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魔法系(1 / 2)
因为不是礼拜,教堂里祷告的人不多。西拉蒙和我尽量降低存在感,从侧门离开。
走到门口,迎面遇到一对老年白人夫妇。或许是惊讶在天主教教堂碰到亚洲面孔,又或许是惊讶于西拉蒙的哥特打扮,他们猛地停下,恰挡住矮门,视线上下扫视着我和西拉蒙。
“有什么事吗?先生夫人?”西拉蒙笑容可掬。
他们摇头不语,互相搀扶着离开了。
“茗,希望你不要因为这件事不舒服。”西拉蒙望着我,说,“我走在大街上也总是被人用这样的眼神打量,他们一般是没有恶意的。”
我摆手说没有。虽然突然停下打量擦肩而过的陌生人的确冒犯,但这两位老人的眼神只有惊讶,没有其他情绪。
“如果驱魔师信仰他教,也必须去教堂传送点吗?有没有其他的传送点呢?”我问。
西拉蒙摇头,又点头。“这得分地方。塞维利亚有好几个非教堂的公共魔法阵传送点,但小城市,比如南部沿海城市加迪斯和韦尔瓦,就只有一个设在教堂里的魔法阵,以供传送至医院、魔法商店等地。近些年,各地不少学生和驱魔师向欧洲魔法委员会投诉,认为应该增设传送点,单一教堂传送点对不信基督天主且信他教的驱魔师是非常不尊重的。”
“委员会怎么说?”
“委员会的回答十年如一日:我们会督促地方委员会增设。可是呢?”西拉蒙摊手。
“当不满逐渐积压,最终达到极限值,想必会造成难以弥补的后果。”我担忧道。
“是的。”
短短几天,除了见识魔法社会的便利有序,我也意识到这并不是脱离现实的乌托邦,甚至可以说许多方面和普通人类社会相差无几。魔法教育和驱魔师制度中存在的不少弊端与争执正是社会的矛盾缩影:驱魔师资格考试所需的高昂费用,魔法教学派系之争,驱魔任务风险……
对我而言,独善其身,以旁观者的姿态审视发生的一切是最好的方法。
只是事情哪里那么简单呢?
***
从我居住的公寓里拿到护照,成绩单,学位证等文件,西拉蒙和我冒着十月依旧毒辣的阳光,穿梭在大街小巷中,不时钻入窄檐下的阴影处,贴墙而行,赶回庞塞?德莱昂广场的魔法传送点。
时针依旧拨向“老城区”,分针调为“C.SanFernando”(费尔南多街),秒针精确为“塞维利亚大学魔法系”,西拉蒙施咒启动魔法阵,水晶光芒耀眼,顷刻,一栋红木大门映入眼帘。
事实上,四周漆黑一片,只有这栋大门清晰可见。我轻轻眨了眨眼,缓解亮度骤变引起的刺激。
西拉蒙解释说这是因为目前学校仍然在放假,上课期间周围将会开放其他景观,至于到底是什么,还是留个悬念,等我亲眼观赏。
因她说的话,我抱有几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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