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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巧饰伪四十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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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宋府是如何长大的?浑身的暗伤究竟是怎么回事?只惜全昶差人往返江陵打探需要时间,这个问题,短暂得不到答案。

但很快,许问涯便将这些日子堆积于心的怀疑给收敛住了,抬手轻轻抚摩着她的鬓发,道:“我在家中从来不必看任何人的脸色,有些人不仁不义,我便只浅浅做表面功夫,没成想非得不安分地要到太岁头上动土。你嫁与了我,自拿足了乔便是,若是处处伏小做低,便是我的无能了。此事是我失策,往后不会再有任何类似的事情出现在你身上。倘若不幸有,随娘子处罚,任是金山银山,老虎须我也即刻捧来给娘子赔罪。”

云湄知晓他不是吹嘘,而是真能做得到。毕竟那环心真珠有价无市,大蔚仅此一只的玩意儿,他还不是说弄来便弄来了。

她听了这句准话,意得志满地笑了笑,心里没有半分摘走矛头的歉疚。

时下的为妻之道,乃上孝顺公婆,下抚育儿女,操持家事,敬奉丈夫,才堪为贤妻典范,博得人人交口称赞,是当下每一位高门正妻的追求。

柳氏便是拿准了这一点??一个妻子为了把持贤惠的名声,断不会拿这点子后宅琐事去叨扰日理万机的丈夫,有什么委屈尽皆忍着,同时更要顾及丈夫对于婆母该有的孝道,定不会唆使丈夫为了自己对抗婆母,拿这点子小事闹得丈夫不肖于婆母,那在世人看来简直是离经叛道,妇德大亏。

是以,倘若是寻常小媳妇儿,为着不给丈夫添乱,也为着好名声,自然会忍气吞声地咽下了这份刁难,生怕丈夫散值归家,还要操心后宅之事,惹得不痛快。但……这又不是她亲相公,这么心疼他做什么?

这柳氏,显见地是不满于许问涯太过自主、不听自己这位继母的安排,才连带着看她这个新进门的儿媳处处不顺眼,她打头便收下那两个瘦马也罢,后续百般讨好亦是徒劳,无论她怎么做,柳氏也压根不会真心待她。偏见是年深日久埋下的,许问涯娶谁,柳氏就连带着看不惯谁,除非娶的是她一力安排的柳芸。

既这么,云湄才不上赶着生受这窝囊气呢,悄没声儿地把矛盾抛回去便是了,且让他们自个儿打擂台去。

只是云湄心底,到底生出一些奇怪的情绪来。毕竟自始至终被他温柔以待,难免产生了一些被人真情实意地捧若掌上珠的错觉,适才还当真被他哄出几分真切的委屈来,原本她还不觉得有什么,受罚么,这十几年早便习惯了,就这么打骂过来的,柳氏的这点子惩罚又算得了什么,在她身上受过的鞭笞里,压根排不上号的。只是没承想,就是这微不足道的区区细节,许问涯竟这般重视?

难不成是她的演技太好了么?

不,经过这段时日的接触下来,饶是云湄总是习惯不吝以浓厚的恶意揣度每一个人,此时此刻,她也能清晰地意识到,不是她演技好,而是许问涯这个人太赤忱了。

这便导致云湄曾经做起来压根不会心虚的事情,而今在他的灼灼映耀之下施展起来,总心觉掣肘,施为不开。

原本按计划中,云湄还想再加把火力,将那柳芸也一并收拾一顿,现今也继续不下去了,她看出许问涯的疲惫,只是为了聆听她的诉求,而在此强撑而已。风尘仆仆地回来,连衣服都没换,是澡也没洗上一个、饭也没吃上一口,偏偏还极有耐心地与她交流这些劳什子小事,云湄再是铁石心肠也觉得心虚不已。

“郎君这是什么话?晨昏定省,敬奉公婆,是我该做的。都怪我是个孱弱的泪包,竟拖着郎君陪我干站在这儿如此之久。”云湄只好将话头转走,轻手轻脚褪下许问涯的外裳,露出白纱中单来,道,“时辰不早了,我先替郎君净身吧?横竖菜式都温着,一时半会儿不会冷。”

许问涯看了一眼她行动不便的右手,自是露出拒绝的神色,止住她事必躬亲的动作,反手将人搀扶到罗汉床上安坐,温温道:“不用,等我一会儿回来给你上药。”

而后转过身,不乏疲惫地揉着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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