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泛于湖(2 / 2)
由此看来,皇宫无论住多久也不会成为家的。
萧策安莫大的火气,都被杨柳一句算不得抱怨的话冲淡了。他在杨柳唇畔流连片刻,感到杨柳越发紧绷僵硬,隐隐有防备之态,置若罔闻。
那条薄被早就被铺在船上,但湖风裹挟着沁凉的水汽袭来,还是有几分切肤寒意,与他们滚烫的体温相触,更是冰火两重天。
这船是用一种很轻便难得的木头制成,因而在水面上也极轻薄。寻常要两人分坐船头船尾才好在水波中维持稳定,或是如杨柳先前那般安静地睡觉,信舟漂泊。
水浪翻腾,扁舟随之起伏。
杨柳不肯认输,始终较着劲。她能看到萧策安精壮的胸膛,他手臂上肌肉鼓鼓囊囊,撑在杨柳两侧。青筋暴起,如藤蔓般死死缠绕在他臂上。
此刻,杨柳才隐约有些悔意。
他比以往都凶狠,但看起来依旧轻松有余力,想来是从前一直克制着迁就她。
一叶轻舟,在汹涌的水浪前也如同一片真正的落叶。但落叶只是随水而行,萧策安施加在落叶上的力道却要被深沉的湖水拨回正轨。
平日里尚且有所顾虑,止不住的怜意让萧策安始终保持一丝理智,只在杨柳能接受的范围内动作。
可如同她更青睐姓贺的书生一样,她也更青睐于轻柔的触碰。对萧策安这般曾在沙场上驰骋的人来说,却是蜻蜓点水,浅尝而止,并不满足。
杨柳好不容易适应了一些,歪斜的船因狂风带来的巨浪而陷向另一侧,突如其来的深没和侧翻的危机让杨柳低呼出声。
萧策安听到她断断续续地说慢些、轻些,紧咬牙关,否认道:“不是朕。”
汹涌水面上的深深浅浅,有几分是出乎意料,又有几分是顺势而为,没人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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