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49章(2 / 2)
温久宁环视圈,低低道,“我记得你会水,教教我如何在水下撑过几息。”
红烛茫然,“娘子学那个作甚?有奴在,定不会让你淹死。”
“你别管,先教我。”
红烛拗不过,用浴桶盛满清水,复示意她站入期内。
“娘子入水前深吸口气,在水下莫吐出来。”
温久宁闷口气,沉下去的瞬间就觉口鼻难受极。
红烛忙将人拽出来,又欲拿帕子替她擦拭。
温久宁止住对方动静,猛吸口气又扎进去。
反复数次,她方从浴桶内出来,“往后喜来不在屋内的时候,你就端来浴盆供我练习。”
“娘子是要???”
温久宁没吭声,自顾自望着窗柩外。
驮马的响鼻声越来越密,辎重队已经排成蜿蜒的队列,包铁的车轮碾过冻土。
“夫人,外头都收拾好了,请您去车舆上。大人交代了,咱们从水路走,先去姑苏查看宫阙的修整。”
得到想要的答复,温久宁按捺心头喜意,由杏桃搀扶着上了铺满厚厚坐垫的车舆。
都督吹响号角,玄色甲胄踩在地上一步一个雪脚印。
***
长安公主府内。
“报??有民女李氏欲进府求见!”
厅内的华衣女子神情不变,从容逗着鱼缸里的锦鲤。
侍卫见无人应,复道,“听闻和温娘子有干系。”
鱼食霎时在水面散开,冯瑶珠转身,“把人带上来。”
不多时,两个嬷嬷押送着李华煦上前,甫入内,她们叩着人胳膊使其跪倒在地。
李华煦按捺住火气,低喝,“公主府是这般待客?”
上首的人缓缓放下茶盏,复兴致缺缺打量她眼,“李家,还有胆子来长安?”
“我爹叛逃与我何干!”
“呵。”冯瑶珠掩着唇轻笑,施施然依靠在软凳内,“说罢,来找华阳所为何事?”
“华阳公主呢,我的话只能当面说。”
“放肆!面前是宰辅家娘子,还轮不到你大呼小叫。”
李华煦恶狠狠瞪眼嬷嬷,不得不承认竟有比她还张狂的人。
“我还是那句话,只能当着华阳公主的面。”
“是来替温久宁传话的罢?”冯瑶珠无所谓打断她的愤懑,不紧不慢,“温久宁身为大夏储妃,如今沦为南贼玩物,若她还有骨气就该一头撞死,免得污了大夏颜面。”
李华煦听笑了。
在长安城内养尊处优的官家人还真是大言不惭。
“颜面?大夏节节败退的颜面需要靠她自戕来维系?”
冯瑶珠也不恼,“和我争论这些没有用,我只是告诉你一件事实。”
“我要见华阳公主。”
冯瑶珠略垂眸看她眼,招手示意身侧嬷嬷去请人。
隔着几尺的距离,李华煦跪在地上只看得见她点满珍珠的绣鞋。
大抵半炷香,屏风外渐进个碧色宫装的人。来人甫转入厅内,满头珠翠照得生辉,她乌发压在修长脖颈上,神情不怒自威。
冯瑶珠起身行礼,余光扫眼李华煦转而迈过门槛离了屋子。
隆冬腊月,后花园内只剩红梅,朵朵缀在枝头红得过分。远处屋檐下的冰凌铜铃般倒挂于青瓦。
常嬷嬷见四下无人,压着声,“娘子,您在宫内这般久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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