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第77章(2 / 2)
白鲤看地上七零八落的肢体,将银针在衣服上擦擦干净别回袋子里,“这个问题我也问过柳先生,他说他还未想明白,所以我们先试这些替代品。”
这么说,她这一路遇到的“啻者”不是柳良才的手笔?
她紧皱的眉头舒展开,缓和了片刻,立刻执剑上前,白鲤手脚不知何时被束缚住,躲闪不及,眼看着剑落,手臂刺痛血液喷洒,紧接着剑尖一刺叼出他的银针袋往边上一甩。
顷刻间,血水满地。
白鲤疼的抽搐,周漫没有一丝犹豫,一剑贯穿了他的肩胛,将他钉死在椅子里,这才继续跌回椅子里喘息,她伤势未愈,刚刚用了太多力,再透支一下怕是要加重伤势。
白鲤一张嘴鲜血流出,看着周漫眼神鬼魅,嘴角上扬,“我还是小瞧了何姑娘,既如此,我们就一起死吧。”
“死不了。”
周漫摆手,喜鹊揭牌的时候她猜到了有诈,去另一间屋子时就同时也商量了,他在外策应,区区一个暗室而已,就算是有千层阵法,时间也差不多了。
她站起身,往他面前去拔出剑,擦了擦血迹,看了一眼边上的落的人头,喜鹊眼中泣泪,她没忍住给了他一巴掌,没解气反手又扇了一下,骂道,“还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你老祖宗都没你这么理直气壮的草菅人命。”
白家主死时散去灵力,护住了不少将死之人的心脉,许多人说他是临死前悔过,不论如何,至少是有一分良善之心。
白鲤以活人做人偶,恶毒之至,令人胆寒。
时也破开暗室,提灯而入,只见周漫凶狠的扇人。
周漫听到动静,抬眼看人,退后。
时也看一地的惨状,心中寒颤,靠近才见她眼中含着泪,眨眼便落了泪,心猛地一紧,抬手为她拭泪,“我来晚了。”
周漫拍开他手,尴尬的仰头忍住泪,“来早也是一回事。”
时也:“去找元凡他们吧。”
周漫点头拎着常伶剑就往外走,时也看了一眼白鲤,走了几步又退回去,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十年前,新月山蜘蛛妖丝里的可是你?”
白鲤闻声戏谑的神情瞬间变得错愕,转而震惊的看着他,眼底含着几分惊喜,张嘴支吾说不出话来。
十年前妖主死后妖乱渐渐平息,但新月山中新出的妖王想再掀起血雨,集结世间妖兽作乱,围堵璃月城,危机之时,青崖真人杀入山中救出仅存孩童,一剑斩了新月山,救了璃月城。
白鲤彼时年少,被困新月山中,蜘蛛丝捆绑眼睛看不清,直到被人放到医馆,从旁人谈话中知道救自己的人被唤作青崖真人,救治半年后才重见光明。
他遍寻多年无果,如今听见了熟悉的声音,震惊不已,他以为会是年长的前辈,没想到与自己年纪相仿,且就这么猝不及防的相遇,在如此狼狈的场景下。
“我……我……”白鲤挣扎着跌落在地,手撑着地跪向他,仓皇无措。
时也垂眸看着他,神情冷漠,拂开衣角,声音更是淬了寒霜,“早知是个混账,不该救。”
说罢,转身离开。
周漫走了一会不见人跟来,回头去寻,见他匆匆而来才松了口气,将常伶剑递给他看,“见过吗?”
“嗯。”
时也点头,这把剑是他将气息奄奄的少年从妖洞中救出时,见他求生意志不强,便送予他,鼓励他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修士,没想到多年未见,成为了如此恶毒之人。
走入廊下,一路都是七横八竖的尸身,周漫才后知后觉,楼中毫无生气,似一座死楼,只有若隐若现的妖气。
堂中,空无一人,彩绸飘荡,阴气森森。
周漫在其中踱步,满腹疑虑。
时也上前按住她的身体,抬手摘下她坠在耳边的铃铛,声音微弱,在空荡的楼中却格外清晰。
“柳良才在查的是啻者后代?”
周漫:“应是,他帮尤季瑜复活六长老,还有五福城的名录也就说得通了。”
时也将铃铛搁在案上,从乾坤袋里取出纱布和药瓶,拉她坐下,耐心的给她上药,“动手的只有柳良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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