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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投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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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杞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是两江总督遇刺案。”

话音甫落,陈希成便惊得站起身来,这个案子发生在一月前马廷敬亲临校场检阅武职操练,却在阅毕回督署的路上遇刺身亡。

案子发生后不久便传遍了大江南北,大燕自开国以来,从未发生过如此高官遇刺案,朝野上下无不震惊。

司道要员为此成立专门的查案小组,但一月过去,十五名官员轮番审讯竟未从案犯口中得到丝毫有用的消息。

朝廷更是连发数道谕旨催促办案,却没想到这最后的烫手山芋落到了晋王手中。

陈希成思忖半晌,忽然眼底有了笑意,“晋王此时必然焦头烂额,不然也不会使出行刺殿下的烂招了。”

的确如他所言,晋王初到江宁府后就提审了行刺的案犯,凶手杜明宇满口胡言,每每用刑就会招供一些子虚乌有的案情,晋王气得肺都要炸了,屡屡下令大刑伺候,但陪审的官员生怕凶手死了,审不出幕后之人无法交代,就只能劝晋王稍安勿躁。

迟迟得不到结果的晋王便动了别的心思,案子审不出来不要紧,只要把自己的对手干掉,无论案子最终是什么结果,他只要没了竞争对手就会成为最后的赢家,储君之位自然会落入他手中。

朱杞与晋王本是同日从京城出发,江宁距离京城近些,晋王先行到达案发之地,而他此行目的地是明州府,在他尚未到达之时市舶司督舶太监高鼬已得到了消息,为安全考虑他与随扈的官员兵分两路,自己只带了亲卫先一步到达明州府下辖的奉化县拜访老友。

没想到依旧被晋王追查到行踪,遇刺后与亲卫走散,他不得不潜入沈持玉的马车借机遁入陈府。

朱杞吃了口茶,淡淡道:“先生,如何看待两江总督遇刺案?”

他以为秦王会询问他矿监案的出路,没想到他竟会问起晋王的案子。

陈希成拂了拂胡须,笑得高深莫测,“两江总督统管江西、安徽、江苏三省富庶之地军政监察大权,又兼管通商事务及两淮盐务,是朝廷一方封疆大吏,而行凶的人竟只是一介贩夫走卒,背后若是没有人怕是没人会信。至于这个人是谁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晋王如何给朝廷一个交代,给……湘军一个交代。”

他说到‘湘军’二字时刻意加重了语气,朱杞眸光闪了闪,姜还是老的辣,陈希成必然是在听闻遇刺案后便动用了关系探知了其中关窍。

纵观近三十年历任两江总督的出身户籍,便知背后是谁在操纵。

方才他也不过是小小一个试探,毕竟此次入奉化便是想到得到陈老的襄助,陈老与朝中内阁有龃龉,这也是他为何壮年致仕的缘由,端看他对两江总督遇刺案的分析便知这些年在地方也并非毫无建树。

分明是野心勃勃,等待一个起复的机会,而这正是朱杞想要看到的结果。

思及此,秦王忽然起身朝着陈希成行了个大礼,诚恳道:“请先生助我。”

早些年皇长兄与太子的势力太大,他早早便被遣往封地,在封地又遭到地方大族欺压他用了整整六年时间才将蜀地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

原本储君之位于他遥不可及,谁知忽然有一日皇长兄和太子都死了,他被父皇召到京城放在眼皮子底下,不得不卷入你死我活的修罗场。

只是他母族势弱,又久离权力中枢,这两年拼死拼活地积攒了些权力,堪堪与晋王打了个平手。

朱杞的意思陈老自是看得分明,只是他面上装作惶恐地将朱杞扶了起来,口中却道:“老夫久不在庙堂,朝中之事恐力不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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