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怀疑(1 / 2)
秦渊墨眉微微蹙起来,目光幽幽落到女子脸庞上。
罚跪……她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这女子决计不是普通农户,一连串疑点串起来……
他的眸光敛聚在一起,盯着熟睡中的陆挽钗。
难道是犯了事,被打发到附近庄子上的小姐?
一切尚未盖棺定论,她仍旧存在威胁,切不可掉以轻心。
秦渊一晚未眠。
夜风透过窗户缝钻进来,冷得人身形微微发颤,睡梦中的陆挽钗眉尖微微蹙起,身形也微微蜷缩起来。
秦渊冷冷盯着她,抬起手去摸一旁的玄色斗篷,一把便扔过去盖住陆挽钗半边身子。
须臾,见女子呼吸均匀,眉尖缓缓舒缓起来,望着她的睡颜。
若是她是个老实的,他不介意留她一命。
窗外的夜星跳动着,逐渐光芒变得微弱,黑暗的墨色渐渐被清茶似的云雾冲淡,天边透出几缕微光,而后日光普照,透过窗户明纸映在陆挽钗脸颊。
陆挽钗只觉眼前是一片明亮,日光透过眼皮,她只能看到一片红与金色交织之色,意识渐渐回笼,她缓缓睁开眼睛。
身子已经有些僵硬,她想撑着坐起来,身上却遽然滑落一件貂毛斗篷,她将那斗篷捡起来拿到手中。
认出这东西的主人是谁后,陆挽钗心下算是松下一口气。
看来第一步成效不错,帝王总算不那么排斥她了。
她将斗篷小心翼翼叠好,想站起身来放到秦渊身侧,可站起来时,却见秦渊不知何时已经醒过来,正静静凝视着她。
她一时心神不稳,加之双腿有些发麻,竟向一侧倒去,就在她以为要磕上柜角时,自己的手臂却被人紧紧握住,将她的身子稳在半空。
陆挽钗错愕地望过去,二人视线陡然间交织在一起,无形中迸发出细微的火星,她率先反应过来,脸颊都有些泛着绯-红,声如蚊呐地低低道:“多、多谢郎君……”
秦渊这才缓缓松开扶着她手臂的手,吐字仍旧含.着寒冰,“你自己站好。”
他一眼也没看过她。
可陆挽钗却突然惊恐起来,“郎君,你……纱布怎么渗出这么多血来?”
她连忙去包袱里找出伤药,一边帮他拆绷带一边懊悔地抿起嘴唇,“都是我不好,连站都站不稳,害得郎君你刚刚包扎好,伤口却再次裂开。”
嘴唇都快被她咬出血,眼帘向下垂着,可秦渊却还是能从她眸中看出泪光打转的模样。
“农户为何会有这么多伤药?”秦渊盯着陆挽钗,忽而问道。
陆挽钗心间登时一紧。
“我时常受伤,便带了些伤药在身上,而且这是昨日大夫开的药,郎君大可放心,没有毒的!”
闻言,秦渊许久没答话,正当陆挽钗以为他不会回答时,秦渊淡淡开口:
“昨日匆忙,还未问及姑娘姓名。”
陆挽钗果然抬起眼帘,眼圈微红,泪光盈满眼眶,在抬眸望过来的一瞬间,晶莹泪珠顺着玉似的脸颊滑下来,像是剥了壳的荔枝一般楚楚可怜。
“我……我叫扶璎,家里人都唤我阿璎。”
陆挽钗的小字没几个人知道,扶取扶正驱邪之意,璎则是与她名中的钗相对,又寓意美丽高贵。
她不能说她的名,若帝王对她这个弟妻没印象倒也还好,若记得她的名,此番倒真会引起他的怀疑。
“那郎君……”陆挽钗开口问。
秦渊淡淡开口,“我不记得往日种种。”
这话却令陆挽钗一惊,不记得?
他顿了顿,从袖中掏出一枚玄色荷包来递给她,“既然如此,为答谢姑娘,这荷包便赠予姑娘吧。”
他眸色淡淡,却十分严肃认真,仿佛这东西真的是什么重要之物一般。
陆挽钗盯着那紫气东来刺绣荷包,连缘边都是金线与银线密织,佩戴它的人明显非富即贵,秦渊这明摆着是试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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