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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番外一初恋往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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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蒋昭恒一直以为自己生活在最完美的家庭里??父母婚姻美满,恩爱和谐,多年以来几乎从未有过分歧。

直到十七岁时,他才偶然窥见这份美满背后的一丝裂痕。

那是个再寻常不过的周末,正值暑假,本该是上马术课的时间,蒋昭恒却因为突如其来的低烧,不得不取消课程。

提前两小时回到家里,蒋昭恒刚走进客厅,就隐约听到父母的卧室里传来了奇怪的声音。

即便大脑昏昏沉沉,他也分辨得出??那声音来自两人,一男一女,一熟悉一陌生。

龌龊的,欢愉的声音。

蒋昭恒不敢置信地走近那间卧室,几度迟疑,终于敲响了房门。

被撞破丑事的蒋元磊满眼慌乱,面上的热汗使他失去了往日的风度。

但他很快就镇定下来,把蒋昭恒带到书房,来了一场父子谈心。

起初,他请求着:“昭恒,别告诉你妈,好吗?我不想她伤心。”

后来,他表演着:“我保证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从今以后,我绝不会再做这种糊涂事了,我发誓!”

奈何这两招都毫无用处。眼见蒋昭恒铁了心要把真相告知向晚蘅,蒋元磊只好冒险最后一搏。

“你以为你妈是什么道德标兵吗?别天真了,昭恒,其实她早就出轨了!是她先对不起我的!”

蒋昭恒冷笑一声:“你自己做了亏心事,还敢往我妈身上泼脏水?拿不出证据,你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信。”

“证据……”蒋元磊捏紧双拳,飞速思索着应对策略,忽而眼神一转,“我当然有证据!”

说着,他打开电脑,调出向晚蘅近日发来的几张照片。那是她和一个女孩的合照,二人的眉眼略有几分相像。

“这个女孩叫向宁。”蒋元磊双手环抱,阴阳怪气地说,“向晚蘅的向。”

蒋昭恒盯着屏幕,渐渐蹙眉:“你想暗示什么?不如直说。”

蒋元磊煞有介事:“这是你妈的私生女,比你小一岁。你妈自知理亏,不敢把她带回家,一直养在外面。”

蒋昭恒不愿相信,很快就找到了破绽,指着照片一角说道:“这明明写着‘县福利院’,我妈怎么可能让亲生女儿在那种地方长大?”

“鬼知道她是在哪长大的。”蒋元磊不屑一笑,“你妈现在想把野种带回家,美其名曰‘收养孤儿’,当然要给她找个能过明路的身份。什么狗屁福利院,这么蹩脚的借口,也就能骗骗你这种没进过社会的傻孩子。”

蒋昭恒仍是摇头:“不可能,我不相信……”

蒋元磊看出他其实已经有所动摇,连忙趁热打铁:“被送到福利院的孩子,但凡手脚健全,没有疾病,都有人抢着领养。更别说像向宁这么漂亮的小姑娘,根本不可能留到十六岁。况且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这个孤儿偏偏就和你妈同姓?”

蒋昭恒握着鼠标的手开始微微颤抖,目光牢牢锁住照片上的陌生面庞,没有注意到蒋元磊不着痕迹的一抹微笑。

蒋昭恒知道,向晚蘅一直希望能儿女双全。童年时,母亲亦常常问他:“想不想要个妹妹?”

难道说,这一切都是母亲提前十数年给他打的预防针吗?

这天晚上,蒋昭恒高烧不退,被复杂的情绪裹挟着给向晚蘅打去了电话。

电话接通,他开门见山:“听我爸说,您想收养一个十六岁的女孩。”

向晚蘅听完一愣,继而轻笑着嗔道:“他怎么抢在我前头告诉你了,真??”

“我不同意。”蒋昭恒直接出言打断,“这个家有她没我,有我没她。”

向晚蘅沉默片刻,声音轻柔而无奈:“昭恒,以前我问你的时候,你不是也说想要个妹妹吗?”

“这是一回事吗?”蒋昭恒取下额头上的冰袋,艰难地坐起身质问道,“我能接受家里多一个亲妹妹,不代表我也能接受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陌生人!”

更何况,这个陌生人还是他母亲的私生女。蒋昭恒不想捅破这层窗户纸,否则谁的脸上都不好看。

向晚蘅闻言深深一叹,对他道歉说:“这个决定是有些仓促,我应该先跟你沟通沟通的,但……”

她又是一叹,语气带上了明显的哀怜:“这姑娘真的很可怜,如果我不帮帮她,就没人能救她了。”

蒋昭恒冷冷道:“是吗,她怎么可怜了?”

向晚蘅张了张口,半晌都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说:“我已经答应要收养她了,总不能中途反悔。如果先给了她希望,再让她失望,那得是多大的打击呀?”

蒋昭恒已经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忿忿喊道:“你要是觉得你对她有责任,不舍得抛下她,那就给她钱啊!随你给多少钱都好!为什么一定要收养她?”

向晚蘅语塞,一个“我”字卡在喉咙里,许久都说不出话来。

蒋昭恒捏紧手里的冰袋,恍惚间,几乎感受不到它的温度。

不知过了多久,向晚蘅才终于做出让步。

“好吧,我再想想别的办法。”

……

蒋昭恒本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和向宁见面,没想到向晚蘅还是把她带回来了。

“只是资助,不是收养。”她这样对他解释,“先在我经纪人家借住两天,等这边的房间准备好了再回家住。”

“资助,您还真会玩文字游戏啊。”蒋昭恒咬牙道,“有区别吗?还不是要同处一个屋檐下,让我恶心!”

向晚蘅眉头紧皱,尽力把唠叨和说教咽回肚里,只对他说:“你可以怨我一意孤行,可以对我发脾气,这是你的自由。但是昭恒,我希望你在宁宁面前能有所收敛,不要让她难堪,行吗?她没有做错什么,也不会给你的生活造成任何负担。”

蒋昭恒没有回应,转身回屋去了。

正式见面的时间在三天后,面前摆满了一大桌菜,蒋昭恒却一口都吃不下。

对面的女孩和照片上略有不同??原来的及腰长发被剪去了大半,只剩过肩长度;手上缠着几圈绷带,额头和唇角都有小块淤青,目光永远低垂着,仿佛除了向晚蘅以外,再不敢与别人对视。

一副惹人生厌的可怜相。

蒋昭恒偏过头去看蒋元磊,却见他毫无芥蒂,对面前的不速之客表达了最热情的欢迎。夹菜、倒茶、嘘寒问暖,殷勤得让人恶心,宽容得让人恼怒。

向宁总把“谢谢”挂在嘴边??谢谢叔叔、谢谢阿姨、谢谢叔叔、谢谢阿姨。声音轻如蚊哼,落在蒋昭恒耳中全都是恼人的“嗡嗡”声。

一顿饭吃下来,他从未和她有过一句对话。

当天晚上,蒋昭恒就填好了下学期的住校申请表。

此举多少有些赌气的成分,毕竟之前他从来没有住过校。

暑假还剩一个月。

他就再忍一个月。

……

向晚蘅和蒋元磊都是艺人,忙起来总是不着家。

蒋昭恒为了避免在家和向宁碰面,几乎把自己的时间表排满了。

马术、游泳、外语、拳击,课程量全部翻倍。三餐都在外面吃,每晚十点准时回家,一进门就直奔卧室,耗到次日清晨再出门。

可惜这样高负荷的生活只维持了小半个月,他就在一次拳击课中意外肌肉拉伤,不得不停课休养。

打开家门时,蒋昭恒恰好跟门后的陌生人打了个照面。那是个年轻漂亮的女人,似乎正准备离开他家。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家?”蒋昭恒语气不善,霎时想起上次提前回家时撞破的丑事。

那人露出礼貌的微笑:“你好呀,你是晚蘅姐的儿子吧?我是来给宁宁上课的,我姓张。”

“家教老师?”

“嗯……也可以这么说。”

蒋昭恒面色稍有缓和,好奇道:“她在上什么课?”

张老师没有隐瞒:“我教的是普通话,其他老师负责教什么,我就不太清楚了。”

普通话?

向宁不会说普通话?

蒋昭恒闻言无比诧异。回忆片刻,忽又意识到自己几乎没怎么听她说过话。

带着疑惑回到卧室,蒋昭恒始终无法踏踏实实休息,只想尽快验证心里的猜测。

几分钟后,他就敲响了向宁的房门。

她很快应声而来,打开房门以后微微一愣,显然没想到敲门的会是他。

书桌上的小音箱还在播放音频,听内容,她应该是在做普通话跟读训练。蒋昭恒的目光落定在音箱上,忽然不知该怎么开启这个话题。

向宁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不由生出了误会,连忙跑去关掉音频。

“抱歉,我吵到你了吗?”她双手捏紧音箱,低下头怯怯道,“对不起,我不知道家里有人在。”

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能听出些许口音。

“不用道歉,没吵到我。”蒋昭恒面无表情,语气略显生硬地问,“你一会还有课吗?”

向宁摇了摇头,仍旧没有看他。

“那行。”蒋昭恒的语气不容置疑,“一会我请你吃饭。”

向宁这才抬眼看向他,双眼写满诧异:“请……我?”

二人短暂对视片刻,这次是蒋昭恒率先移开目光,随口编了个谎:“我妈让我多关照你。”

向宁没有怀疑他的说辞,试探着迈出示好的步伐:“谢谢你,昭恒哥。”

这是她第一次叫出这个称呼。向晚蘅说过,可以这样叫他。

蒋昭恒听着却只觉刺耳,蹙眉道:“我不是你哥。”

向宁脚步一顿,垂眸不再出声。

蒋昭恒也意识到自己的态度不太友善,见她难堪,不禁也有点尴尬。

“直接叫名字就行。”他尽量缓和态度,奈何语气依然生硬。

向宁应了声“好”,没带任何称呼。

来到餐厅,二人相顾无言,吃了顿氛围诡异的晚餐。

餐后甜点是这家店的招牌冰淇淋,点餐时,蒋昭恒专门写了一条备注:【不要钢勺,要一次性木勺。】

毕竟他就是为了这碟醋,才包的这顿饺子。

“听我妈说,你是在福利院里长大的?”蒋昭恒冷不防问道。

向宁动作一顿,低声道:“小时候不在那,后来才去的。”

蒋昭恒有意套话:“那你对亲生父母还有印象吗?”

向宁点点头,挖出一小块冰淇淋往嘴里送去,不知是不是抗拒继续聊下去的意思。

蒋昭恒看着她,用视线描摹她的五官。不知道为什么,照片上的她很像向晚蘅,尤其是那双眼睛。

可是此刻,蒋昭恒面对面看着现实中的她,却无法在这张脸上找到母亲的影子。

犹豫几番,他终究还是没有追问。

次日一早,蒋昭恒就把两份DNA样本送到了亲子鉴定中心??一份是向宁用过的木勺,另一份是向晚蘅的牙刷。

加急报告要等两个工作日才能拿到,中间还隔着一个周末,愈发拉长了蒋昭恒焦虑的情绪。

奇怪的是,这份焦虑反而让蒋昭恒不那么抗拒回家了。

按理说,这个时间向宁应该也在家里,蒋昭恒却只觉四周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没有。

“向宁?”

他站在客厅朝二楼喊了一声,然而迟迟没人回应。

难道她出门了?一个人?

蒋昭恒悬心半晌,门铃声突然响起,他赶忙跑去开门,本以为是向宁回来了,谁知来的竟是张老师。

她冲他露出标准的职业笑容:“我来上课啦,宁宁在卧室吗?”

蒋昭恒迟疑道:“我也不太确定,要不,您直接进去看看?”

张老师随即小跑着上到二楼,敲门没人回应,索性直接开门查看情况。

蒋昭恒慢慢走向楼梯,正在纠结要不要上去看看,还未做出决定,张老师便急匆匆跑下来向他问道:“你们家有药箱吗?”

“有,我去拿。”

来不及询问情况,蒋昭恒火速取来药箱交给张老师,随她一起上到二楼。

向宁缩在厚厚的被子里,唇色比面色更为苍白。蒋昭恒在她的卧室门外止步不前,惊问道:“她怎么了?”

“痛经。”张老师蹲在床边打开药箱,一边翻找一边询问向宁,“你有没有对什么药物是过敏的?”

向宁小幅度摇了摇头,声音有气无力:“不知道,应该……应该没有吧……”

张老师攥着一盒止痛药,却不敢轻易喂她吃下去,只得提议:“要不咱去医院吧?”

“不、不用……”向宁探出一只手来,轻轻拽住她的衣袖,扯出一个勉强的微笑,“没那么娇贵,睡一觉就好了。”

张老师心疼地皱起眉头,关切道:“每个月都疼得这么厉害吗?”

向宁几乎用气声答道:“这次特别疼,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水土不服吧。”

“水土不服怎么会疼成这样!”张老师握紧她的手,“是不是饮食上不注意,吃得太冰了?还是穿得太少,着凉了?”

向宁不说话,只一味摇头,整个人缩成一团,大半张脸都埋进了被子里。

蒋昭恒搭在门框上的手骤然捏紧,不由自责起来。

向宁疼得厉害,灌再多热水也不见成效,只得吃下止痛药,一直折腾到张老师的下班时间才稍有好转。

蒋昭恒第三次给热水袋换上温度适宜的水,独自守在向宁床边,蹙起的眉头久久不能舒展。

“你来例假了,昨天为什么不告诉我呢?”他的语气难得轻柔,似乎有些无奈。

向宁的声音闷在被子里,听不出情绪起伏:“为什么要告诉你?”

蒋昭恒叹了口气:“你告诉我,我就不会让你吃冰的,你也就不会这么疼了。”

向宁吸了吸鼻子,没有答话,又把被子往上扯了扯。

蒋昭恒伸手去拦她的动作:“别总闷在被子里,不透气,憋坏了怎么办?”

向宁紧紧攥住被子不松手,用它盖住整张脸,带着几分哭腔喊道:“我又不知道来例假不能吃冰的!”

即便是喊,她也克制着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

“又没人告诉过我!”

被子里单薄的身躯开始发抖,抽泣声被压得很低,哭也哭不痛快。

隔着被子,蒋昭恒轻轻拍着向宁的后背,帮她顺气。

也许不需要看到亲子鉴定的结果,他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向宁不可能是向晚蘅的亲生女儿。否则,她一定能享受到最好的教育和医疗条件,不会迟至十六岁才开始纠正口音,更不会连自己有没有药物过敏都不知道。

向晚蘅不是她的母亲,甚至……也许她真的很早就失去了母亲,没有一位可靠的女性长辈能给她传授生活经验,以至于她在万般委屈之下,才喊出了那句“又没人告诉过我!”

想到这里,蒋昭恒愈发内疚,再次伸手去拉她的被角,劝说道:“别闷在被子里哭,会缺氧的。”

向宁仍不松手,提出了一个条件:“那你不要看我。”

“为什么?”蒋昭恒不解。

向宁将一只手缩回被子里,抹了把眼泪:“被人看到我哭,太丢脸了。”

蒋昭恒深深一叹,朝她凑近几分,柔声道:“可是我在陪你一起丢脸诶,你不想看看吗?”

向宁闻声偏过头来,短暂犹豫后,慢慢将被子拉下一截,露出蕴着水光的双眼看向他。

蒋昭恒没有骗她,他果然也在静静流泪。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到。

“你有什么好哭的。”向宁别开目光,低声嘟囔道。

蒋昭恒低下头擦去眼泪,答非所问道:“对不起。”

向宁讶然望向他,有些无所适从:“我、我没有怪你呀。你又不是故意??”

“对不起。”蒋昭恒打断她的话,再次道歉,“这段时间,我对你态度很差。因为之前……有些误会,我迁怒于你了,抱歉。”

向宁坐起身来,好奇道:“什么误会?”

蒋昭恒摇摇头:“误会已经解开了,就没必要再提了。”

说完顿了顿,又补充道:“我爸舌头长,你以后防着点他。”

向宁一知半解,捏着热水袋点了点头。

蒋昭恒从药箱里取出几盒止痛药放在她的书桌上:“这个你常备着些,吃完了就告诉我。”

“谢谢你。”她说。没有称呼。

“你可以叫我‘昭恒哥’,或者,直接叫‘哥’也行。”蒋昭恒关上药箱,低着头轻声说道,“如果你愿意的话。”

“嗯。”她应了一声,没有给出答案。

这天晚上,蒋昭恒给远在剧组的向晚蘅打了个电话,向她坦白了许多事??包括蒋元磊的背叛、挑拨、污蔑,和那份尚未得到结果的亲子鉴定报告。

巨大的冲击使向晚蘅久久说不出话来,甚至一时失去了思考应对方法的能力,幸好她的经纪人乔煦晗陪在旁边,帮她结束了这次通话。

“昭恒,谢谢你的坦诚。听我一句劝,如果想帮你妈妈,就别让蒋元磊知道他的真面目已经暴露了。至少在我想到办法保住你妈妈的财产以前,别让蒋元磊听到风声。”

……

蒋昭恒的十八岁生日就在几天后。此前每年生日,父母都会推掉所有工作回家陪他,今年却破了例。

向晚蘅情绪消沉,本能地抗拒回家和丈夫见面,蒋昭恒也很理解母亲的选择,私下拜托了乔煦晗好好照顾她。

他生日这天,蒋元磊一大早就带着蛋糕回到家中,兴冲冲地给儿子送上红包。

三人同坐一桌,蒋元磊让向宁帮忙插蜡烛、切蛋糕。

“别忙活了。”蒋昭恒与她对视一眼,语气不冷不热,“早饭就吃蛋糕,不腻得慌吗?”

蒋元磊表情僵硬一瞬,很快就加大了微笑的幅度:“那就先放着,中午或者晚上再吃。都行,反正我专门调了档期,今天一整天都能陪你过生日。”

蒋昭恒闻言哼出一声轻笑,端起杯子猛灌两口冰水。

气氛霎时陷入尴尬,三人加起来还没吃够两口饭,向宁就小声说了句“我吃饱了”,旋即起身小跑上楼。

待她的背影彻底消失,蒋元磊才玩味一笑:“这孩子,挺识趣的。”

蒋昭恒没有搭话,正准备找个借口出门,他的手机恰好在这时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着一串陌生号码。

为了逃避父亲的“关怀”,蒋昭恒迅速接起电话:“喂,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向宁的声音:“哪位找你最合理,能帮你脱身,你就当我是哪位吧。”

蒋昭恒闻言一怔,面上很快浮起微笑:“知道了,我现在就带她过去。”

“什么事呀?”蒋元磊着实好奇。

蒋昭恒面不改色:“宁宁身体不舒服,我妈让我带她去医院看看。”

“宁宁?”听到这个称呼,蒋元磊不禁讶然,“你已经迈过这道坎了?不介意她是你妈的私??”

“管好你的嘴。”蒋昭恒连忙挂断电话,从衣袋里取出一份亲子鉴定报告,重重拍到蒋元磊面前的桌子上,“再有下次,我就把你那些脏事全都告诉我妈。”

谎言被当面揭穿,蒋元磊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终于闭口不言了。

成功脱身的蒋昭恒心情大好,被他一起带出门来的向宁却颇有微词:“我一会还有课呢……”

“我帮你请假。”蒋昭恒俨然一副兄长做派,“你总不能只顾闷头上课,连一个休息日都没有吧?”

向宁叹了口气:“好吧。你生日,你最大。”

蒋昭恒偏过头去看着她,犹豫片刻才道:“刚才……谢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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