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弦断之音谁人听(2 / 2)
一路沿着刚刚走过的路线回去,文落诗发现,在欲晓书局门口的地上,有一颗蓝色亮晶晶的珠子。
“找到了?”长晓此时赶来,正好看到她眼神盯着地上的那颗珠子。他欲弯腰替她捡,却见面前这个身影先自己一步,弯下腰去,一把捞起这颗耳坠。
长晓看着她这一连串干脆利落的动作,微微震惊。眼前这个姑娘,做事从不拖泥带水,只要有想法,就一定会做到。
文落诗注意到了长晓想帮她捡的动作。她用衣角在耳坠上擦了擦,拂去了上面的灰尘,把头浅浅向右一歪,给自己把耳坠重新戴上。戴好后,她莫名觉得,自己哪怕身边有了依靠,也不是全盘要依靠别人。自己是有足够的底气,也是有足够的能力的。好像长晓出现在生活中的美好,并不是剥夺了她的独立,而是在她独立基础上的一个美好附加。她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温暖与关心,但这些,和她依旧能独当一面,并不冲突。
她觉得,这或许是一个更好的生活状态。
“谢谢你,”她面露浅笑,身态挺然,“我的耳坠掉了,我自己捡。”
他们继续向前走。太阳缓缓升起,温度也逐渐升高。一时间,没有清晨冷风频频而至的冷了。
一缕光芒闪过“春庭酒楼”大匾额,好像模糊了四个字的轮廓,却令人觉得更加柔和。
文落诗回到自己房间内,看到满地狼藉,一时有些失神。好像所有事情都发生在不久之前,但如今已经走向了无数个预料不到的结局。这些火灰、木茬,甚至远处的碎布、还有各种工具,凌乱地铺张开来,她已经没有落脚之地了。
长晓方才问要不要帮她收拾,她拒绝了。自己的残局可以自己收拾,不需要给别人徒增烦恼。
于是她连番劳累了快一个时辰,先是把地板都清理干净了,再是把所有使用过的工具以及没用完的布料等材料收回原处。接着,她接了一盆水,用布把桌案和椅子上沾满的灰尘统统擦去,最后,再把窗户打开一些,让新鲜空气进来。一连串扫除工作,文落诗做得井井有条。
她自己生活太久了,自己做了无数次家务。她从来不认为会做家务是一种“只能深居内院”的象征,相反,把自己的住所打理干净,更证明了她的能力之强。而且,这与她白天在外闯荡、把重心放在事业上,一点也不冲突。
收拾干净房间后,她关上门窗,盘腿坐于床上,开始给自己运功疗伤。毕竟伤势太重,身体一天不疗伤就会急转直下。好在她修为高,只要连续治疗个十天半月,身体肯定能恢复如初了。
换言之,再有人来挑衅,她也不怕了。
身上更多的是内伤,而脸上则是不折不扣的外伤。文落诗给自己的清理了脸上的伤口,拿起那个熟悉的水晶湖蓝色的瓶子,开始对着铜镜抹药。
看着了脸上的伤痕正在淡去,她有种难以言表的喜悦与满足。
折腾完自己,她去了长晓的主屋。
她去做一件无愧于心的事情??还书。
她知道,再也不会强迫自己,去做明知不愿意的事情了。
她拎着那本紫色封皮的书踏进门,看到那张新制作的焦尾琴在桌案上端庄地放着。长晓正在试音,见文落诗前来,每弹一个音,眼中的笑意就更深了一分。
故意嘴不笑,偏偏眼睛里笑,还笑得这么好看,是怕我看见吗?
文落诗腹诽完,听他弹了一曲《落雪歌》。不得不说,她有点天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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