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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哭?
这可让余子归完全坐不住了。
他撑着身子起身,其实背后结痂了,只要动作不大,倒也没这般娇弱,只是她紧张他,他心情好罢了。
余子归行至屏风外,“为何哭?”
童瑶吓了一跳,这人怎么起来都没有动静的?
不对,童瑶忙遮住自身,愤愤道:“你还伤着,起来干嘛?”
“你在哭?”问句已被他说成了肯定。
童瑶抹泪,胸口堵得不轻,话也带了气。
“王兄说的不错,是我糊涂,才任由你这般践踏。”
余子归眯起了眼,直接转进了屏风内,动作快得险些撞到热水壶,他眼疾手快去接,扯动了背后伤口。
“嘶……”
童瑶也不顾赌气了,“你干嘛!”她忙收好盆壶,向他背后望去,包扎的白布隐隐又渗了血。
她又想哭了。
“都没好,你又这般,是不是就是故意的?”
余子归一把搂住人,哄人的声音很轻,“我完全没有践踏之意,只是……”
他的神情无措,还带着些尴尬,“只是我……情难自控,夭夭别哭了,可是吓着了?”
“我的好仙女,那日你只说他同意配合,并未说其他,是我忽略了此事,他可是知晓你我之事了?”
童瑶撇了撇嘴,“我一介女流,如何出现在这里?王兄又不傻。”
余子归心疼极了,“是我考虑不周,离营前,我会再找机会同他正式提亲,光明正大求娶你。”
“提亲……求娶?”童瑶瞪大了双眸,“别!他只会觉得你不自量力,此事还是别……”
别让王兄知晓才好。
童瑶的闷气散尽,这条路是她选的,这个人,也是她选的,她眼下再去纠结这些细枝末节,作甚呢?
当日离开南郡,早就抛下了那些小女娘心性,她知晓自身在做什么便是了。
余子归却亲了亲她的手,“他说得我自不量力也没错,但我会让他满意的,我亦不想,让你偷摸背着亲人,揣着失落和遗憾嫁我。”
他做梦都盼着,光明正大娶她!
童瑶撅起了嘴,轻轻环抱住他,避开了身后伤口。
“不想你去被王兄骂。”
“我要摘南郡最亮的明珠,挨点骂才是应该的,别哭了,你这是要我的命吗?”
童瑶给了他一眼飞刀,“胡说八道什么呢?”
愁劲散去,她又蹙眉,“赶紧回榻上去,我收拾好了,再给你包扎一次。”
她早就不是那温室明珠了,从最初的草药不分,到现在,简单的换药包扎,已是手到拈来。
索性也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罢了。
?
余叔归刚入帐,便见那谋士刚给幼弟换好药,正缠布包扎着,谋士正要抱拳向他行礼。
只见余叔归摆手,抚颔沉思,“阿少,你的婚期将至,但眼下又伤成了这样,不若同母亲说,还是换个……”
他的话让二人一愣,童瑶打好最后一个结,扶着余子归起身,他示意她,将衣桁上的中衣递来。
“三哥别说了,婚期早就定好了,再上两日药,痂都要褪了,婚事如期举行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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