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肉白骨(2 / 2)
“你刚才不还神气得很吗?怎么躲到车里就如变了个人似的。”
沈羡亭听后怔忡一瞬,他垂下眼,忽而又将车帘整个掀开,笑吟吟地扒在车窗上,说道:
“哪有,”他语气轻盈,“只是今日招惹前辈,我有点心虚罢了。”
柴十二听后哼一声,说道:
“小子,别装。”
沈羡亭满不在乎地抿唇笑起来。
“你以为你装得很好么?不过是装了个徒有其表,同我上回见你截然不同。”
他的语气头一回不再带刺儿,软了下来,哀叹一声:
”你这家伙……心里何时竟然空了?”
此话一出,沈羡亭脸上的表情瞬时凝固。他眼中的神采随着那强打的笑容缓缓消失,成了一个无奈的苦笑。
他没再说话,只坐回去。双手一松,车帘倾泻而下,便将世间的一切都遮挡在外了。
*
那由灵山斥息而造的药,柴十二同沈羡亭都不知叫什么,而辛晚楼知道。
玉兰息。那便是灵山斥息所造之药了。
马车在官道上缓缓前行,陈仓的城门距二人越来越远了。辛晚楼心里惴惴不安,在马背上频频回头。
马车中平静依旧,唯有山风时不时掀起车帘,车内之人也并未管过。
她不由叹息一声,便又回过头。
只是一瓶玉兰息,又能证明些什么?她心里隐隐作痛,想着将如此不负责任的猜想告诉沈羡亭许是一种无望的残忍。
可瞒着他么?
她又歉疚起来。
一马二人在天黑之前赶回火余。火余宫人近来老实不少,至少不敢在辛晚楼面前明明白白地展现不屑。
斩命刀虽在安长思处,可辛晚楼手里的那把刀却也真能斩命。火余宫人多少对她多几分敬惮,见马车驶来,立刻便有两个守夜的门人提灯上前,将脚踏摆在马车下。
“宫主同沈公子回来了。”一门人说着,抬手欲扶辛晚楼下马。
辛晚楼避开他的手,撑着他的肩膀从马背上一跃而下,并未用上那下马的脚踏。
沈羡亭在马车里睡着了,一时叫不醒。另一门人正在车门外踌躇。辛晚楼见状立时上前,钻进车厢里。她在熟睡之人面前蹲下,按上他的肩膀,缓缓摇晃。
“沈羡亭。”她唤道。
沈羡亭被她晃几下便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看她一眼,忽然说道:
“解休回来了吗?”
辛晚楼一愣。
“睡懵了?”她轻轻一笑,抬手一勾他的鼻尖,“想什么呢。”
沈羡亭偏头过去,又说:“该怎么办……”
“什么?”
“我不想用照流雪……”
辛晚楼心里生出疑窦,捏着他的下巴转过他的头。
“你在说什么?”
沈羡亭被迫看着她,口中喃喃说道:
“没有斥息……要是……要是我必须杀了他们??我不想用照流雪。”
玉兰息之事原本就在嘴边,可辛晚楼听他言语后心头大震,当机立断便把此事咽进肚子里。沈羡亭微垂眼睫,眉头紧锁,口中不断喃喃说着翦水花案时的旧事,半晌又问她解休回来没有。
辛晚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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