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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烟火(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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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景公子吉言。”宁佳与执酒站起,与景以承举杯同饮。

柳如殷恰要离座,被宁佳与轻轻按住小臂。她了然坐定,莞尔把盏,道:“从今诸事顺、物候新,多喜乐、久安康。”

“如此炊金美馔。”宁佳与“叮”一声碰了下柳如殷的杯盏,笑道,“柳姐姐辛苦。”

以宁隔桌相敬,颔首道:“与姑娘。庆佳期,祝延长。”

“多谢以宁兄弟。”宁佳与昂首饮尽。

她酒力泛泛,多亏从前与白歌不时顺走同僚的露酒作饮,故不至于不胜杯杓。

顺,不是因着买不起,他们也并非好酒之人,权因那些个议论白歌的碎嘴子常爱往暗桩藏酒水。这般行事,纯粹是为报复。

听雪固然明令禁止阁中饮酒取乐,可此法实在绝妙。

既不必烦劳师父下山替白歌主持公道,又吓得那些长舌汉唯恐违例藏酒之事败露,连着抓了六、七回贼未果却不敢声张。白歌出了闷气,宁佳与得了为民除害的痛快。

攒了经验,宁佳与十分清楚自己几盏头晕、几盅摔得满脸黄泥,今日便是高兴也不贪杯。

倒是宁展,不知猛灌自己多少。菜过五味,没有倒头就睡,但不剩几分清醒了,单他一人忘了道贺。

他端着深入骨髓的君子之仪,只是脸颊微红,眼神则涣散得很,连以宁都不让近身。

宁佳与始终位于宁展左侧,正是眼下除以宁之外距宁展最近的人。以宁向她鞠躬作揖,如宁展撑不住要倒,拜托她扶上一把。

可宁展会轻易倒下吗?

至少宁佳与想象不到。

她不知能为醉酒的宁展做什么,也就偶尔斟上半盏清茶,留心看顾着。而宁展紧握杯盏不作声,好歹乐意象征性抿一口茶。

席间如此往复,宁佳与数不清景以承拉着以宁和柳如殷讲了几个故事,或是她给宁展添了几次茶。

直至窗外倏尔亮起数道光焰,四面八方群声炸响,不断飞升的火花逐渐点燃夜幕,望去恍如白昼。

宁展独坐靠椅,其余几人纷纷离席探出窗口。

竟是......

烟火?

在此于七州而言稀松平常的日子,步溪放了足以照耀整座王城的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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