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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待改(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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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香已经散得差不多了。

掌柜明显认出她是谁,知道她为何而来,在她暗示后,急着赶她出去,是不是代表着,犯人就坐在底下?这钱拿去买香,买的不仅是她的,还要连这人的一同买了。

买尽了他的香,自此无瓜葛,生死不论。

至于这些暗话,她听不懂。但是没关系,她确认了地上没有血,没有尸体,足够了。

回宅时,侍从们正往马车上装行李。牧归走入房中,揪出了鬼鬼祟祟瞧着她的身影:“我走了,你应当高兴才是,怎么苦着一张脸?”

师爷被提了领子,缩着脖子:“小人真心想开心的,只是这账上,莫名其妙少了一笔,小人心急如焚,不敢问您,怕您怪罪呐。”

“是我,”牧归将其放下,“你找我又有何事?”

“您和外头的姐姐关系这么好,怎的到了我这就一副问罪的样子...是有事,”师爷掏了掏耳朵,“鄙人姓应,名不容。斗胆问一句,元大人还活着么?”

“活着。”

应不容又叹了口气:“大人死前...不是,走前吩咐,要是他没回来,由我和您去金陵。好像说什么风大浪大,很多人,香粉能引蝴蝶蜜蜂?”

“那他有没有说,若是我不想带你怎么办。”

“这样...您瞧好了,”他板着脸,“‘你告诉她,带上你,有用。他擅易容,帮得到你。’”

“若是连这都不肯,”应不容猛地向前一扑,跪倒在地,迅速掏出催泪药物,“官爷,我冤枉呐??求您做主。‘想办法让她带上你,流不出泪时用药’,这么说的。”

声泪俱下,泣不成声,他敷衍地抹着眼泪,透过手指缝,期待地看着牧归。

牧归清嗓子。

“你被我点了穴,三日内无法动弹,我趁机拿走了你的易容工具,”她走出几步,回身道,“在哪来着?”

“左手第二间,就在抽屉里,那个小匣子。”

应不容僵硬地躺在地上,嘴张开一条缝,用气声说。

进了房,一个食盒大小的匣子,摆在正中央,红漆滴答往下淌,想不注意到都难。匣子边上放着一个小册子,连字带图,墨迹极新。

原来都准备好了在这等她。

牧归跨过他,上了车。

应不容装着着急,咦咦呜呜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眼皮子却缓缓地合上,那架势,像是要睡个天昏地暗,睡到山峦尽摧,就此长睡不复醒。

正欲坠入梦乡会周公,背后忽然一凉。

这感觉十分古怪,像是忽然来的一阵风,抚上他的脊背,透过他的肌体,戳着他的良心,莫名?人。应不容本是不信神神鬼鬼,这会还在疑心自己是不是没睡好,想起身回房再睡,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如鬼上身,动弹不得。若不是贴着地板的那一边脸还有些冰凉的感觉,他都要怀疑身体是不是真的属于自己。

只是没想到,新主子说到做到,居然真的点了他穴。

...

新年伊始,金陵街上极其热闹。

以红开新,红红火火,放眼望去,入目尽是红。乡人着新装,挂着笑,逢人便道恭喜,孩童们头上戴了绒花,手中的红封还没捂热,顶上空降一只手,无情地将之抽去。

酒肆茶楼,把酒言欢,爆竹声声贺新岁。

品仙楼是金陵众多酒家中不起眼的一家,就算如此,也是挤满了人。小二才送了菜碟,又赶去后厨,来来回回头上已蒸出热汗。还没来得及擦一下,却见门前不知何时站了个人。

这人身量不高,戴斗笠,着青色布衫,束袖,皂色皮靴,腰间悬一把长剑。

外头落了雪,这人自雪中来,身上却无被打湿的痕迹。往来客人恨不得将自己过得严严实实的,他却好似不怕冷。

小二迎上去:“客官,您要点什么?”

“一壶酒,切一斤肉,再要一叠毛豆。”

声音清亮,带着少年人的朝气,似含了一汪泉水。

“您往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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