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赴宴(1 / 2)
李氏慌里慌张地从衣袖中拿出一袋银子,抓着狱卒的手不停地磕头道:“求求你们给他请个大夫好好照顾他,不要再对他用刑了。”
狱卒接过银子垫了垫,笑道:“请大夫自然是没问题,至于用刑这咱们说了也不管用,你儿子得罪了武安侯,这上上下下都被侯爷打点过了,他要别想活着出去了,要我说倒不如早些准备好吃的好喝的,送他早日上路,也少受些折磨。”
“不,我儿子还有救,他一定会好起来的……求你给他请大夫……”李氏一时无法接受儿子的现状,她一定要救儿子出来。
武安侯本就交代过不能将沈鹏举一下子折磨死,本就要请大夫将他的骨头都接回去便于下次扭断,这样一次次反复折磨,让他也尝尝自家儿子临死前骨头碎裂的痛苦。
李氏几乎是被抬出大理寺的,她自打见了儿子之后精神就恍恍惚惚,一会儿抓着沈持玉的胳膊道:“要是大伯还在就好了,以他的身份地位一定可以救鹏举……”
一会儿又愤恨地扇自己耳刮子,哭道:“都是我的错,不该听沈修文那个杂碎的话害了沈家。”
在旁默不作声的沈持玉冷不丁问了一句:“二婶做错了什么?”
李氏猛然回过神,对上沈持玉黑漆漆的眸子身子跟着一颤,低下头匆匆上了马车。
回到家里,她翻箱倒柜地寻找房契地契,可怎么也找不着,她冷着脸来到卧房,见小厮正在伺候沈修文喝药,她气不打一处来扬手打翻了药碗,汤汤水水洒了沈修文满襟。
沈修文哆嗦着嘴唇道:“疯妇,我、我要休了你。”
他每次来都只会说这些,李氏早已见怪不怪,院子里的下人都被她耳提面命地教训过,没有人敢扶他起来写修书,他每日里只能躺在榻上,吃喝拉撒都靠着下人照顾。
一旦李氏生气,便勒令丫鬟小厮不许喂他吃喝。
“房契地契在哪儿?我拿去打点救鹏举的命,你快拿出来!”二房还有一处四进的院子,在邻县尚有些良田可卖。
躺了几日,沈修文已经想明白了,他这身子怕是好不了了,倘使将房契地契交出去李氏日后怕是更不会管她的死活,如今只能靠着这点钱财拿捏着李氏,不到万不得已他是决计不会交出去的。
况且在权力面前这点钱财又算得了什么,谁又会为了这点钱与武安侯府作对,那婆娘完全是疯了。
李氏哪里不知道,但让她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儿子死去她如何能受得了,总要试一试才知道有没有结果。
沈修文不说话,李氏便不许人给他吃喝,二人便这么相互折磨着。
二房的闹剧,沈持玉早已没了看的兴致,每日里听婢女禀报这些事情,听着听着便觉索然无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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