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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游戏(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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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知道你的名字,是爷爷告诉我的。我不确定你身上拥有几分之几的中国血统,但你有个不常见的姓,席,席越。李商隐有句诗,越鸟巢干后,归飞体更轻,我自作多情地认为,或许是这个越。”

“但谐音很好,席越,喜悦。你的母亲,一定希望你万事顺遂,万事喜悦。”

她声音空灵,清冷悦耳,席越听着,不知不觉想起他的母亲,她在没有疯掉之前,曾经也很温柔……

但她话音一冷,如断线的雨珠子,沉沉地坠下来。

“可惜,这么好的祝愿,在你身上,算是浪费了。”

席越懒散地转着枪口,似笑非笑的模样:“我的名字寓意很好,你的名字也不差。我们天生一对。”

她听得摇头:“你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席先生,这么多年,你真的没有考虑做一个全面的脑部检查?”

“宁,不用拐着弯骂我,我听得懂。”

“好吧。”

她松开雨伞,伞面被风鼓着吹远,转眼便消失。

“以前在国外治疗,有一种很时兴的游戏。一发子弹对应一个问题,只能回答真话,你玩不玩?”

席越将她的每一个字翻来覆去地回味了好几遍,确认她没有在开玩笑。

他发自内心地笑起来,笑得几乎有些直不起腰,冷风呛入喉管,他边笑边咳,眼尾沁出淡淡的生理性泪光。

“宁,你的提议很美妙,可不适合你,那是我们十几岁时的游戏。”

“那你把我当做十几岁的我,不可以吗?”

她很平静,眼角眉梢没有玩笑。

席越慢慢敛住笑容,眸光变得阴晴不定。

“好吧,既然是你的要求。”

他轻轻地呼了口气,佯装无奈,行云流水地推掉几颗黄铜色的子弹。

“你先我先?”

宋昭宁说:“你先。”

曾经夺走一条鲜活生命的枪口对准了她,席越装模作样地想了几秒,问:“你想得起过去的事情吗?你爱不爱闻也?”

“两个问题。算你运气好,我愿意回答你。”

她从容而冷静,没有命悬一线的危机:“想不起来,我爱闻也。”

有那么几秒钟,宋昭宁确信席越确实想接连地扣下扳机。

但,是一发空弹。

勃朗宁丢给她,她接住,直视着席越,那双眼睛冷静镇定,不动声色。

“你亲手杀了你的母亲。”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说完,食指果断地扣动扳机。

又是空弹。

接连两发空弹不是好预兆,席越沉默地接住她扔回来的枪,森冷阴霾的天色下,他的脸色不自然地发青。

“没有。她是意外。”

“假话。”她说:“你输了。”

席越瞳孔猛然震动,他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眼底逐渐渗上走投无路的红血丝。

他抬手举枪,这一次命中了她的心口。

“我想让你看起来体面一些。”席越失神地喃喃:“但你为什么要说出来?”

宋昭宁伸手拨过绵密雨线淋湿的长发,一指勾到耳后,如果席越尚有几分理智,不难看出她战栗惊惧的手指。

“你杀了她。因为你无法忍受她的疯狂,你希望她能自己死去,而不是拖着你??一个不被接受的近亲结合的孩子,一起死去。”

宋昭宁站在风里,她无奈和遗憾地垂着视线,看着那面没有名字的墓碑,就像看见了那位年轻漂亮、笃信爱情的少女。

“真实而完整的故事,应该是这样:你恨她,你也恨你自己身上不干净的血脉,更恨她时不时的疯癫和抑郁,你想,怎么自杀了那么多次,还不死?命真硬,所以你帮她一把,并杜撰了一个闻者落泪的故事。”

她说到这儿,顿一顿,略偏了头,深深地往后看了一眼。

席越平淡地垂下唇角,面色冷若冰霜。

许久,他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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