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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番外1父母篇(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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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不动女儿,安南王便只能换个人来劝。

他问裴决:“想娶我女儿可以,三个条件:一不许纳妾,二不许威胁她,三不许休妻,更不许和离……你可能做到?”

“微臣裴决在此立誓,若娶得温宜郡主为妻,此生决不纳妾,决不让她为难,决不休妻,更不会同她和离。”

“好!”

因裴决为兄长,娶妻需在嫁妹之前,两人的婚期定在明年三月。

大婚之日,裴决用八抬大轿迎娶李玉娥为妻,也是自大燕开朝以来,第一个主动与皇室联姻的世家大族。

婚后夫妻和睦,相见如宾,裴决在朝堂上步步高升,李玉娥除了打理香铺,更是将内宅打理得仅仅有条。

第三年,李玉娥顺利生下一女,因女儿出生后安静乖巧不哭闹,乳名眠眠。

洗三礼当日,裴决为女儿取名令嘉。

令闻令望,嘉靖殷邦。

*

正如安南王所料,女儿的生活并不像所想的那般一帆风顺。

婚后第二年,李玉娥的香铺因内宅事务繁忙,疏于打理出了很多事情。

其中最主要的还是因为杜家的针对,导致许多香料不肯将香料卖给她,在她接到一大笔订单时,甚至连花行都不肯将花卖给她,导致她无法正常出货。

心情烦闷时,她独自来到翠湖散心,无意看到远处有一女子背着一篓鲜花沿湖叫卖。

价格低廉,却始终无人问津,她本想买下那些花,奈何她的花太少,于香铺也无济于事。

最后,出于善心和关照,她还是买了一朵荷花。

从闲聊中得知,女子名唤沈碧凝,家住百花镇,家中还有卧病在床的父亲,她听闻城中卖花出价更高,就想来试一试。

李玉娥闻言有些动容,就想买下她所有的花。沈碧凝十分高心,细心地用荷叶包好鲜花交给她。

沈碧凝见她得了花还是愁眉苦脸的样子,就多问了一句,这一问才知道她是因为买不到花材而烦恼。

她买不到花,刚好百花镇好多花农的花卖不出去,想了一会才敢说出来,自己可买到帮买到花。

没想到李玉娥顿时眼前一亮,把她带到香铺里来,关好门窗向她询问哪里可以买花材,她有急用。

沈碧凝告诉她,若是实在着急,现在就可以带人随她回家去买花。

一听说可以买到花,李玉娥也顾不上那么多,当即叫她带路。

就这样,李玉娥跟她来到百花镇,路上两人聊得很投缘,她当即承诺,若是顺利买到花材解决这次难题,往后香铺的花都交给沈碧凝。

沈碧凝从闲聊中得知她被针对的事情,十分心疼,还不忘叮嘱她不要泄露身份,旁人问起来,就让李玉娥说是她的朋友即可。

百花镇花农淳朴,并不关心李玉娥是何身份,听说她愿意出高一倍的价钱买花,立即叫人去摘花给她拿来。

有了沈碧凝的帮助,香铺正式度过这次危机,生意逐渐好转,两人也因此义结金兰,相互扶持。

李玉娥知道她父亲病重,特地让请了名医去为沈父看病,还专门在香铺前堂留出一个位置,让沈碧凝在自己的香铺里卖花,顺便帮店铺做些洒扫的活贴补家用。

与妻子坚守本心不同,裴决在官场上逐渐迷失本心,不像当初的正义执法,开始行起包庇之举。

裴决包庇文远侯独子调戏良家女不成,将其杀害的事情很快引起京兆府的注意。

京兆府府尹不想惹祸上身,意欲将此事糊弄过去,主簿谢玄清不畏强权,主动揽下此事。

相关证据都被毁得一干二净,只剩下在被害女子身上的一个香包,想翻案只能从这个香包入手。

谢玄清顺利查到香包所用面料的事情,的确有送往文远侯府的记录,现在就只剩下里面的香料。

他听闻,此前一些官员为了攀上裴决这层关系,会到他妻子的香铺花重金定制香料,想必文远侯府也不例外。

就在他拿着京兆府的令牌来到三春堂查看账簿,接待他的是一位姓沈的娘子,任由他如何软磨浸泡,她就是不可让他查阅香铺的定香记录。

后来他再去,她还是那句话,她只是个卖花的,不是香铺的伙计,无法为他提供所谓的账簿。

就算他拿出所有钱财买下她的花,她也无动于衷,半分情面都不给,只说会帮他代为转告当家的。

沈碧凝将此事告诉李玉娥,李玉娥没有多想,身正不怕影子斜,既然官府要查就让他们查。

谢玄清这才得到翻看账簿的机会,顺利找到证据后,还不忘感激她一番,时常来买她的花就当报答她的恩情。

有了证据,文远侯独子被斩首示众,文远侯爵位被夺,裴决也因包庇一时被圣上罚俸一年,闭门思过半个月。

谢玄清因此被圣上提拔嘉奖,开始在朝堂上崭露头角,他也没有忘记那个帮自己拿到账簿的卖花娘子。

等他再次回到香铺找她时,却发现她不在香铺,伙计说她家中有事,好些日子没来卖花了。

谢玄清还以为自己的事情牵连到她,还好没有,也不知她家住何处,只好每日忙完到香铺来走一圈。

沈碧凝许久不来香铺卖花,李玉娥也有些担心,正好这几日因为账簿的事同裴决拌了嘴,就来百花镇找她,顺便散散心。

这是她第二次来到百花镇,第一次来到沈碧凝的家,同许多人打听才找到她家里。

只有两间漏雨的草屋,一间尚且能住人,另一件的屋顶早已不翼而飞,里面堆了些柴火,简陋至极。

见到沈碧凝面容憔悴,头戴白布,李玉娥这才知道沈父过世的事情,心情不由跟着沉重起来。

李玉娥留在百花镇陪了她一晚,像个大姐姐一般开解她,鼓励她早日振作起来。

三个月后,沈碧凝重新回到香铺卖花,还给李玉娥带了些自己打发时间晒的莲花茶和莲蕊茶。

李玉娥觉得莲花茶清新淡雅,口感醇厚,是京中不曾有过的味道,可以多做些来售卖。

两人说干就干,沈碧凝负责晒花制茶,李玉娥借住自己的人脉帮她在京城宣传,逐渐将莲花茶的名气传扬开来。

谢玄清看到她回来之后,就说要请她吃饭以此来报答帮拿到账簿的恩情。

他三番四次来香铺,沈碧凝觉得烦,只好答应同他去吃饭,并且告诉他,这顿饭后不要再来找自己。

谢玄清满口答应,回去之后又忍不住来香铺找她,一日见不着她总觉得少了些什么,甚至还摸清了她来香铺的时辰。

这日,沈碧凝去给人送茶回来,天忽然下起了雨,她又没有带伞只好沿着屋檐慢慢走回香铺。

半路上却遇上下值的谢玄清,他见到她,什么话都没说,默默护送她回香铺来,不料香铺提前关了门。

此前李玉娥说过,若是哪日忙得完,赶不了出城,就在香铺后堂住着,那里有间起居室可以睡觉。

沈碧凝摸了摸自己的钱袋子,这些钱怕是不够住驿管,看来只能淋雨回家了。

得知她还要回家,谢玄清不免担忧起来,提前她:“沈娘子家住百花镇,且不说赶往最近的城门出城还来不来得及,就算来得及,这走到家也该是天亮了。”

沈娘子皱眉道:“你怎么知道我家在百花镇?”

谢玄清告诉她,自己在京兆府当差,再结合她卖花女的身份,家住何处并不难猜,并且热情地邀她去自己家将就一晚。

也不知道当时自己怎么想的,沈碧凝鬼使神差般信了他的话,跟他回家来。

本以为他家会是十分阔气,好歹也是当官的,没想到就一间简陋的屋子,堆满了书,根本无从下脚。

屋里只有一张床,理所当然是她来睡,谢玄清就在书堆里将就着。

那晚下了一整夜的雨,沈碧凝睡得十分安稳,醒来时早已不见他身影。

看着杂乱无章的屋子,她实在看不下去,就随手帮他整理整理,开门出来时,他正巧提着食盒回来。

谢玄清今日休沐,天明就起身去买早食回来,还贴心地给她烧热水洗脸。

吃早饭时,沈碧凝见他做事细心周到,猜测他已经娶妻,就顺便说他如今已考取功名,怎么还不把妻儿老小接来。

谢玄清却告诉她自己尚未娶妻,父母早已过世,家中已无亲人,自己孑然一身。

跟她一模一样,举目无亲。

沈碧凝回到香铺,看到许久未见李玉娥,清瘦了不少,有些担心。

李玉娥小说告诉她:“阿凝,我有身孕了!”

的确是件大喜事,沈碧凝由衷地为她感到高兴,毕竟此前她婆母时常嘲讽她无所出。

只是好久不长,她就同李玉娥心生嫌隙,逐渐减少往来。

李玉娥有身孕后,每次来香铺,裴决都会亲自来接她回府。

某一日,李玉娥在后堂忙碌,裴决来到香铺不见人,就问起她来,一起说了些话。

临走前,裴决不知怎么地又回头看了她一眼,这一眼被李玉娥尽收眼底,表情变得复杂起来。

同为女人,沈碧凝怎会不知她此刻心中所想,心中暗自决定往后少与她夫君见面。

为此她开始减少来香铺的次数,背着花篓沿街叫卖,就算如此她总觉得要同李玉娥说清楚才行。

还没等把花卖完,沈碧凝就匆匆赶到裴府想要同她解释,被仆役赶了出来。

仆役骂她低贱,一个卖花女也敢和裴府的夫人攀关系,真是痴心妄想。

的确是她痴心妄想,涉碧凝被骂得幡然醒悟,黯然神伤离开裴府,不知怎么地就走到谢玄清家里来。

刚到他家门口坐着,就有一个婆子来找她要钱,仔细问过才知道,谢玄清租住她的屋子,拖欠了好几个月的房钱还没给。

沈碧凝想着他那日的好心,就拿出钱袋帮他给了拖欠的房钱,这一幕正好被回家的谢玄清给逮个正着。

谢玄清邀她进屋,并给她写下借条,等自己发了俸禄就立马还给她。

沈碧凝摇摇头,哽咽出声让他不用还,自己以后也不会再来京城卖花了。

她举目无亲,本以为会是一辈子好朋友的人也误会了自己,都是她的错,她还有何颜面再来京城。

谢玄清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安静地坐在一旁听她倾诉,让她今晚在此处先住下,明日再回百花镇。

夜里他在书堆里看公文,沈碧凝坐在床上抱膝痛哭,越哭越大声。

谢玄清不忍心看她继续哭,放下公文去抱她,让她在自己怀里哭。

“可我不能不理她,她帮我找了大夫给我父亲看病,这份恩情我还没来得及报答她,她就这样误会我了……”

哭了大半宿,沈碧凝哭累了,嗓子哑了才安静下来,倒在他身上睡着。

次日一早,她顶着红肿的双眼要回百花镇,谢玄清不放心她,匆匆忙忙去告了假送她回家。

走到半路,她突然回头问他:“你不是还没有娶妻吗?那你愿不愿意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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