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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渚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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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营,囚营。

囚帐四周有士兵层层看守,两步一兵,各个手握重戟,全日无缝巡逻。

总旗领着小旗前来,朝前头将士打了个照面,将士乃是直营总旗,舒达。

舒达见了生人,心中有数,不过还是做戏做全,将人立刻拦了下来。

“站住,瞧着怎这么面生啊?”

张德旺笑得憨,“舒总旗,大伙都在廖军医那处忙活救人,直营余百户让我来送午食。”说着他拿出了余叔归的银符。

舒达一眼便知是头儿的银符没错,又看了看后头拿着午食的小旗,作势蹙眉道:“只能一人进。”

“我知晓。”他回首吩咐,“进去吧,送食毕,也给人把把脉,大营那儿还等回报。”

舒达蹙眉,张德旺又笑着解释,“这小旗擅医,上回这俘人与将军争执不下,不是告了疾?余百户让我带个会医的来,看他还能编排出什么理由!”

舒达眉眼微动,颔首退回了原位,擐甲执兵。

张德旺也退到囚营外等候。

好在有面皮遮掩,童瑶压着心慌入了帐。

帐内榻旁,一道熟悉又清瘦的背影,依旧挺拔如松。

他身着囚衣,披着长发,目光似只盯着帐角,不在乎进来何人,也无意让人知晓他所想几何。

全然一副拒之千里的姿态。

童瑶鼻尖涌起一股酸涩,涩意很快满了眼,泪意不自觉滑落。

她的声音很轻,“到点午食了。”

背影有一丝顿意,以往送食的士兵态度蛮横,或者根本不会开口,只放下食盒便离去,而这声音……

陶瞻缓缓侧首,是个面容苦涩的老兵,见他老泪纵横,陶瞻有些不明所以。

“放那。”

童瑶却丝毫不动,她几乎要绷不住心绪,想扑入王兄怀里,但又恐止不住动静,外头起疑,最终只能万般委屈的唤了声。

“王兄……”

陶瞻身形枯瘦,目光却亮如灯炬,他剑眉紧拧,张了张嘴,不可置信。

童瑶将食盒放在一旁,扯住了陶瞻的衣袖,左右摇晃了几许。

心有波涛汹涌,这是夭夭每每有事求他,惯会撒娇耍赖的动作。

陶瞻张开的口终于放出了声,“夭……”

一双柔荑制止了他的声,她强忍泪意,压低了颤音,“时间不多,王兄,听夭夭言即可。”

她抓住他的手腕,作把脉状。

“陶公侯与曹国公,他二人早与东夷主君勾结,而东夷主君是赵国公与齐氏的傀儡,那孙万侯欲反,苦于无由,趁此之际,王兄务必要出面与陶公侯之流对峙,将其打压下去,夺回我南郡主权!”

陶瞻眯起了眼,“休得无礼!叔父与姨父是陶氏至亲,怎会做出……”

“王兄!”童瑶的手压重了几许,她的低喝声带上了苦痛。

须臾间使得陶瞻哑口无言。

望向夭夭的泪目,那怒其不争之意明显,陶瞻忽就想起牧洲之战时的情景……大军分明已经过境,而四周又涌起了敌军,他心知中计,却轻了敌,只因后头还有叔父亲领的前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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