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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画屏春十六(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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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见微跟着走到窗前,一头雾水只觉得莫名其妙,“我从未给人熬过,这是第一次,何来他人一说?所以才掌握不了火候熬过头了嘛。”

承免偏过头,“往日与你住在一起的人,你不得好生照顾?”

“他?我照顾他作甚?”薛见微愤愤地抱怨起来,“他白住在我那儿,连银子都不给我,我平时都在宫里,也无法知道他几个月来借一宿,不过本就泛泛之交,过于计较传出去对我名声也不太好。”

薛见微有口难言,总不能说因为李?贵为皇子,说不给就不给,她也不能奈何。

不知是不是错觉,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承免表情明明没有变化,但薛见微明显能感觉到他双眼的疏离宛如接了日头的温度,逐渐化冻。

她眼神一点,望着暖壶欲言又止道:“那个...熬了两个时辰...差点给我燎一手泡。”

薛见微摊开手掌,掌心断甲扎进去的痕迹已经痊愈,只留下浅浅的几道肉色的疤。

承免背着手,眼睑投下一片阴影,“谢谢你,不过......”

“嘎吱!”

薛见微闻声望去,屋檐之下半人高的窗户随风晃悠了两下,笔直地砸下来,宛若大厦将倾朝窗下的二人倒下。电光火石之间她想也没想,眼疾手快一手推开承免,另一只手径直一接,窗子砸在她的手掌之上,碎裂的琉璃扎进薛见微的掌心。

开始只是滴滴答答点点血迹,转瞬指尖血流如注,可怜的姜茶碎了一地,升腾起热气化作一缕寒烟消散在空中。

恍恍惚惚之间,薛见微残余的最后一丝理智心想,这一笔丰功伟绩必须得浓墨重彩写进正月初一的报告里!杨慎良,你得给我加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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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朦胧胧中,薛见微只觉得颈见几滴灼热氤氲开来,紧跟着呜呜咽咽哭声此起彼伏,萦绕在薛见微的耳边挥之不去。

薛见微勉力撑开沉重的眼皮,自己笔挺的躺在床上,一只手包裹得像个粽子置放在身前,床边曲霁明正搂着自己哭得起劲,泪水吧嗒吧嗒沿着脖颈流淌,床头还立着一脸沉重的闻渊,不知门外还围了多少人,此起彼伏的低语言谈倒像是薛见微捅了马蜂窝。

若不是自己呼出的热气证明生机尚存,薛见微甚至以为眼下是在给自己开追悼会,颇有点永垂不朽音容宛在之意。

“嗯......其实我还没死。”

薛见微举起另外一只完好无损的手,推了推哭得死去活来的曲霁明。

“你个没心没肺的东西,我才多久没见,怎得伤成这样了!”曲霁明将她伸出来的手臂塞进被子里,又咬牙切齿道:“你不过一侍书女官,人微言轻的,何人害你?”

门外一北春坊的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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