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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柳不清楚突厥王庭情形如何,但萧策安却仿佛有无限精力,日复一日地批阅奏折、召见臣子,从未有过怨言,反倒乐在其中。
便如今夜赏花,萧策安分明兴致勃勃,却还要折回去把未尽的奏折批完。虽则正中杨柳下怀,但他说要来,杨柳就得在这儿待着等他,无聊死了。
耳边传来争吵声,内侍似乎在和什么人争论,陌生宫女的声音传入杨柳耳中:“我们娘娘从前去哪儿都使得,一座亭子,怎么就不能进了?”
卫景阳看着宫女和内侍掰扯,提着宽大的裙裾,打了个哈欠悄悄溜上去。
宫里待了这么久,他真是提心吊胆,就盼着陛下早些充盈后宫,不然他都要疯了。
爬到亭子边吹风,一抬头,就看见在侍卫宫女簇拥下的年轻人。
风姿俊逸,容貌气度都一等一的好,只是脸颊红得厉害。
他越看对面人,对面人脸色越红。
卫景阳难得在宫里见到侍卫太监以外的男子,略一思索就知道是谁,自来熟地招呼道:“小公子莫不是杨大人?”
杨柳见鬼一样盯着他。
穿着繁复华美的春裙,乌发挽起,发上压着满头钗环。
只是……声音怎么这么粗?
侍卫宫女福神行礼,叫他贵妃娘娘。
杨柳简直五雷轰顶了。
卫景阳满脸兴奋:“杨兄……不,杨大人,来来来,我们聊聊。”
他看一眼芳信等人,挥挥手,很大方地让人退下。
接收到杨柳的视线,几人只得听令,和卫景阳的宫女一起,在山下等候。
杨柳一时有些恍惚,脑袋里浮现一个诡异的念头,只觉再也无法直视萧策安。
卫景阳揪着杨柳不放,叽叽喳喳地说了许多。杨柳都耐心地回着,直到他拐弯抹角向她打听卫家的状况。
卫家势头正猛,但起家是在近些年。卫老大人声名在外,在朝中如鱼得水。卫家大公子能文能武,如今正在庭州,也是担任要职。
进宫的是卫家二姑娘,但不知为何成了卫家三公子。
杨柳原先思索甚多,暗地里骂萧策安男女通吃。如今看卫景阳打听家里近况都小心翼翼,难免生出同病相怜之感。
卫景阳太久没放肆讲话,也知道自个话多,和杨柳聊了这么久,竟然觉出些感动和依依不舍来。
萧策安踏着月色,从暗卫处得了杨柳的踪迹,远远就望见两个年轻人笑盈盈地告别,卫景阳还回头约杨柳下次再会。
杨柳没应,笑着道别。
她白日里才拜托宗临传信,让赵庆安排人手先去庭州找父亲;夜里又新交了个朋友,解去一桩心事,正是心情愉悦。
回身时即便见萧策安面色沉沉地立在远处,她眼角眉梢也依旧带着些笑意。
杨柳简单问候几句,听不到萧策安答话,也就随意地挑挑眉。
这边的景色杨柳都看过,天又黑漆漆。萧策安走得快,杨柳在他旁边跟着,看不出景色上的门道,笑意渐渐收敛。
萧策安沉着脸,嘴角紧绷,没等来解释,趁转弯时斜杨柳。
杨柳注意到他在看她,但他不说,杨柳也摸不清他的心思,索性跟着他一直走。直到走得精疲力尽,回了永乐宫,洗漱过后,他还是一言不发。
吹了蜡烛,杨柳安然入睡。
不多时,萧策安滚烫的唇在杨柳唇角流连,杨柳不得不睁眼,淡定地推开他,在他的注视中起身漱口,重新躺下:“专心睡觉。”
萧策安道:“你和他聊什么?”
杨柳着实思考了一会儿,才想明白他这没头没脑的话说的是卫景阳,回道:“闲聊几句。”
“闲聊能聊三刻钟?”
“有吗?”杨柳不清楚有没有三刻钟,但不重要,“或许吧。他还挺友好的,就打探了一下家里的情况,其他的都没问。”
杨柳想起一事,问道:“陛下,您打算什么时候放卫公子出宫?”
萧策安皱眉:“你问他做什么?”
杨柳从善如流地改口:“不问了。”
萧策安:“怎么不回答了?”
走了一晚上,杨柳小腿酸胀,躺下后热气一蒸腾,眉眼舒服地展开,困意也上来了,模糊回道:“没什么好说的。”
萧策安耳边传来清浅匀长的呼吸声。
他不言不语,盯着头顶的纱帐看,长眉烦闷地蹙起。
俄顷,萧策安叫起杨柳,指尖滑上她衣襟,轻声道:“来一次。”
杨柳摇头:“太困。”
萧策安总算明白问题出在哪儿。
杨柳不怕他了。
欲和惧才是拿捏一个人最有效的手段。
杨柳从没有多大的欲,只有惧对她才有用。
萧策安手指抚上杨柳的脸颊,细滑的触感让他禁不住摩挲了下。杨柳也被他弄醒,无奈地看着他。
他翻身,从暗柜里取出一只瓷瓶,隔着锦被捏杨柳的腿,见杨柳眼眉微皱,掀开锦被要给她涂药。
杨柳觉得他怪怪的,但说不上哪里怪,道了声谢,想拿过瓷瓶自己上药,却发现瓷瓶被他紧紧攥在手里,如何也抽不出来。
萧策安掀开被子,“朕来。”
杨柳点头,将中衣裤腿卷到膝盖下面。
萧策安将凉沁沁的药膏揉匀,听到杨柳的抽气声,抬头却见她一脸淡然,略一挑眉,手指上移。
杨柳手压在膝盖上:“只有小腿疼。”
萧策安颔首:“腰疼吗?”
杨柳遏制住点头的冲动,答道:“不疼。”
萧策安眼中闪过笑意,不由分说地撩起杨柳上衣,只露出一小片腰腹,挖了药膏去涂:“你和宗临去射箭做什么?”
他手上有些提笔握剑磨出来的薄茧,在杨柳肌肤上划过时,杨柳拉伤的腰腹有些疼,还有许许多多的痒。
杨柳道:“聚着比一下……呀,你别挠我……”
她怕痒,笑得眼角都是泪花,躬身去躲,等恍过神来,只觉得凉气扑面而来,衣裳尽皆褪去了。
杨柳脸颊微红,钻进锦被里。
不多时,萧策安也强硬地挤进来。
他挨得近,杨柳去推,碰上他覆着薄肌的胸膛,又猛地缩回去,只低声道:“您怎么不穿衣服。”
萧策安置之不理,大掌罩在杨柳腰上,轻轻重重地揉着:“方才用的是舒筋活络的药,要揉开药性。”
杨柳捂着唇,耳根红透,脸庞也染上胭脂的绯色,“您胡说。”
萧策安笑笑:“如何胡说?”
杨柳一言难尽。
他揉的地方上没上药,他难道不比她清楚?
杨柳握住萧策安的手腕,哼哼唧唧道:“好了,就这样吧,我都困了。”
萧策安道:“可你看上去很难受。”
他蹭蹭杨柳额头,以额拭去杨柳脸上的汗水,忽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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