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神女失踪(1 / 2)
殷漱犯不着热脸去贴渡厄星君的冷背,这个渡厄之职算个什么行当。殷漱才与渡厄星君作别,就看到踩着重明鸟而来的上神浮厝。重明鸟瞪着眼,“扑哧扑哧”飞走了。西子浮厝看见还在林径扫雪的殷漱,倒是欣慰,眼见她从油童到小仙到仙君靠的就是那一股犟劲,他怀着所谓的“哀其不幸,怒其蛮争”的复杂心情。
浮厝过来,殷漱恭敬执帚,把他雪靴下的雪渣,扫得一点儿不剩。
下一刻,她呈上擎天珠的木匣,浮厝一眼认出,眼色气愤到了,他只觉自己离灵床和纸钱稍近一步:“渡厄星君,来下聘了?”又听到渡厄星君下聘的噩耗,他忿忿快要气绝,搭眉问:“漱儿,你如何让渡厄星君在这里挨挨挤挤,也不迎他入殿吃茶?”
“你怎么待他?”西子浮厝打开匣子,看见擎天珠,眉目愁炸。
“师父,稍安勿躁,且受下聘礼,听我慢慢道来,对于权贵,好热之人,常设法接近,我亦是好热之仙,亦欲接待他,便与他闲谈几句,我谓神阙常开宴,仙气过盛易得脚气,他闻不得实话,我亦留不住也。师父,莫要生气,有失仪态。”
“你……”浮厝火烧眉头:“依凡俗之观,神族尊崇有权,人皆欲依附其旁,别说当他家的小孙媳妇儿,众族是巴不得的,即便是下位之事,亦有仙族争相从事。”
浮厝故意把她扫向林径外的雪渣子弹回来。
“师父……”她气急败坏。
浮厝收匣于袖,急急坐在石板上,殷漱受一通他的审问:“漱儿,你哪里知道,月漓命当如此,就算嫁去神阙苦难重重,也要嫁过去,两族婚事已是定局,你少出馊主意替她搅黄婚约,切莫替她站岗放哨。”
殷漱接话:“那渡厄星君的眼里不容一句凉言,岂有神明的胸襟,来日亦是池中之物,姑姑嫁于池中之物,何以能过得好?渡厄星君冷性如斯,姑姑温静寡言。师父,你平日百般护姑姑,爱其生命胜于己,我实在钦佩,你也不愿意她忍气吞声的,对待姑姑的婚事,师父当权衡轻重。”
西子浮厝气得说不出口,轻轻抬袖,挥倒扫帚。
殷漱道:“我便是奉师父之命,泡茶炊煮的专门招待他,他也是傲慢轻视西荒的,我姑姑应当自己做主婚事,肯与不肯,明白说出,而不是受族人所迫,来日相互怨恨。我还纳闷,从小到大,你教着我修行,我总共才学了你几种仙术,你有意保留仙术,不想教我,何必收我为徒,耽误自个儿的时间?”
西子浮厝高高举起的扫帚的放下来,教徒需有方,若是爱毛反裘,却会适得其反:“你姑姑被小爱迷住心窍,心里存着希望,把等待当作宿命,她若错失了这唯一的良配,她会继续活在一种虚幻的灵光中。你总怨我,不教你上术,你身负重塑东荒族人的使命,你宣称自己用功,你看看你体内的不息果可有进益,若基本功不打扎实,日后如何行远。”
殷漱道:“师父,你知道姑姑的软性子,她脾气好,人也温和,修炼认真,还容易信人,半点儿也不会耍心眼。这样心软的姑姑嫁去神阙,她怎么能嫁到冷漠无情的三十六重天,你把和平看得如同生命一样的重要,爱护西荒百姓就像爱护自己的子女一样,你有能力给以帮助,无须卑微的靠神女与神阙联姻。”
浮厝眼看要爆青筋,挥甩袖子转身离开:“今日,三千长阶,你扫不干净,不准吃饭,明天去给我见貔貅仙君。”
“师父…师父……臭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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