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猎杀(1 / 2)
东厢房的院中,几个家奴长吁短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栝栝是胆大妄为,可是她看到公子平时过得太可怜了,才一时糊涂冲撞了。”
“我看你真是糊涂,你一个奴儿,你不觉得自己可怜,你觉得你那身份贵重的主子可怜。”
“咱们别说了,嬷嬷就要醒了。”
“栝栝被押到哪儿去了啊!”
“太子猎场啊,没命回喽!”
“是祸是福,听天由命吧。”
东厢房里,高枕之上,李黄莺静静侧躺着,盖着薄被,臀位远高于高枕,依稀可见她玲珑有致的身子,脸上溢着愁容。过了一会儿,她翻了一个身,被照射进来的光刺到眼睛她,她慢慢醒过来,伸手挡了挡光,揉了揉太阳穴,迷迷糊糊坐起来,昨晚她被灌药,在药的作用下,已经记不太清楚,后来,她发生什么事,自己又去过哪儿!
她蹙眉之间,只记得有个女人把自己扛回来,她摸摸脸颊,摸摸衣襟,谁替她换了衣服,李黄莺慢慢坐起身体,掀开被子,双腿垂于床沿,便把守在门外的奴婢喊进来,只见一个叫飘飘的家奴战战兢兢推门进来。
李黄莺问她:“你见过公子新买的丫头?”
飘飘点头。
李黄莺问她:“你什么时候见过她的?昨晚?”
飘飘解释:“昨晚奴婢不曾见过她,倒是寒食节那天,公子领她进的门,奴才见过她。”
李黄莺沉默不语,她好像在梦里看见一个烈女子的脸孔。
“给我捏捏脚。”
“是,嬷嬷。”
那一身褐衫家奴走到她的面前,他蹲下来,拘着背,他的双手抬起李黄莺的一只玉足,放在自己的膝上,又抬起她的另一只玉足并到她的脚边,他双手捏着她的脚踝,揉她的脚底。
李黄莺怏怏说道:“捏脚趾,没让你捏脚底板。”
李黄莺一身素衫,微抬下巴,闭眼:“轻点。”飘飘揉捏她的脚底,脸色俱是惊怕。
李黄莺道:“叫你轻点,不知死活啊?”
飘飘摩挲着她的脚底,慌慌道:“奴才没本事,让嬷嬷遭罪了。”
李黄莺听到罪字,心中不快,她极快地抽走自己的腿,抿了抿唇,双足落地,面露凄冷,双腿交叠,便要发作:“别捏了。”
飘飘颤颤起身,都不敢看她。
李黄莺端正身体:“没眼色的东西,连你也觉得我没有本事,被个没柄得捏得不像样!”
“奴才不敢,主子恕罪。”
“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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