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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阿琬(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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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督前倨后恭,本宫惶??”栾和君不意他有此一语,只觉得这大太监态度实在是令人捉摸不定,一句“惶恐”还未说完,只听白敞略提高了声音喊道:“阿琬,来。”

他怎敢这样呼喝她的闺中小名?

栾和君猛然转头,未及反应,只见床上那只白猫睁开眼睛,喵呜一声,轻捷地跃入白敞怀里。

栾和君瞠目,只觉得如一记耳光扇到脸上。他把她的小名,用来唤一只畜生?

她平定下情绪,亦伸手去抚摸白猫:“厂督这只猫,养了多久了?”

“是先帝所赐,总有五六年了。”白猫被一大一小两只手抚弄得十分舒服,喉咙里发出轻微的呼噜噜的声响。

五六年前,那时白敞正因聪明伶俐在先帝身边初露头角,而栾和君还是个豆蔻年华的小姑娘,两个人后来的政见不合、权力之争都尚未显露。栾和君不解地拧起长眉。

白敞却并不打算继续就此说下去。他在白猫头上轻轻一拍,猫儿跳回床上,轻轻去拱栾珏的襁褓。

“长公主还是快将九殿下抱回去吧,咱家替你照料幼弟可实在是精疲力乏了。”白敞摆起送客的架势。

栾珏被白猫拱醒,也不哭闹,从襁褓里挣出藕节一般胖乎乎的胳膊,挥着小手去抓白猫柔软的皮毛。栾和君便也顾不得其他,连忙上前抱起栾珏哄着。小孩儿见了长姐,也丢下白猫不管,“啊啊”喊着,凑到栾和君脸边上,亲了她一脸口水,笑得眉眼弯弯,唇边显出两个小小的梨涡。

栾和君先前强忍住的眼泪,就纷纷地落了下来。

“得了,”白敞不知何时起身,拿衣袖为她?一?泪,“长公主这时候倒哭起来了。”他将折好

的几张纸塞进栾珏的襁褓中:“这是九殿下这几日服药的药方,长公主尽可去自验。”

栾和君双手抱着栾珏,也避不得,只能软着声音讲一句:“多谢厂督。”

白敞嗤笑一声,摆摆手。栾和君便想起他那句“长公主说话总是那么轻巧”,脸一红,只得再福一福身,快步离了白府。

安排吊唁,往来白府,安置珏儿,这一天折腾下来,栾和君至晚坐在菱花镜前卸妆梳洗时已经十分疲累。

她呆坐灯前,想起白敞纤长的手指和分明的骨节,想起他拂过自己脸颊的手背的温度,想起那只名唤“阿琬”的白猫的柔滑皮毛。

五六年前?是有意的恶毒羞辱?是年少的随心调侃?亦或是其他?栾和君鲜有如此混乱犹疑的时刻。

婢女已经为她卸去头饰,欲搀扶她起来:“殿下更衣吧。”

栾和君猛然想起什么:“你先下去,唤阿芷上来。”

不多时,阿芷便进了内室来:“殿下?”栾和君站起身来,由阿芷为她宽去外袍:“珏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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