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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摄魂术十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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捻起一片云片糕入口,赵意欢听这话的意思好像也不是非去不可,含着糕点,笑着打量起胸膛起伏的沈和欣,疑道:“这是不愿去便可不去的吗?”

“自然,”沈和欣嗯了声,见她带着笑颜,也放松了不少。到底是宰相府里的小姐,翰京多少公子小姐的请帖递过来,她仍是只钻研医术,难得赴宴。如今只是一个小小的外族皇子罢了,又不带着两国邦交的使命,如何能拿捏得了她。

“宇文拓?”茶水温凉,她接过青囊重新斟的花茶,浅尝一口,笑,“说到底只是西洲皇子,又不是储君,此番并不是随使团入夏的,若不是因为他母亲是夏朝的公主,他有何资格在翰京肆意妄为。”顿了顿,沈和欣放下茶盏,重新拿起那两张请帖,冷眼蔑过,寒声道,“既入了夏,便得守夏朝的规矩,我是宰相府的嫡女,他有胆子架着我去赴宴吗?”挑眉勾唇,沈和欣望着石桌上的另两人,眼里是藏不住的恨意。

平日里友善的人真发起狠来可是拦不住的,赵意欢打眼瞧过沈和欣眼里的神色变化,知道她是动了真格的。若是她出了手,不去赴宴也不会有人敢反抗,但保不齐那个阴晴不定的家伙又生出什么事端来,到时可不是一个赏花宴就能解决的了的。更何况,一明一暗,两人交手,到底是明着的沈和欣吃些亏。

赵意欢脸上无甚表情,心里却是惊涛骇浪,沈和欣见她这副模样便知她有了些别的想法,叹,“瞧你的样子,好像很想去。”

赵意欢点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得多了解人家才能知道该怎么对付他。”

“那个,我也去。”一直默不作声的安念突然开了口,双手置于膝上,小声但坚定道,“提案司的大人说先前的一切都是误会,但我想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做。”

沈和欣见二人如此便不再多言,定了心神,又拾起端庄自持,冷笑:“既是如此,那我们可得盛装出席,准时赴宴了。”

赵意欢与二人对视一眼,忽觉这种同仇敌忾的感觉比她单打独斗多了一份别样的滋味,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盈满了似的。摆弄着腰间的荷包,恰好碰到了旁边挂着的、用布条包裹着的洪生帮令牌,她了然,这份感觉早在姑苏就根种在了她心里,来了翰京后就已悄然发了芽,就连同周岐越那样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在一起时也不例外。

一旁明炉上的茶壶还在咕噜咕噜冒着热气,三人心绪各异,这满院的柳绿花红也无人欣赏,夏蝉长鸣只得与沸水相缠。

也就是这时,院里突然闯进位匆匆来客。

“意欢!”还穿着提案司的官服,沈和堇隔了老远便大声喊叫着,挑了安念旁的石椅坐下。

安念未见过沈和堇,见这一身官皮,下意识地就要远离,于是侧了个身,往赵意欢那边靠。

“做什么,慌慌张张的,”沈和欣不悦地睨他一眼,“有客人在场。”

“抱歉,”沈和堇才注意到有位小姐在场,忙拱手施礼,罢了就立马转头对着赵意欢,“你先前不是在关注蒋玉楼一案吗,我听御风说了,凶犯已经抓到了。”

“抓到了?”难得的好消息,赵意欢接着问,“是谁?”

“也是个杂耍艺人,叫邝玉溪,原彩云班的。”

那年,她的家乡遭遇了一场蝗灾,紧接而来的便是十几年一遇的大风雪,家里断了粮,父亲将她卖给了人牙子,换了五两银子,但足以除她以外的这一大家子熬过这个冬天。

那年她才六岁,牙婆子给了她一块糖糕就能让她乖乖坐在驴车上,不哭也不闹。

而那日,娘亲抱着弟弟站在屋口,一句话也未说,只看着载着她的驴车消失在风雪中。

她后知后觉才哭出眼泪,眼泪掉到飞絮制成的棉衣上,很快便结成了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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