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埋怨(1 / 2)
沈持玉满脸震惊地望向男子,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乳名。
这时,陈夫人已匆匆赶来,乍然见到这一幕,不由上前挡住秦公子的视线,柔声道:“这位是县令夫人沈氏。”
秦公子似是突然回过神来,笑了笑道:“方才吓到这位夫人了,还请陈夫人帮我送一送沈夫人。”
陈夫人自是满口答应,亲自点了几个身手好的家仆护卫在马车左右。
“方才那人是谁?”沈持玉到底没忍住问出了口。
陈夫人显然是有所顾忌,她眸光闪烁,沉声道:“是京城来的公子哥,行事有些浑不吝,你别放在心上。今日害你受累,我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沈持玉就算再不通人情,也猜出陈夫人是刻意隐瞒便不再多问,笑道:“无妨,您不必再送了。”
马车上的红豆已醒了过来,见到沈持玉完好无损这才将悬着一颗心放下。
“今日之事回去之后不要告诉任何人,便是晴雪也不可以。”沈持玉依旧在回想那位秦公子脱口而出的‘迟迟’二字,难不成当真是自己听错了。
她的记忆中并未有过这样一位俊秀不凡的年轻公子,她万分确信自己不认识他。
回到县衙后院,刚走到二门处,就看到一道儿清隽的身影,沈持玉的脚步一顿,停在了原地。
她还记得昨日他离开时的冰冷模样,想到此后腰处也跟着隐隐作痛。
许是出于难堪,在他望来之时,她快速退了几步,隐入身后的树影之中。
然而脚步声却越来越近,最终停在了垂花门前。
秋风吹起他月白衣衫,青年一肩星辉,满身舒雅,目光在树影后小小的一团影子上停驻,许久后道:“灵珊之事,谢谢夫人。”
她很想跟他说:夫妻之间不必如此客套。
可忽然间想起昨夜他尽兴之时口中呢喃的‘苏苏’二字,那些话便卡在喉间,说出口不过是徒增笑尔罢了。
于是她只是轻轻“嗯”了一声,既不出来与他见面,也不跟他再多说一句。
夜很静,风灯的光描摹出男子清俊的轮廓,落在沈持玉眼里未有心酸苦楚,仿佛是吃了没熟的柿子,苦涩从唇舌蔓延至心底。
末了,他道:“母亲有事叫你过去,我先回书房了。”
脚步声渐行渐远,沈持玉走树后走出,望着那道修长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手指拂上脖颈上的伤痕。
回到房内,红豆为她上了药,正欲拿纱布为她包扎伤口却被她拒绝了,她对着铜镜照了照又在伤口上抹了些脂粉遮掩伤痕。
“夫人!伤口尚未完全愈合,沾染了脂粉万一溃烂如何是好?”
“嘶??”脂粉抹在伤痕处泛起丝丝痛感,她却咬着牙关忍着,又让晴雪为她挑选一件交领长衣,直到完全看不出痕迹才动身去老太太的松雪堂。
她到的时候,两人正在用饭,老夫人见她来了放下筷子,问道:“用饭了吗?”
“尚未。”沈持玉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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